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有三年時間沈辭言都在出軌,還美其名曰“開放式婚姻”。
看著他將形形色色的女人帶回家,我的心也變得枯槁麻木。
一切痛苦終結於我開始找小狼狗那天。
食髓知味後,我決定馬上離婚,給小狼狗騰位置。
沒想到,沈辭言卻發了瘋。
“我當初說的開放式婚姻不過就是玩玩,你他媽別當真了!”
暴雨夜,我在沙發上聽著雨聲淺淺入夢,忽然被開門聲吵醒。
夏楠扶著醉醺醺的沈辭言出現在我麵前。
今天的夏楠妝容精致,眼線上揚,有點像貓。
見到我,她表情曖昧:“阿言替我擋酒,結果喝醉了。我給他煮碗粥醒醒酒。”
我語氣冷得能凝成冰:“你們去的什麼飯店,連一碗粥都做不了,非要弄臟我的廚房?”
夏楠麵色一滯,但轉瞬又傲慢起來:“算了,那你記得照顧好阿言,昨晚他在我那兒就沒睡好。”
我微微一笑,比她還傲慢:“那倒不必,我們家有保姆,用不著我照顧。”
夏楠討了沒趣,翻個白眼走了。
都是些故意在我麵前宣誓主權的小伎倆,這三年來,我已見得太多,她絕不是最高明的。
奈何她確實是沈辭言最喜歡的,不然之前的那些保質期半個月的鶯鶯燕燕,她已經出現半年多了。
門關上後,沈辭言睜開眼,無奈笑道:“你看到了,挺黏人的是不是?”
我笑笑:“沒粘夠?不然把她叫回來?”
沈辭言擺擺手,點燃一支雪茄:“不行,都快把她慣壞了,得晾她一下。”
聞著他身上熏人的煙酒混合的氣息,我有些惡心。
他早就不是七年前那個滿身都是摻著陽光的皂莢味兒的男人了。
我也不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
我掏出離婚協議書,放在他麵前:“清醒了的話就簽個字吧。”
沈辭言見狀,麵色一凜。
“林夕,沒發燒吧,好好的突然提什麼離婚?”
好好的?我笑了。
我們的婚姻看似平靜美滿,實則內裏早就在他日複一日的出軌和自欺欺人的“開放式婚姻”理論中爛成了一攤泥濘。
從他三年前當上律所合夥人開始,我也開啟了夢魘一般撕裂著痛的生活。
他看不見我每天清晨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也看不見我日益長出的皺紋和逐漸消瘦的身體。
我不好,很不好。
“沒什麼,外麵的那個等不及了,我想給他個名分。”
我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