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每次珍珍阿姨喜歡的你都要搶!”
我不理他的吵鬧,隻是盯著易清州,
“認識這麼多年,我隻請求過你這麼一件事。”
“易清州,你明知我要用那塊地幹什麼!”
拆遷改建資金巨大,若是易家插手我沒有十足把握,所以我曾特意跟易清州說明白一切。
甚至為了那塊地簽下過待易小林成年後,自願放棄顧家所有財產的協議。
但此刻易清州尷尬偏過的目光,
“反正都是建遊樂園,誰的名字不一樣…”
不等他說完,我冷笑一聲直接打斷,
“那就各憑能耐吧!”
說完我轉身要走,身後卻是易小林的喊叫,
“顧汐汐!你究竟在牛什麼?!”
“沒了我媽的顧家,沒了我爸的易家,你這個寄生蟲到底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
“易小林!你怎麼說話呢!”
易清州隻覺頭疼,我們從小相識這些年商業沉浮他當然知道我並非腦袋空空。
隻是他總覺得再強大的女人又怎麼樣,一遇情場還不是隻會爭風吃醋。
從高中開始他篤定我是對他有感情的,所以他相信我為了跟孫珍珍“爭寵”不擇手段,他相信我因為“愛他”在朝朝死後續弦。
他希望看到我和孫珍珍爭風吃醋,卻又不想真的“後宅不寧”。
易清州剛要訓斥兒子,卻見我頓住腳步,
下一秒我回身一巴掌打在易小林臉上,
“我說過不會再忍你們易家任何一個人了,包括你易小林。”
易小林捂著臉驚訝疼痛的說不出話,孫珍珍趕忙趁機賣好過來將人護在身後,
“顧小姐,不能因為孩子說幾句實話你就惱羞成怒…”
她話音未落,我一腳狠狠踹到她小腹。
“閉嘴!你算什麼東西跟我說話!”
易清州當即過來推我,
“顧汐汐!你他媽瘋了?!”
卻被我劈手一巴掌扇的倒退兩步,
“易清州,等不到下周了現在就離婚。”
“你惡心夠我了。”
“不是說我瘋了嗎?那就等著我瘋給你看!”
......
當天我就搬離了易家,搬家時易清州要陪“受驚”的孫珍珍,可易小林卻不知為何沒有同去,反而是守在了家裏。
“顧汐汐你這麼貪財!我總得看著你別帶走屬於我家的東西!”
“顧汐汐你不會想著用離婚這樣的謊話,逼我和我爸挽留你吧?要是那樣的話我勸你趁早死心!”
“你今天滾出易家的大門,我爸就會和珍珍阿姨結婚!”
“到時候就算是你跪在地上怎麼哭怎麼求,我們也不會再讓你踏進家門半步的!”
他盯著我的東西一件件被搬離,掌心不由握成拳,音調也多了幾絲不經意的顫抖。
直到一件嬰兒床被搬走時,他猛然攔住,
“這是我媽媽買給我的!”
“顧汐汐!你要不要臉!”
說是嬰兒床卻大的很,易小林從小睡到現在。
最開始他剛出生,朝朝害怕月嫂看不好,又怕自己也看不好,央求我來陪她。
我們三個縮在這個小床裏,我和顧朝朝誰也沒有經驗看著小小的嬰兒,隔一會兒就要探一探他的鼻息。
後來易小林學走路,朝朝怕他摔著,我們兩個床頭床尾一人一邊屏息凝神看著小腳丫在床上踉蹌邁步。
朝朝走的那天,大床上易小林縮在我懷裏奶聲抽泣,
“小姨,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呀,我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