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蔣城結婚五年,我留起黑長直,換上小白裙,在家一心當賢妻良母。
五年的時間捂不熱蔣城一顆心。
就連兒子也與他如出一轍。
因為他的生日願望是,
“我想要瑤瑤阿姨當我媽媽。”
如你們所願。
離婚後,蔣城打電話來,
“什麼時候回來,孩子總哭著找你。”
回應他的卻是一道慵懶的男聲,
“蔣總大半夜擾人清夢可不好。”
“瑤瑤阿姨來當我媽媽吧!”
蔣黎稚嫩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
“哎,可別這麼說,你這孩子真有意思。”
許瑤被這話逗笑了,眼睛卻微微往蔣城那邊瞟。
蔣城沒應聲,不過心裏怕是也挺樂意的。
畢竟是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呢。
透過玻璃看著裏麵溫馨的場麵,好似他們才是一家三口。
不再留戀,我轉身便走,
手上提著的保溫杯也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盡管裏麵裝的是我一大早就起來精心熬製的湯。
回家的時候,身上幾乎被雨水淋濕,沒有一塊幹燥的地方。
洗完澡,換上衣服,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迷糊間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
蔣城長得帥,成績好,家世也好,從小就是大人口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而我是從小被拐走,在貧民窟摸爬滾打了十幾年才被認回家的“灰姑娘”。
與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主王子們不一樣,前十幾年都在為怎麼生存而發愁,更不可能受到什麼禮儀訓練。
於是在蘇家為我準備的回歸宴會上,我醜態百出,受到了無數人的嘲笑,
蔣城便是這時站出來,為我說了一句話。
他輕飄飄一句話,卻在我的心上掀起巨大的波瀾。
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為了與他更近一點,我拚了命的學習,才擦邊考進了他所在的大學。
上大學後,我的世界好像隻圍著蔣城轉了。
我每天五點起床,隻是為了跨越大半個城,給蔣城買他最愛的小籠包,
蔣城打球,我便站在圍欄外為他加油,給他遞水,不過蔣城從來都不接。
打聽到蔣城喜歡清純溫婉的,我便留起了長發,穿上小白裙。
學著別人溫柔的樣子。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蔣城身邊有個舔狗叫蘇婉。
淩晨兩點,下著大雨,別人一句蔣城喝多了,我便不顧一切的衝去找他。
“看吧我說什麼,她這麼舔我城哥,肯定會來的。”
聽著對方得意的語氣,我才知道我隻是他們的一個賭注。
我站在包廂門口,渾身濕透,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蔣城坐在中間,周圍一圈人簇擁著他,看我的眼神還帶了幾分詫異。
那晚他破天荒的送我回了學校。
看吧,他隻要施舍我一點點好,我立馬就能抹去受到的一切委屈與難堪。
在我大三時,再次收到蔣城喝醉的消息,同上次一樣,我依舊放下一切趕過去。
不過這次不是玩笑。
我趕到時蔣城身邊已經放了一堆酒瓶子了,蔣城的頭低著,看不出他臉上的神情。
在我印象裏蔣城一直是意氣風發的王子,很少見到他這樣頹廢。
後來我才知道,蔣城在那天收到了白月光結婚的消息。
“誠哥交給你了。”
那人對我就像是在吩咐一個仆人。
麵對他們的羞辱我從不做回應。
我把蔣城帶去了酒店。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一個喝醉了神誌不清的男人,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蔣城將我壓在身下的時候,我沒有掙紮。
這本就是我夢寐以求的。
那晚我才見識到蔣城原來也有野蠻的一麵。
他似是將一切都發泄在了我身上,那次我真的覺得我要死了。
第二天醒來沒有事後的柔情蜜意,清醒後的蔣城又恢複了他那副冷漠不近人情的樣子。
一個月後,我拿著我的檢查單去見了蔣城。
他沉默了很久,留下一句,
“我會負責的。”
我如願嫁到了蔣家,成了蔣夫人。
“我隻能給你蔣夫人的位置,其他的我給不了。”
新婚之夜,蔣城這句冰冷的話澆滅了我滿腔的歡喜。
然而我總想著,人心都是肉做的,捂一捂總會熱的。
婚後,蔣城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因為蔣城喜靜,家裏便沒請保姆,
所以這棟大大的別墅,大部分時間都隻有我一個人,就連生產都是我一個人忍痛為自己打了120。
我一個人在醫院疼了一夜才生下了蔣黎。
生完第二天蔣城才姍姍來遲,為此隻解釋了一句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