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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裴家瀕臨破產時,我四處求人,為裴家爭取到了投資。

作為報答,裴昱終於點頭答應娶我。

結果婚禮前夕,我被繼妹賣給了人販子。

隨後繼妹又偽造證據,汙蔑裴家破產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而我是因擔心罪行被揭發,畏罪潛逃。

於是在我盼了十年的婚禮上,我的繼妹頂替我成為了新娘,裴育親手給她戴上了戒指。

同一天,我因為放走了一個被關起來的小姑娘,被人販子活活虐待致死。

1

我的屍骨被發現的那天,碰巧夏知薇查出了身孕。

原本已經到了現場準備勘察的哥哥,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請假要回家。

他的助理有些疑惑:“夏哥,你不一向是工作狂魔嗎,今天怎麼要請假?”

“我妹妹懷孕了,讓我回家慶祝。”

提到自己的妹妹,他不自覺地放軟了語氣。

助理一臉了然:“害,不愧是人盡皆知的寵妹狂魔啊。”

我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張與我有七分相似的臉。

由於我的屍骨一直被埋在這個小山村中,我的靈魂一直被困縛在這裏。

直到今天警察們搗毀了這裏的販賣人口組織。

見到哥哥後,我終於可以自由移動了。

我死了,哥哥口中的妹妹難不成是夏知薇?

“不過這名死者真的很慘,根據初步檢測,她在死前應該遭受過非人的虐待。”

準備離開的哥哥停下了腳步:“怎麼說?”

“手臂被掰折,胯骨斷裂,腳骨像是被重器砸斷,右腿腿骨斷裂,不過看著像舊傷。具體的檢測報告還沒出來,表麵上的傷已經這麼嚴重了。”

“那群狗日的人販子真是畜牲。”

哥哥也皺起了眉頭,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接手屍檢工作。

他從小就有很強的正義感,再加上媽媽從小就教育他要保護好我,他最見不得女性被欺辱。

正當他猶豫時,手機屏幕亮起,他的壁紙就那樣突兀的進入了我的視線。

是一張一家四口的全家福,主人公有他,爸爸,繼母,和害死我的繼妹夏知薇。

哥哥沒有看鏡頭,而是看向身旁的夏知薇,眼中是化不開的柔情。

記憶中一向不苟言笑的爸爸,樂嗬嗬地牽著繼母的手,整張照片都洋溢著幸福。

就好像,這個家本該就是這樣。

夏知薇給哥哥留言:“哥哥你快來,今天的家宴就差你一個了哦。”

看到信息的下一秒,哥哥就和助理告別,匆匆向車子走去。

他邊走邊回複:“好好好,我看是你這隻小饞貓餓了吧?”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下暴雨,我因為兼職被困在了停電的辦公樓裏。

當時電量僅剩百分之三,我選擇向我最信任的哥哥求救。

那是哥哥回複我信息最多的一次,卻是為了教育我:

“夏明珠,我工作很忙,隻是下個雨而已,你不會自己想辦法嗎?”

可是哥哥忘了,自從小時候親眼目睹媽媽在雨中車禍身亡後,我就害怕雨夜。

那天我最終還是沒有等到哥哥,隻能抱緊自己,縮在辦公室角落,無助的度過一夜。

第二天回家,因為我徹夜不歸,加上繼母和妹妹在一旁添油加醋,父親罰我跪了一天。

眼看哥哥馬上就要離開,我趕緊追了上去。

我真的很想知道,夏知薇這個殺人凶手,現在到底生活得怎麼樣。

這三年的日日夜夜,她難道沒有一刻受到良心的折磨嗎?

2

我沒想到哥哥會開車前往裴家。

我疑惑的同時,心中又按耐不住地期待起來。

不知道裴昱過得好不好,三年前我不告而別,他該怎樣麵對沒有新娘的婚禮?

想到這,我又有些愧疚,隨即而來的是對夏知薇的恨意。

這份恨意,在看到裴昱牽著夏知薇的手出現時,變得更加強烈。

夏知薇一看到哥哥,便鬆開裴昱的手,飛撲進哥哥的懷中撒嬌。

哥哥寵溺地笑著說:“都是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一樣。”

夏知薇嘟著嘴嬌嗔道:“哥哥明明說過,我永遠是你的小公主。”

說著,她轉身抓住裴昱的手晃啊晃,樣子極為嬌憨。

裴昱順勢將她摟在懷裏,語氣寵溺:

“別信你哥,他怎麼可能有我寵你?”

