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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親生父母認回後。

假少爺的未婚妻沈婉宜車禍重傷,雙腿癱瘓,醫生斷言她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

父母偏愛傅行之,以生恩逼我替娶。

結婚當晚,傅行之向沈婉宜哭訴是我搶了他的婚約。

沈婉宜信以為真,認定我是個拜金虛榮之人,婚後開始變著法子折磨我。

她說自己雙腿不能行動,追求冒險刺激的她逼我去懸崖蹦極、攀岩,甚至讓我去環球飛車。

每次看到我跪地嘔吐、發絲淩亂的模樣,她才會露出一絲笑容。

圈內人都看不下去,紛紛勸我離開她。

可我依舊厚著臉皮留在她身邊。

隻因我簽了三份協議。

直到一次,她不顧我的苦苦哀求,將我綁在賽車副駕駛上。

一陣瘋狂的極限操作後,我重傷暈厥。

我找到沈老爺子,平靜地說:

“期限已到,該放我走了。”

1

“沈老爺子,當初你說過沈婉宜要是行事太過瘋魔,你會放我走。”

我麵色蒼白,重傷過後的身體還很虛弱,聲音輕得像是隨時會被風吹散。

不明真相的沈老爺子還想為沈婉宜說話。

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和安撫:

“景言,婉宜這個孩子本性不壞,她隻是因為父母早亡,加上現在腿受傷,性子才會變成這般偏激的,你多忍耐一下吧。”

說著,他起身走到保險箱前,掏出一份轉讓協議。

翻開一看發現是一艘價值上億的豪華遊輪。

“我知道你是因為重傷未愈,情緒不好,這個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我沒有說話,隻是把手機推到他麵前,放出了一段偷拍視頻。

視頻裏,沈婉宜和賽車手的交談清晰地傳了出來。

“沈總,我辦事你放心,就我剛剛那樣的甩尾,過彎漂移,飛躍路肩的操作,你看他血流不止的樣子就知道,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

沈婉宜聲音冰冷。

“辦的不錯,我看得很過癮,他快被嚇死了。他脊椎的傷還沒好,這次肯定徹底完蛋了。”

緊接著,傅行之的聲音響起,帶著壓抑不住的笑意:

“婉宜是想要他變成殘廢嗎?”

沈婉宜冷哼道:

“這種愛慕虛榮的男人根本不配進沈家的門,上次我逼著他去環球飛車,他重重摔了下來,頭破血流,差一點就會跟我一樣站不起來了。傅景言搶了你的婚約,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

緊接著兩人擁吻,呼吸急促。

發出的聲音簡直不堪入耳。

沈老爺子被氣到發抖,連連深呼吸試圖平複情緒。

“婉宜......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的聲音裏帶著不可置信。

“怎麼能做出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事!”

回想起這件事,我心臟抽痛,疼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連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沈婉宜腿受傷後,最愛的賽車都不願去碰。

那天卻突然饒有興致地拉我去看賽車比賽。

我不知所以地跟著去了。

她撫摸我的臉,在我耳邊低聲說:“你覺得賽車怎麼樣?”

我來不及反應,心裏湧起一股不安。

她的表情不對勁。

忽得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看的不夠過癮,老公,不如你試試坐著副駕駛替我感受感受。”

我慌得不行,急忙推脫:

“不行,我脊椎的傷還沒有好,太劇烈的運動會導致徹底斷裂。”

她聽到我的拒絕冷下了臉,用手死死鉗住我,眼神示意讓幾個男人將我往賽車方向拖拽。

我用盡全力掙紮。

幾乎是被他們拖過去。

我被賽車手死死按在副駕駛上,沈婉宜為我係上安全帶。

我不死心地還在跟沈婉宜苦苦哀求。

不相信她會這樣對我。

“沈婉宜,放我下來吧,這樣我會沒命的。”

2

“別裝了,你個大男人哭成真丟我的臉,能有什麼事?”

