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禮堂內,我的幸福即將開啟之時,我的前妻江雨突然拿著離婚證闖入。
“這場婚禮,我絕不同意!”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歇斯底裏,“顧遠,我知道錯了。三年前是我太蠢,竟然相信了張濤那個騙子。我不該把你關在那個地方......”
說著,她將手中的離婚證撕成碎片,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我看著這個曾經最親近的人,忽然覺得可笑。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開口道:“現在知道後悔?四年前張濤拿著一份偽造的諒解書,說我酒駕撞死了人。你二話不說就信了他,甚至把我囚禁整整三年。”
我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當初稍微用心查證,就會發現那天根本沒有任何交通事故發生,那份諒解書蓋的是他的私章。”
1
江雨踉蹌後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真的要這樣拋棄我嗎?我們之間的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轉向一旁的安保人員,聲音冷得像冰:“還在等什麼?請這位不速之客離開。”
幾個保安立刻上前,牢牢控製住江雨的雙臂。
她拚命掙紮著,淚水不斷滑落。
“我們曾經那麼相愛啊!整整五年的夫妻,你怎麼能說忘就忘?”
“五年?”我冷笑著靠近她,目光如刀般鋒利,“在你眼裏,我不過是個酒駕肇事逃逸的罪犯。這樣的五年,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這場鬧劇來得太突然。
我原以為和江雨的一切早已隨著離婚畫上句號,卻沒想到她會在我新婚之日闖入,妄圖挽回。
回想起來,我們曾有過七年的愛情,五年的婚姻。那時的我們,也曾許下過永不分離的誓言。
直到張濤的出現。
他像條毒蛇般悄然潛入我們的生活,從一個普通職員開始,步步高升,最終成了江雨的得力助手。
短短幾個月,就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位置。
想到這裏,我心中泛起一陣苦澀。
其實在發現江雨對張濤的異常親密時,我本想給她一次機會。
可她卻因為張濤遞來的一份偽造諒解書,就斷定我是個肇事逃逸的凶手,甚至幫著他把我囚禁起來,任由我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飽受折磨!
2
那是我們結婚兩周年的紀念日,我精心準備了一桌燭光晚宴。
最近江雨和她的秘書張濤走得太近,我們為此沒少爭吵。
我想借這個特殊的日子,和她好好談談。
可我等了整整一夜,她始終沒有回來。
再見到她時,已經是在交警隊。
張濤帶著一份車禍報告,神情悲痛地指控我酒駕撞人後逃逸。
“顧遠,我知道那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但你因為看到我和江總在餐廳談工作,就借酒消愁也就算了,怎麼能開車撞了人還逃逸?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周圍的警察投來譴責的目光,我隻覺得頭暈目眩,一時說不出話來。
“張濤,你胡說什麼?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沒出門,一直在家裏等......”
“夠了!”
江雨一聲厲喝打斷了我的辯解。
我看到她出現,還以為有救了。
我慌忙抓住她的手:“老婆,你是知道的對不對?我給你發了好多消息,一直在家裏等你回來過紀念日。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怎麼可能酒駕?你相信我,對不對?”
江雨的眼神冰冷得可怕。
她沉默許久,才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
我定睛一看,隻覺得渾身發冷。
那是一份受害者家屬的諒解書。
“顧遠,別再狡辯了。受害者家屬都已經簽字作證,說清楚看到是你開的車。是張濤四處奔走才幫你求得受害者家屬的原諒,現在諒解書都簽了,你還想抵賴到什麼時候?”
“監控視頻、目擊證人、諒解書,這麼多證據擺在麵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3
我完全不明白那份諒解書是怎麼回事,我根本就沒有開過車撞人,又哪來的遇難者家屬?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誣陷,我決不能認下這個罪名。
可我的抗議換來的是一頓毒打。
江雨冷眼旁觀著她的保鏢對我拳打腳踢,那些侮辱和謾罵像刀子般刺進我的耳朵。
混亂中,有人用鈍器重擊了我的後腦。
眼前一片血紅,意識逐漸模糊。
在陷入黑暗前,我看到的最後畫麵,是江雨那張冰冷的臉。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下室。
四周是厚重的水泥牆,沒有窗戶,隻有頂上一盞昏暗的燈泡。
房間裏除了一張簡陋的床和角落裏的馬桶,空無一物。
我正打量著這個可怕的地方,鐵門突然被推開。
江雨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張濤跟在她身後,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江總,把他關在這種地方,會不會不太合適?”張濤假惺惺地說,“畢竟這裏可是......”
地下囚室?
我這才明白他們的打算,頓時驚恐萬分。
我衝上前抓住江雨的手腕:“你們這是非法拘禁!你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江雨冷笑著甩開我的手:“你應該感謝我沒有直接報警。如果這件事鬧到法庭上,以你酒駕撞死人的罪名,至少要坐十年牢!”
“那你就報警啊!”我怒吼道,“有本事你就報警!如果我真的撞過人,我馬上自首!但你們不能這樣關著我!”