聽著他們歡笑著打鬧,我的心如墜冰窟。

在我的記憶裏,裴昱永遠是高不可攀的。

即使為了報答向我求婚時,他也高高在上地如同施舍一般。

可他卻對著夏知薇如此溫柔,甚至在夏知薇說自己腳痛時,蹲下身來為她揉腳。

哥哥陰沉了臉:“夏明珠害小薇留下的舊傷又發作了?”

他一臉憎惡。

“夏明珠當年為了毀掉證據,將薇薇推下樓梯,害得薇薇到現在都有後遺症。”

“可惜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現在還在國外快活!”

我急切地想要辯解,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夏知薇!

他們怎麼能憑借夏知薇的一麵之詞,就給我定罪?

媽媽去世後,繼母帶著夏知薇嫁給了爸爸。

我很喜歡這個與我年紀相仿的繼妹,常常維護她,把她當成親妹妹疼愛。

哥哥最初十分討厭她們母女,是我從中調節,不斷讓哥哥發現她們有多好。

即使我暗戀了裴昱十年,可當我發現夏知薇對裴昱也有感情後,我還是將自己的喜歡埋藏在心底,甚至忍著心痛幫助夏知薇追求裴昱,在他們在一起後送上祝福。

直到三年前裴家瀕臨破產,夏知薇怕惹禍上身與裴昱分手,爸爸也不願幫助裴家。

我頂著壓力,忍受著酒局上的騷擾,為裴家談到了那筆救命的資金。

裴昱問我想要什麼,我趁機向他坦白了心意。

我記得那天裴昱看著我的眸子很深,以至於我讀不懂他的情緒。

不過結果是好的,我滿懷欣喜地準備起了我們的婚禮。

可我沒想到,婚禮前夜,夏知薇趁隻有我們兩個人在家,將我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她笑得詭異:“姐姐,你可別怨我,誰讓你非要搶走裴昱。”

“夏家以後隻會有我一個千金。而你,明珠,明珠,隻會爛在大山裏。”

隨後衝進來幾個大漢,將我拖進了麵包車裏,一路開往了郊區的山裏。

他們先把我關進了一個倉庫,裏麵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

那天碰巧有喜宴,我趁著所有人喝得酩酊大醉時,偷偷給小姑娘解開了繩索,並把這一路我記下的路線告訴了她。

當時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其實我心裏很害怕,因為我知道接下來我會遭遇什麼。

可我一想到我的哥哥是名正義的法醫,我不能給他丟臉,我心中就有萬分勇氣。

當那些暴怒的男人們用我的身體發泄怒火時,我很痛,痛得昏迷又醒來。

我隻能在腦海中想著哥哥和裴昱的臉,反複安慰自己這隻是一場噩夢。

被困在地下的這三年,我也是靠著要見他們一麵的信念,保持住了意識。

可如今我朝思暮想的愛人和家人,卻擁護在害死我的罪魁禍首身邊噓寒問暖。

我心痛得落下淚來。

隻恨自己沒在三年前,幹脆魂飛魄散。

3

家宴上,夏知薇向所有人公布了自己懷孕的喜訊。

一片歡聲笑語中,爸爸提醒裴昱:

“小裴,我早就把小薇當成了我的親生女兒,現在她懷孕了,你可得照顧好她。”

夏知薇嬌笑著給爸爸倒了一杯酒:“我有這麼好的爸爸,誰敢欺負我?”

“隻是。”她一臉失落地摸了摸肚子,“要是能和姐姐分享我的喜悅就好了。”

爸爸一臉厭棄:“這大喜的日子,提那個逆女幹什麼,簡直晦氣。”

“不過小薇小裴你們放心,她要是敢回來,我就壓著她給你們下跪道歉!”

聽著爸爸的話,我心中泛起無限的悲涼。

這樣的父愛,他從來沒有給過我。

哥哥在外地讀大學時,我在高中被人欺負。

我求救老師無果,被欺負到不敢上學時,才鼓起勇氣向爸爸求助。

可爸爸卻一臉冷漠:“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別人,不欺負小薇,偏偏要欺負你?”