沈婉宜臉上沒有半分擔心,反而得意地看著我的醜態。

“開始吧!”

賽車手聽到指令,猛地一腳油門。

我隻感覺自己原地飛了出去,剩下的時間我緊緊護住身體,聲音在飛速中斷斷續續說著:

“求你,慢點開......”

可是賽車手聽到我的求饒反而更加興奮,我隻感覺自己天旋地轉。

方向盤在他手中瘋狂轉動。

隨著他一個漂移甩尾,我的頭狠狠撞上了車窗。

耳邊嗡鳴一片,溫熱的鮮血從額角流下。

身為賽車手的沈婉宜竟沒有給我戴頭盔。

我越來越害怕。

求饒聲都說不出口,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又來了一個飛躍路肩的操作,賽車顛簸而彈起,重重地下落。

與此同時,我後腰的傷口也有了撕裂的感覺。

感受到血從體內流出。

我的眼睛不敢睜開,臉上早已褪去了血色。

拚命比手勢希望沈婉宜能看到,讓車停下來。

可是賽車飛馳了一圈又一圈,絲毫沒有要停的打算。

我求救的聲音在飛馳中破碎。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

不知何時,傅行之出現在沈婉宜身邊。

他們兩個竟笑看著我從哭喊,到麵如土色,直至我終於承受不住暈厥過去。

我被人抬出來的時候,渾身鮮血淋漓。

“這麼快就暈了,真夠沒用的。”

“我還沒看過癮呢。”

傅行之調笑著跟沈婉宜打趣,

“謝謝婉宜讓我看了這麼一出好戲。”

沈婉宜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這出戲本就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喜歡就好。”

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手術室的時候,我模模糊糊看到了從前。

十八歲以前的我還不是傅景言。

我的父母死後,親戚告訴我真相,原來我是被換走的真少爺,讓我回到親生父母那去。

這消息如晴天霹靂,原來他們真的不曾愛過我。

他們對我的動輒打罵都是怨恨我親生父母。

當我穿著土裏土氣的出現在傅家,原以為終於有父母的疼愛,有一個溫馨的家。

可是,傅母死死抱著傅行之,哭得傷心欲絕:

“行之怎麼會不是我的孩子呢?他就是我的兒子。你給我滾!都是你這個土包子在胡說!”

傅爸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傭人也都用不善的目光斜睨著我。

我用手絞著衣服像個局外人,站在那裏承受各種目光。

從那之後,我便小心謹慎地在宋家活著,仰人鼻息。

直到沈婉宜出了車禍,醫生宣布她再難站起來。

傅行之立馬哭鬧著尋死覓活,不願意娶一個殘疾又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親生父母想到了我,

以不容質疑的語氣命令我,

“景言,我們生你下來,你也該回報我們。”

我知這件事無轉圜的餘地。

隻緩緩擦去眼角的淚,低聲說:

“那我們簽份協議吧,斷絕親子關係,並且將我的戶口移除傅家。”

“從此之後,我跟你們再無關係。”

他們爽快的同意了。

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娶了沈婉宜。

沈婉宜見到我的第一麵就冷冰冰的,連個正眼都沒給我。

婚後,我得知了沈婉宜早年失去雙親,從小孤僻的悲慘經曆,對她有了些同情。

也親眼看到她無力捶打自己雙腿的絕望模樣。

兩個缺愛的人,總是會互相取暖。

我想治愈她那顆受傷的心,更不想家裏總是這麼陰沉的氣氛。

好不容易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家。

為了盡好一個丈夫的職責,我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沈婉宜對我短暫的好臉色也讓我心軟。

但就是這樣,讓我越陷越深。

最後一樣都沒有。

3

沈老爺子一聲長歎,眼底滿是同情。

“是我們沈家對不起你,離婚的事情全部交給我,約定好的十億會按時打到你的賬戶上,隻是能不能給我個麵子,等婉宜的手術做完再走?”

