天界的女戰神受了重傷,夫君要拿我腹中的靈胎去救她。
我跪地乞求,他卻怪我冷漠。
“阿月受傷是為了守護天界,你應當有大義,別那麼自私!”
孩子沒了,他把我扔進罪仙穀,要我好好反省。
後來,他歇斯底裏地質問我為何不愛了。
好心人告訴他:
“神君你在說笑嗎?她已是上古神樹的守護者,是沒有心的!”
......
“君衡,這是我們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你不能這樣對他!”
我護著小腹,被君衡逼退到角落。
君衡似乎心有不忍。
“阿月她等不了了。彤彤,你乖一點。”
話雖如此,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他掐訣,定住我周身經脈,讓我無法動彈。
下一秒我的小腹一陣撕扯般的劇痛。
君衡的掌心間浮動著一縷碧光,明滅不定。
我們都聽到了嬰孩的啼哭。
那碧光正是神樹初芽,是我腹中孩子的元神!
我乃上古神樹的後裔,我的孩子是上古神樹珍貴的初芽,可治愈一切傷病,亦可助人法力飛升。
懷胎以來我如履薄冰,步步小心,躲過了那麼多覬覦者的明槍暗箭。
到頭來,竟沒防住自己的枕邊人。
“君衡,你把孩子還給我,求你了......”
我撲了個空,狼狽地跪在地上,隻能伸手扯住他的衣擺,苦苦哀求。
“彤彤,我定會補償你的。”
君衡放柔了語氣,卻不由分說地撥開我的手。
他溫聲哄:
“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現在給阿月治傷要緊,她是為了守護天界才受了重傷,你要有大義——”
一道清冷的女聲打斷了他。
“阿衡,別這樣。”
戰神孤月的臉毫無血色,撐著虛弱的身子要來扶我。
“神樹初芽如此珍貴,溪彤她舍不得也能理解。”
她咬了咬唇,絞痛似的捂住心口,眼眶微紅。
“我不想讓你為難。畢竟如今我這樣的殘破之身,不配用這樣好的靈寶來醫治。”
孤月抬手撫眼角的淚花,我卻突然想起那夜撞見的場景,子時三刻的天水河畔,這位“重傷難愈”的戰神在月下舞劍,功力甚至更勝從前。
恍惚間,我看見孤月藏在廣袖下的嘴角微微翹起。
“她撒謊!”
我渾身顫抖,指著孤月淒厲地喊。
“她的傷根本沒那麼重,她要神樹初芽是為了飛升!”
君衡的臉一點點冷下來。
我希冀地看著他,希望他能看清真相,能把我們孩子的元神還給我。
可是君衡厲聲喝止我。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厭惡。
“雲溪彤,我原本以為你隻是自私,沒想到竟然如此惡毒,敢這麼構陷天界的戰神。”
“你該慶幸阿月心善。”
我張嘴還想說什麼,但君衡沒給我機會。他凝神,毫不猶豫地把掌心碧光打散,然後輕柔地按入孤月眉心。
心裏有什麼東西應聲而裂。
“不要啊!!”
我拚命撕扯著喉間的定身咒,鮮血順著下頜染紅了衣襟。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