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就算蘇家破產,蘇瑤也並非一定要住在出租屋。
她有高級房產也說得過去。
這時手機在嗡鳴,是謝榮川。
我抬手接了,對麵似乎很著急,一直追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這才注意到他給我打了六七個電話。
“老婆,你在哪裏?”
我望著蘇瑤消失的背影,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蛋糕店,想獎勵你一塊草莓蛋糕。”
謝榮川似乎鬆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忘了咱們晚上還有約會?我已經定好了餐。”
我緩緩回答:
“我表妹失戀了,一會要去陪她。”
電話那頭有一瞬間的沉默。
就在我以為謝榮川起疑的時候,他卻笑笑:
“行,你先去陪她吧,注意自己的身體,別忘了周末我們還要去祈福。”
掛了電話,我把車停在別墅門口等。
我的車送去保養了,今天開的是表妹的車。
就算謝榮川來了也不一定能認出。
距離餐廳開餐時間隻差五分鐘時,我突然自責。
怪自己想的太齷齪了。
謝榮川不過吃了一份外賣。
蘇瑤恰巧是送外賣的人。
如此而已。
正準備離開時。
卻見一輛奧迪RS7緩緩駛來。
不會刷門卡,大門自動抬杆。
看到熟悉的牌照,我瞳孔驟然一縮,捏緊了方向盤。
過了一會,奧迪RS7又開了出來。
副駕駛多了一個人。
謝榮川的車開的很穩,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不會冒進。
在床上一成不變的姿勢,偶爾玩些花樣,也時刻照顧著我的情緒。
至少,在我麵前如此。
他們沒去餐廳,在一個私人會所停下。
我心中酸澀翻湧,指甲深掐掌心。
這是蘇瑤家以前的家業,也是謝榮川第一次遇見蘇瑤的地方。
那時,謝榮川二十歲時家道中落。
前不久還在聚會上眼高於頂的平城太子爺,一夕之間淪為男模。
蘇瑤看上了他。
三千萬包了三年。
他們說謝榮川當時擰著眉,紅酒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蘇瑤脾氣不好,謝榮川稍有不服非打即罵。
有時候身上被折磨地沒有一塊好皮膚。
那三年對他而言是屈辱的三年。
他們說謝榮川自尊心那麼強的人沒有自殺,忍著一口氣。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東山再起。
一雪前恥。
不出意外,謝氏回歸,蘇家倒台。
我當時還可憐蘇瑤,勸謝榮川手下留情。
“一個女孩子,家裏破產走投無路,難道你要她去賣嗎?”
不知道是我的話打動了他還是因為別的。
謝榮川在吞並衛氏後,沒有再針對蘇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