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嫁過來五年的丫鬟,被陸懷瑾的表妹活生生打死,我罰她在祠堂下跪後,次日,我的春宮圖傳遍了大街小巷。
我哭腫了眼睛去找陸懷瑾時,卻在花園聽見他和同袍們談笑風生。
「三文錢一張夏若清的鮑魚,現在免費送給你們。」
「不虧是懷瑾兄,就是講義氣!讓大夥都飽了眼福!」
「懷瑾兄,你把夏若清的春宮圖發得全城都是,就不怕她知道了和你鬧和離?」
陸懷瑾嗤笑一聲,隨手將一張畫著我小腿的畫紙遞給說話那人。
「和離?她現在比妓女還不如,就連村裏的農夫都見過她的身子,又怎麼敢和我鬧和離?」
眾人一陣譏笑,有人起哄問。
「懷瑾兄的夫人簡直讓人垂涎欲滴,什麼時候可以讓大夥不止看看畫,也來看看實物如何?不過她夏若清做什麼了?惹得懷瑾兄如此嫌惡她?」
原來笑容滿麵的陸懷瑾在聽見此話後,麵色變得陰沉。
「蘅芷妹妹不過是教訓下人時,下手重了些,夏若清居然罰她在祠堂跪了一夜,她就是存心想找蘅芷妹妹不痛快,她不過就是一個孤女,不給她點教訓,還真把自己當成人上人了。」
看著滿地灑落著我的春宮圖,呼吸一滯,心臟在此刻痛的厲害。
「懷瑾兄,你是怎麼想到三文一張的價格,把春宮圖往外出售的?這也未免太過低廉,就連這紙和畫的成本都收不回來。」
陸懷瑾無所謂地拿起一張畫,隨手撕爛。
「我就是要全城人都知道,她夏若清是個蕩婦,還是個連妓女都比不上的賤胚子!他不是喜歡教訓蘅芷嗎?我就讓她吃吃更大的教訓。」
他突然頓住腳步,下人拿來了一個麻布袋。
「原汁原味的肚兜、脛衣,一文錢一件怎麼樣?你們誰要?」
我心中一緊,咬著著唇,無聲落淚。
看著肚兜上牡丹花的刺繡,我再清楚不過這是我的裏衣。
眾人一陣又一陣歡呼。
裏衣頃刻間被一搶而光。
喉中湧出一絲苦味,拳頭攥到泛白。
半寸長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才讓我保持著一絲理性。
陸懷瑾是母親死前為我選的夫婿,他不是官位最高、家世最好,卻是在母親麵前發下毒誓,一生一世不負我,此生唯我一人。
我嫁入陸家五年,他說出征在外會對我更加思念。
找來女畫師替我畫下春宮圖,再三向我保證會把此圖看管的比命還重要。
畢竟女子失潔會被世人所唾棄,更別說是畫作流出,更是會被千人唾、萬人罵。
沒想到他居然為了給蘅芷出氣,毫不在乎我的處境。
他們的談論的笑聲越來越刺耳,我渾身被激起疙瘩。
前些天,陪著我貼身的丫鬟,不小心踩爛了林蘅芷掉在花園的簪子。
等我發現趕到時,她已經被林蘅芷打的血肉模糊,一口氣都沒了。
「不過是個賤婢,居然敢把懷瑾哥哥送我的簪子踩爛,就算是千刀萬刮都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