“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記得不要表明身份,別給我們夏家丟臉。”

最後是裴昱看不下去,替我解決了那些麻煩。

夏知薇又問哥哥:“哥哥,聽說你們最近抓捕了鄰市的一夥人販子?”

哥哥點了點頭:“對,所以我最近會很忙。”

夏知薇接著追問道:“那你有見到那些被拐賣的人嗎?”

繼母這時插嘴道:“哎呀你問這個幹什麼呀,你哥哥肯定不方便說的。”

“小薇是自己人,沒關係。”哥哥寵溺地對夏知薇笑了笑。

“我們搗毀的那個地方算是他們的一個中轉站,受害者們都被他們販賣到了別的地方,現在已經在陸陸續續開展解救工作了。”

這時哥哥的手機鈴聲響起,哥哥看了一眼來電人,起身對夏知薇歉意地說道:

“助理的電話,應該是工作上的事,小薇你們先吃飯。”

夏知薇卻不依不饒:“這裏又沒有外人,哥哥你就當著我們的麵接聽吧。”

哥哥有些為難,但看著夏知薇期待的眼神,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助理的聲音響徹在整個餐廳:“夏哥,檢查結果出來了。”

“死者為女性,骨骼年齡在二十六歲左右,死亡時間是三年前。”

“說來也巧,我記得你那個畏罪潛逃的妹妹,好像也是三年前跑路的吧?”

4

畏罪潛逃?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哥哥。

他皺著眉頭:“提她幹什麼。她那種沒良心的人,肯定不知道在哪享福呢。”

說著,他就掛斷了電話,隻是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波動。

繼母趕緊轉移話題:“打完電話了就趕緊吃飯吧,菜都涼了。”

哥哥沉默著坐下了,眾人又紛紛開始吃飯,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隻有我聲嘶力竭:“哥哥我是被冤枉的,我畏什麼罪?我是被人陷害的!”

可惜無論我怎麼吼,都沒有人能聽見。

漸漸地,我也沒有力氣喊叫了,隻能蹲在地上啜泣。

裴昱卻忽然開口:“這麼多年,一點有關夏明珠的消息都沒有嗎?”

所有人皆是一愣。

夏知薇笑得有些不自然:

“阿昱,這些年你從來不提姐姐,這次怎麼突然問起她了?”

裴昱一臉平靜:“就當是我想讓她回來賠罪吧。”

哥哥也附和道:“她瀟灑了三年,也該把她找回來了。”

“她當年為了拆散你和薇薇,竟然夥同別人陷害裴家破產。”

“這個罪,她必須認。”

我渾身發涼。

他們竟然沒一個人信我。

夏知薇點頭答應,指甲卻用力地掐入掌心。

裴昱想牽她的手,剛好發現這一點,有些疑惑:“薇薇?”

夏知薇尷尬地笑了笑:“我隻是有些想姐姐了。”

裴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我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絲期待。

因為太過熟悉裴昱,我知道這是他起疑心的表現。

可他隻是默默地牽住了夏知薇的手。

飯後,裴昱到花園裏獨自點了一根煙。

哥哥走到他身邊問道:“薇薇懷孕後你不是戒了嗎,怎麼又抽?”

裴昱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不答反問:

“你說,夏明珠會不會死了?”

剛準備給自己點根煙的哥哥手一抖,“你在說什麼胡話?”

“夏明珠怎麼可能死,她就像個打不死的小強一般。”

“她因為欺負薇薇被同學孤立、欺負的時候,也沒見她怎麼樣!”

我慘然一笑。

原來哥哥一直都知道我在被欺負啊,他隻是覺得我罪有應得。

裴昱將還未燃盡的煙扔到了地上碾了碾。

“可是你我都知道,她如果想逃到國外隻能靠偷渡。”

“一個身懷巨款、獨身一人的年輕女子,會遭遇什麼危險。”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哥哥攥緊了拳:“不會的,她從小就很獨立,她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可他的手卻抖得厲害,點了幾次都沒點燃煙,最後惱恨地將煙扔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哥哥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摁下了接通鍵,助理沉重的聲音傳了出來:

“夏哥,屍骨的DNA檢測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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