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的表情頓時有些詫異,她忍不住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又忍住沒說。
少女氣質活潑,她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挽江瑾的胳膊:“來吃頓飯嘛,我還沒來過情侶餐廳呢,一個人來看看,啊,這是嫂子吧。”
她好奇的看向我。
那眼神,稚嫩極了。
難怪他每次都要遮住我的眼睛。
我禮貌地笑笑,而後,剛要收回目光專注地吃飯,眼角餘光就瞥見了另一件東西。
我的心裏瞬間一空!
“她是我的模特,對了,你生活用品都買全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收拾新家?”
在外人麵前,他遊刃有餘地與我劃清關係。
江瑾不著痕跡地擋住了溫婼投來的目光,和溫婼有說有笑,最終,扔下一句:“我先去忙”就走了。
可我的腦子裏,卻一直揮之不去溫婼胸口上那枚胸針。
怎麼會有兩枚‘摯愛’?
我放下筷子就去了鑒定行,縱然心中已經有了隱約猜測,可還是不死心地想要驗證。
一路上,我的心都亂糟糟的。
我不禁回想起那年,江瑾融化了二十克的黃金,不惜燙傷了雙手,也要為我親手打造發簪表白。
也想起我們打卡的一百件小事,他都拍照珍藏,與我一起存入時空膠囊。
還有每個節日的各種禮物,鮮花,這些很明顯都不是假的。
唯有‘摯愛’是假的!
我不禁笑著流出了眼淚。
拿著鑒定結果,我渾沌地走出了鑒定行。
心猶如撕裂般疼得抽筋!
果然溫婼才是他真正的摯愛。
我隨手將那枚胸針扔進了路邊垃圾桶,閉上眼,人已經開始有些恍惚。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在後麵跟著我。
“臭婊子!”
剛進電梯,那個男人便跟了上來,而後迅速關閉了電梯門,解開腰帶便向我抽來!
“啊!”
我忍不住尖叫:“你是誰!幹嘛打我!”
“我是誰?”男人一口水直接吐在了我的臉上:“怎麼,被太多男的玩過,連老子都不認識了?”
他掐著我的脖子對我吼。
我拚命扒他的手,大腦開始缺氧:“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一瞬間,我感到死亡的氣息在朝我靠近。
男人又撿起那條皮帶想勒死我!
巨大的力量懸殊,讓我毫無反抗之力。
正當我以為我快要死了的時候,電梯門忽然打開:“沅沅!”
江瑾瞬間衝了上去!
酒鬼跑了,江瑾也打了120。
在我昏過去的前一秒,看見江瑾的臉都嚇白了。他抱著我的手忍不住打顫,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流。
他徹底慌了:“沅沅你別嚇我!”
我被江瑾送進了醫院。
今天遭遇的變故太多,我早已經身心俱疲,噩夢一場接著一場,汗水一次次打透了我的衣襟。
“醫生,沅沅怎麼還高燒不退,她是不是被傷到哪兒了,要不要再做做檢查?”江瑾急得亂轉。
他有種心慌到不能自已的感覺。
醫生安撫:“該做的檢查都已經做了,結果顯示並沒有內傷,就外傷有點多,再加上,沈小姐遭受的驚嚇太大,好好緩緩就可以了。這幾天,您多多陪陪她,安撫安撫就沒事了。”
江瑾還是忍不住後怕。
他看著我慘白的臉,忍不住落下淚來。
路過的小護士,沒人不說一句他用情至深。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對我用情至深的男人,在接到溫婼的電話後,瞬間將我拋擲腦後。
“怎麼了?你家裏停電了?別怕別怕,我這就來陪你。”
他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醫院。
而我,才剛剛轉醒。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的心好像已經沒那麼痛了,它似乎已疼到麻木。
換藥的護士給我遞來了一杯溫水,她安撫我:“你不知道,剛才你昏睡,你那男朋友臉都嚇白了。”
“他現在去那兒了?新藥刺激胃,你給他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吧。”
我苦笑:“他不是我男友。”
“那你家人呢?”
“也不在這裏。”護士不禁有些心疼:“好,那我陪你,有事你按鈴。”
後半夜,我吐到不行!
白天那個醉鬼再次摸進我的醫院,這次,他亮起了刀:“媽的,我殺了你!”
他猛地刺來,我立刻滾下了床!
紮在我手背上的針,瞬間刺入了我手背更深的地方,鮮血暈染出來,可男人卻並未打算放過我。
“你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你把騙老子的錢吐出來,不然老子殺了你!”
他一刀直接劃開我的胳膊,鮮血頓時湧出。
我按響了病床鈴。
大量的醫護人員湧入,幫我挾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