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懷瑾就像無事發生般,笑盈盈和她喝著交杯酒。
「蘅芷不愧是待過軍營,不像一般女子喝起酒來扭扭捏捏。」
聽見同僚的誇讚,林蘅芷放聲大笑,提著一壺酒走到我麵前。
「嫂嫂,你也是將門世家的出身,現在卻春宮圖流傳到大街小巷都是,你怎麼還有臉活著?」
「我若是你,早就自刎謝罪了。」
她將酒從我頭頂盡數倒下,咯吱咯吱笑著。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懲罰你這個罪人!」
我想反抗,卻覺得渾身脫力,就連手都抬不起來。
我下意識看向陸懷瑾。
他接過下人遞來的襦裙,薄唇微勾,朝我淡淡笑著。
亦如往常一樣的笑,卻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
「這是蘅芷特地替為你挑的,穿上試試。」
他將襦裙提起,紅色透紗的款式,比起妓子的衣裳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果真是「特地」挑選。
眾人看見這件襦裙,連連歡呼。
甚至有人迫不急待替我換上。
我絕望癱倒在地上,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身上仿佛有無數次螞蟻在爬。
有人起哄問陸懷瑾:
「懷瑾兄,夏清若怎麼說也是國公府遺孤,若是她跑去告禦狀.....咱們可都小命不保啊!」
陸懷瑾不屑冷笑:「不過是個遺孤,她隻是一個深宅的女人,沒了靠山又怎麼去告禦狀?再說我給她的酒裏下了藥,她事後會把這一切都忘記。」
說罷,他垂眸極其寵溺地遮住林蘅芷的眼睛。
「別看,臟!」
他將林蘅芷護在懷裏離開時,丟下一句:
「你們玩夠了就把她送回我府上,省得她事後醒來會想起什麼。」
他突然又想是想到了什麼,頓住了腳步。
"送來的時候再帶一個男賤奴來。"
他聲音裏沒有一絲波瀾,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眼淚無聲掉落。
身體被壓得喘不過氣。
厚厚油油的嘴唇蓋在我臉上,汙言穢語充斥著我的耳膜。
我惡心到胃裏一陣翻騰。
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再醒來時,我身邊躺著一個赤裸的男人。
呼吸猛地一滯。
臥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姨母,我親眼看見夏若清偷情,這種事情我怎麼敢和您扯謊?」
林蘅芷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陸老夫人氣得指著我的手直發顫。
「浸豬籠沉塘!把這個婊子給我沉塘!」
我百口莫辯,想推搡著身邊的男子開口解釋時,卻發現他已經咽氣。
我被押著跪在祠堂,陸懷瑾看見我時故作驚訝,一臉傷心模樣看著我。
「娘,我信她不是這樣的女子,還請娘放她一命。」
他把我揉進懷裏,「娘子,我會一直護著你。」
他又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