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上爬起來,順著黑水把自己頭發梳成利索的馬尾。
打車去了公司。
愛情沒了,可以;
事業沒了,不行。
馬路邊上的事,驚動了媒體。
畢竟跑車上那位也不是好惹的主。
兩富家少爺為愛大打出手,這話題迅速掀起打工人的憤恨。
“我在當牛馬,他們在享受愛情?”
“資本的世界我不懂。”
“哎,穿白色襯衫那個好像是我司總經理。”
“樓上的,你暴露了,上班摸魚,話說咱這位少爺向來是在花叢中留戀,片葉不沾身啊,這次是栽了?”
“誰又同情上資本家了,管好你自己。”
我把手機關上,投身工作。
可午休後,張寧荷進了辦公室。
我單槍直入問她:“你什麼時候和沈知序開始的?”
她無辜般晃了晃腦袋,“好了一個月了,他一直追我。”
可這個月沈知序主動聯係我不下十次。
也難怪那晚我和他纏在一起的時候,他恍惚間呢喃了一聲,“真的好喜歡你。”
我輕笑一聲。
張寧荷卻想要證明什麼般,坐在我的工位桌上,眼神盯著我脖子上欲蓋彌彰的吻痕:“師父,你知道,序哥跟我說什麼嘛?”
她自說自話:“他說,有的人太隨便了。”
“真的太隨便了。”她又重複了一遍。
我打字的手微頓,按錯了一個鍵。
我沒興趣插足別人的感情。
既然他倆現在是兩情相悅,我是真的想退出這個三角組合。
再愛,我也突破不了自己的道德底線。
可我沒想到,第二天,沈知序就開了一輛寶馬MINI出現在我麵前。
他一如既往搖下車窗,偏頭。
示意讓我上車。
然後直接去酒店。
我上了車,他理所當然開口:“元禮,一會先吃下麵。”
沈知序笑得蕩漾曖昧,作勢要摸我的嘴唇。
我向後仰頭,冷靜問他:“不是找到真愛了嗎?”
沈知序一臉深情:“舍不得碰她。”
繼而笑著跟我說:“我不會虧待你,小MINI,我買的,專門送你,寫的你名字。”
我突然想起昨天張寧荷說我隨便的話。
他倆還真是般配。
我笑著抓過MINI鑰匙,輕巧的避開他迎上來的吻。
然後把鑰匙抓在手心,一字一句回複他:“我是騷,沈知序。”
“但是,我不賤。”
我把MINI鑰匙丟在路邊的垃圾桶裏,轉身惡狠狠對他說:“是誰給了你這麼大自信?”
“我這麼便宜嗎?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沈知序聲音沉了沉:“不滿意?元禮,別不識抬舉,跟著我,什麼都有,這才剛開...”
他的聲音細聽有被壓抑的欲望,還有幾分被掃興的欲望。
我冷嘲他一聲,開門作勢往下走。
“走了就別回,我不吃回頭草。”沈知序手敲著方向盤,有些許急躁。
這麼多年的習慣,讓我轉身的習慣頓了頓。
接著,我聽到了沈知序哂笑的聲音,心下又堅定了幾分。
昨天張寧荷說的“隨便”兩個字一直在我腦海裏循環。
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沈知序評價我這兩個字時的不在意。
一定和現在一樣理所當然。
我沒有再猶豫,拿著鑰匙和包包就往外走。
可剛下車,就被沈知序抓了回去。
他急促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間,極度纏綿的聲音在我耳旁流連:“元禮,幫我。”
“我真是讓你打敗了。”
“管他媽的真不真愛了,以後就和你,怎麼樣?”
“隻要你別讓荷荷發現,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