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瞳的臉一直紅到脖子。
整個人往後讓,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師姐,注意分寸。”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聽不清。
“又沒睡一起,你臉紅什麼?”我半躺在他的床上,一手撐著頭,“隻是找你喝酒。”
清瞳皺眉:“師姐,你今日怎這般奇怪?”
怕他說出什麼我不是原主的話,我瞬間從他床上彈起來。
“我見到師妹這樣跟師兄說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的眼裏閃過心疼:“師妹不知分寸,師兄也總是被她蒙蔽,你若不喜歡,我去幫你跟師兄說。”
我眼神微動:看來選對人了,他竟是這麼多人中,唯一覺得清晧和清瑤的關係不對的。
既如此......
我從乾坤袋中掏出四大桶就擺在我們中間。
“我心情不好,你能陪我小酌一杯嗎?”
清瞳看著酒桶:“小酌?”
我又翻出海碗遞給他:“嗯,隻用小碗便是。”
清瞳沉默接過海碗。
一來一往,不過半個時辰我就開始暈暈乎乎了。
“清瞳,你會覺得大師兄有時候很嚇人嗎?”我借著酒勁兒問他。
“我覺得他很厲害,殺劫本是最難過的,可他竟早早就過了。情劫怎麼就破不了?”
“個人緣法不同。”清瞳的聲音淡淡的。
背起我送回去。
我雖然閉著眼睛,但能感受到他溫柔的動作。
心裏一陣酸澀。
前世他那麼喜歡我,為何不說。
他做的那麼明顯,為何我又看不見,眼睛竟然隻有清晧那惡心的男人。
我聽到衣料摩擦的聲音,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悄悄睜開一條縫。
看到了他深沉沒有溫度的眸子。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頭疼欲裂。
覺得頭頂的劍已經從三變成了二。
清瑤大搖大擺地推門進來:“師姐,都快午時了,你怎還不起床?”
“你是午時要被斬首,等著我去看嗎?”我揉著額角。
清瑤瞬間陷入委屈:“師姐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嗎?昨夜大師兄已經罵過我了,足足罵到半夜呢,我知道錯了。”
我知道她要表達什麼,不就是想說大半夜師兄還跟她在一起嗎?
瞬間計上心頭:“我昨夜也沒睡好,一直在準備明日大婚的婚服。”
“若是知道師兄那麼晚還沒睡,我就去找他一起商量了,畢竟成親是我跟他兩個人的事情。”
清瑤的臉色變得五顏六色的。
清晧來的時候聽到這話,眉頭蹙了起來,又若無其事進來:“你們聊什麼?”
這個狗男人真能裝。
明明已經煩透了我,卻為了飛身不得不哄著我。
“若是清瑤又說錯話了,你不要跟她計較,我晚些教她規矩。”
我忽然湊近他,近到呼吸可聞:“大師兄,隻要你心裏有我,她如何做,我並不在意。”
我天生美豔,便是厭惡我的清晧。
在我有意識的勾引下,也心跳加快了。
我再接再厲:“都是要成仙侶的人了,不必見外,不如今晚留下來?”
清皓後退:“你到底是誰?”
“清月是矜貴的,怎麼會勾引人?”
他猛然抽出劍指著我:“你被奪舍了?”
我哼笑:“奪舍多無趣?”
“可你本該老老實實參加我的飛升大典,然後——”
我猛然頓住,他竟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