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謝將時坐在我麵前如同換了一個人。
他摸著我的肚子,神色溫柔。
“寧寧,你懷了孩子,怎麼不早說?都已經有了小產的跡象了,好在接下來安心休養便不會有事。”
心猛地揪了下,是我對不住這個孩子。
“這是我傅家的孩子和你沒有關係。”
謝將時氣得跳腳。
“傅清寧,我當初是入贅,可你答應過第一個孩子姓謝!”
“我後悔了,你說得沒錯,我和我父親沒什麼兩樣。”
我已經徹底對謝將時失望,自然不想孩子和他再有半分關係。
“傅清寧,你真是好樣的!”
房門被謝將時摔得震天響。
一連幾日我都沒再出房門半步,隻安心養胎。
饒是如此,我有孕的消息還是傳到了阮流竹耳中。
“傅清寧,我的孩子被你害死,我也再不能有孕,你的孩子為什麼還活在這世上!”
她不再裝的可憐柔弱,目眥欲裂地盯著我。
“你的孩子怎麼死的,你我都清楚,又何必全都推到我身上來?”
阮流竹眼神閃躲,卻還是嘴硬道。
“你胡說八道,都是你害的!”
我懶得再理她,可她卻像是瘋了一樣哈哈大笑。
“傅清寧,你想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是被謝將時活活氣死的,哈哈哈!”
我睜大眼睛,大吼道。
“他是病死的,你胡說!”
“謝將時有多恨他,你不會不知道吧?他為了送你父親一程,特意告訴了你多年不孕,都是他暗中換了你的藥。他根本就不想和你有孩子!謝將時從始至終愛的隻有我一個!”
我臉色蒼白,從嘴裏吐出一大口血,連帶著小腹處傳來劇痛。
“這個孩子你終究是沒保住呢,主母。”
阮流竹俯在我的耳邊,笑得得意。
原來,這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我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她直接摔倒在地時,謝將時一腳踏了進來。
阮流竹撲在他的懷裏嚎啕大哭。
“主母的孩子保不住了,便拿我撒氣,都是失去孩子母親,我能理解她的。”
謝將時這次卻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地要懲罰我,隻愣在原地不能回神。
“昨天大夫還說胎像已經穩定,傅清寧,你就這麼容不下這個孩子嗎?”
我扯了扯嘴角。
謝將時寧可信我殺子,也不願懷疑阮流竹半分。
“你說的沒錯,這十年來的日日夜夜我受夠了,謝將時,你現在就給我帶著這個賤人滾出傅家!”
謝將時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傅清寧,你現在一無所有,要滾也該是你才對!”
我被掐的快要喘不過氣,死死拍打他的胳膊,可空氣卻愈發稀薄。
我以為自己快死時,京城來人了。
“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