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鎮遠侯家的嫡長女,母親卻從小要求我練習坐缸。
水缸的缸沿不寬,我坐在上麵,不但要維持平衡,雙腿更要用力,才能讓瓊門富有彈性、肥沃繁厚。
就連青樓花魁,也不如我半分天賦。
甚至邊塞之人,寧可舉家流浪到京,也要目睹我一眼芳華。
可我隻心悅林淮安,甘願下嫁。
婚後,林淮安一直不肯與我同房,直到幾日前,他來到我的屋子,纏綿了整整九日。
一月後,我診出喜脈,迫不及待來到前廳想告訴他這個喜訊。
卻聽到一道嬌俏的女聲:
“淮安哥你真好,我就想知道胎兒在肚子裏是否也能做滴血驗親,從而找到親生父親,沒想到你真的就讓她和九個男人一起苟合。”
“你說,那孩子,究竟是你們中的誰的啊?”
聞言,林淮安的兄弟接話:
“肯定是我的,為了那九天,我可是存了一個月的東西呢!”
眾人哄搶。
林淮安大笑一聲:
“別管是誰的,你們要真夠猛,就憋足了勁兒幹,要是弄出九胞胎,人人都是爹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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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要是哪天馮婉婷知道那日與她同房的人不止有你,會不會惱羞成怒?”
林淮安不屑地哼笑一聲。
“她都已經嫁做人婦了,不能守著自己的貞操做出此種迷亂之舉,外人隻會說侯府養出了個青樓女子,到時候我若不高興,一紙休書就能讓她自盡,她還敢生氣?”
“再說,我怎麼會不給自己留下後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我當日的貼身之物,扔在桌上。
“你們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好好保管,萬一鬧起來,就讓她清白盡毀。”
他的兄弟眼前一亮。
“還是林兄想得周到,這小娘兒們真夠味,光是看著我就回味不止。”
蘇巧兒捂著嘴湊過去看了一眼,有點嫌棄的皺了皺眉。
“果真是個賤人,居然穿著鴛鴦戲水,令人不恥。”
我喉嚨發緊,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才沒有哭出聲來。
心如刀割。
當初我嫁給林淮安,是父親授意他父母來侯府提親的。
他負了氣,寧可日日睡在書房,也不願來我的屋子。
那日,他命小廝送來暖情酒。
即使知道會意識不清,可為了讓他高興,我也幹脆飲下,任由自己苦苦煎熬。
一次次的迎合著他,小心的提及想要個孩子。
乃至中間幾度換人,身子被旁人玷汙,也毫不知情。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與他青梅竹馬一道長大的蘇巧兒。
我逃也似的離開前廳。
即使已經裹緊身上的衣裙,仍舊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刺破虛空,緊盯著我。
被人淩辱踐踏的羞愧幾乎讓我絕望。
在下人驚愕的目光中,我慌亂跑回臥房,命丫鬟抬來寒冰刺骨的冷水,拚命洗刷著自己的身體。
渾身被凍的發抖,門口突兀傳來一聲輕響。
我胡亂穿好裏衣,隔著屏風,看到來人是林淮安。
“夫人,今日郎中來看診說了什麼?”
我頭腦昏脹。
“什麼?”
他微微一笑,抓著我的胳膊道。
“夫人,郎中已經跟我說了,你是喜脈。”
“不過畢竟隻是一個遊醫,未必準確,我請了太醫,你再隨我去看看。”
說著,他不顧我還沒穿戴整齊,拖著我向外走去。
我拚命掙紮,套上外裙。
走出臥房之前,小聲問他。
“太醫查脈,這消息就會傳出府外,林淮安,你真想我有孕嗎?”
他溫和的看著我,眼中柔情似水。
“這是傻話,你是我的夫人,不盼著你替我生養,又該指望誰?”
他的樣子可真深情。
若不是我已經知道他的計謀,此時估計又要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