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很多地方,離婚的事也不敢告訴我媽,但我媽還是知道了,她在電話裏哭得不行,罵傅瑾川是個王八蛋。
我連哄帶騙半個小時,她才相信我是真的放下了,不是裝樣子。
也許最開始,是有不甘心,所以哪裏危險我去哪裏,好幾次都把自己陷入絕境。
次次危機,我卻次次都活了下來。
那時候,我就想通了,這世界苦多樂少,我不會每晚都抱著被淚浸濕的枕頭睡覺。
短短幾個月,我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
可我沒想到,我會再次見到傅瑾川。
我住的地方是一家民宿,老板很好,好評多又便宜。
電瓶車可以隨便騎,但位置偏僻,不開導航不好找到。
這種情況下,我不信會是湊巧。
也不覺得裝作沒看見是個好的解決辦法。
傅瑾川邁腿走近,想過來抱我,我先他一步躲開:
「你為什麼在這?」我質問他。
看見我的躲避,他張開的手頓時僵在原地,不可置信道:
「江淼,你敢躲我?」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男人......」
不等他說完,我毫不猶豫的打斷:
「前夫。」
「我沒忘記,你是我前夫哥。」
八年的感情,任誰都做不到輕易割舍。
這幾個月,我無數次警告自己,可真的見到,心底還是有股說不出的難過。
可那又如何,就算是條狗,我也照樣會難過。
這又能代表什麼。
我抬眸看向他:「傅瑾川,我們已經離婚了,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
「還是你想繼續玩二女爭一男的戲碼?」
「這場三角關係,已經持續了八年,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你和林甜如何我都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那天下午,我和傅瑾川說了很多,好似要將這八年的委屈苦水通通倒出來。
他站在院子裏默默聽著,直到我說出「你能不能消失在我麵前」
他沉默了很久,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我確實沒了玩得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