聽到這話,張濤臉色一變,剛要開口,江雨卻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閉嘴!你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江雨的丈夫是個肇事逃逸的凶手嗎?”
“張濤是我一手提拔的心腹,他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他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騙我?”
“你給我老實點待著!”
4
這個地下囚室,比監獄還要可怕。
我在這裏失去了時間的概念,最初還會在牆上刻下一道道痕跡計算日子,到後來連這點希望也放棄了。
我試圖向看守我的人解釋真相,告訴他們我根本沒有撞死任何人。
但沒有人願意聽我辯解。
“少廢話!江總和張秘書都說了,能讓你在這兒已經是開恩了。要是把你交給警察,以酒駕致人死亡的罪名,你這輩子就完了!”
“開車撞死人還敢逃逸,你還有人性嗎?看來是該給你點教訓了!”
我還想說什麼,但看守們已經失去了耐心。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我身上,這哪裏是什麼教訓,分明就是發泄私憤。
我也曾想過反抗,但我很清楚,隻要我敢還手,等待我的將是更殘酷的折磨。
他們用盡各種手段折磨我:不給飯吃、不讓喝水、不準睡覺......每一種都讓人生不如死。
我隻能苦苦等待,期望江雨有朝一日能查明真相,把我從這人間地獄裏救出去。
直到有一天,我從看守口中得知,江雨已經和張濤公開戀情了。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一切。
我的清白、我的痛苦,不過是他們在一起的墊腳石。
在她眼裏,這七年的夫妻情分,抵不過一紙偽造的諒解書。她寧願相信我是個肇事逃逸的凶手,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丈夫。
從那天起,我對她徹底死了心。
5
重獲自由那天陽光燦爛,我站在地下室的出口,恍如隔世。
“滾吧!外麵有人等你。”看守推了我一把,厚重的鐵門在身後轟然關閉。
我踉蹌著跪倒在地。有人來接我?怎麼可能,我這樣一個被當作殺人凶手的人,還有誰會來?
就在這時,一輛勞斯萊斯緩緩停在我麵前。
透過車窗,我看到了江雨。她怎麼會來?難道她終於發現那份諒解書是偽造的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立在原地。
“發什麼呆?上車。”江雨不耐煩地說。
我連忙拉開後座車門,卻被她喝止:“你當我是你的司機?”
我默默換到副駕駛。一上車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古龍水味,是張濤慣用的香水。也是,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我又算什麼?
正想著,一片陰影突然籠罩過來。這三年的囚禁讓我變得極度敏感,下意識就要護住臉。
但預想中的痛楚沒有到來,江雨隻是幫我係上了安全帶。
車子駛上高速,我低聲說了句:“謝謝。”
江雨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厭惡:“別自作多情,我隻是不想你死在路上。畢竟,還要帶你去見那個被你撞死的人的家屬。”
我緊握雙拳,強忍著屈辱低下頭:“好,我認罪。見到他們家屬,我一定跪下認錯。”
話音未落,江雨猛地踩下刹車,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裝得還挺像,三年不見,你的演技倒是見長了。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你也太天真了。”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低著頭,任由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這樣的話這三年來我已經聽過無數遍,可每次聽到,心裏還是會痛。
憑什麼?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看著江雨的側臉,我想起了結婚那天。我們曾經許下誓言,說要互相信任,互相扶持,替對方遮風擋雨。
可誰能想到,她最後會成為我生命中最大的劫難。
我閉上眼睛,壓下心中的酸楚。
“江雨,離婚吧。”
6
這句話仿佛觸動了某個開關,江雨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顧遠,你以為放你出來就沒事了?酒駕撞死了人,這輩子你都得贖罪,誰允許你提離婚?”
看著她盛氣淩人的樣子,我再也壓抑不住這三年的憤怒。
“我沒有撞死任何人!我說了多少遍了!既然你們不敢報警,那我自己去警局!”
“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江雨,記住我的話,總有一天,你要為這三年欠我一個道歉!”
江雨盯著我看了許久,突然笑了:“我欠你道歉?看來這三年的囚禁真把你關傻了。”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好,等到了地方,我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種話!”
說完,她猛踩油門,車子朝郊區疾馳而去。
半小時後,車停在了一處偏僻的路邊。我看著眼前破舊的圍牆,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讓你麵對真相。”江雨冷冷地說,“就是在這個路段,你酒後駕車撞死了人。今天正好是死者的忌日,你該當麵向他家屬認錯。”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可能!我根本就沒開過車,我......”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我的話。
“別再狡辯了!給我老實認錯!”
“我不!”我紅著眼睛吼道。就算死在這裏,我也絕不會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
江雨氣得發抖,從包裏拿出一疊錢遞給路邊的交警。
“麻煩你調出那天的監控記錄,讓他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那位交警接過錢,為難地看看我們,猶豫片刻後說:
“這位女士,這段路三年前就廢棄了,根本沒有監控。而且這三年來,這裏連一起交通事故都沒發生過......”
“所以,您是不是......”
“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