他似乎也覺得這要求有點過分,急忙補充:

“就三天,要是知道你不在了,我怕她情緒不穩定影響手術。”

我看著他,沉默半晌。

終究還是心軟了,點了點頭。

“是我不好,你本應該有更美好的家庭,不該讓你強留在沈家,走吧,這次走得遠遠的。”

我聽到這句話,眼淚止不住的流。

就像一直強忍著傷痛的小孩,無人關心時還能咬牙堅持,一旦有人關心詢問,委屈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我哭夠了,打車回了醫院。

剛迷迷糊糊睡著,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出被窩。

沈婉宜憤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傅景言,你又去找爺爺告狀了是不是?你怎麼這麼不記事,上次的教訓你都忘了是不是?”

我被從床上拽了下來,扔在冰涼的地板上。

受傷的腦袋磕到了旁邊的支架,我忍不住悶哼。

沈婉宜頓住,下意識想要扶我,但嘴裏還在指責:

“我現在就停了你的卡,這幾天給我好好反省。”

如果是在以前,我早下意識低頭,順從地向她道歉,解釋。

可現在,我隻是冷冷地看著她:“隨便你。”

沈婉宜的眼神驟然一沉,像是被我的態度激怒了。

她冷笑了一聲,

“你真以為你現在這樣,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沈婉宜折騰人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

有一次,傅行之在酒會上故意激怒我。

我沉不住氣,潑了他一身香檳,甚至抬手給了他一拳。

下一秒,沈婉宜就冷著臉過來,一把將我推倒在香檳塔上。

我整個人倒在冰冷的酒液和碎玻璃渣中,狼狽不堪。

沈婉宜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甚至不許任何人給我遞一件外套。

我從那堆酒杯碎渣中疼得好半天動彈不得。

血和香檳混在一起,染紅了身下的地毯。

最後,我咬著牙,一點點從碎玻璃中撐起身子,渾身被劃得鮮血淋漓。

可沈婉宜的報複還沒結束。

她居然放狗咬我,我出於求生的本能拚了命地跑,耳邊是狗吠聲和她與傅行之的笑聲。

此後,無論傅行之怎麼羞辱我。

我都默默忍著。

沈婉宜湊到我麵前,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

她的氣息噴灑在我頸邊,

“你的痛苦就是我的興奮劑。”

“我三天後的手術,爺爺這次找的醫生製定了詳細的方案,隻要手術成功我的腿就能好了。我們繼續慢慢玩。”

她說這話時,語氣裏帶著幾分得意和期待。

盯著我,期待看到我傷心欲絕或是恐懼害怕的模樣。

可我隻是一臉死氣沉沉,眼神空洞。

沈婉宜顯然覺得無趣極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推著輪椅,轉身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裏卻沒有一絲波瀾,隻是默默地說了一句:

我們沒有以後了。

4

出院那天,醫生多次囑咐我要靜養。

我猶豫許久,最終還是回了傅家別墅。

剛走到客廳,便看到沈婉宜躺在傅行之的懷中,那總是清冷的雙眸裏,多了我不曾見過的繾綣。

“傅景言今天出院,婉宜你不去接嗎?”

沈婉宜聽到我的名字,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隨即有些寵溺地點了點傅行之的鼻尖,語氣輕佻:

“不要跟我提這個人的名字,不然…”

話音未落,她伸手摟住傅行之的脖子吻了上去,吻得激情又癡狂。

我沒有憤怒,沒有傷心。

隻是靜靜地脫下鞋子,無視他們激烈的戰況。

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上樓,鑽進被子讓自己好好睡了一覺。

等我出來的時候,客廳裏傳來他們放肆的笑聲。

笑聲要將整個屋子填滿。

見我出來,沈婉宜玩味地勾起嘴角,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過去。

我坐下一看,原來他們是在笑我。

那些我被沈婉宜逼著蹦極,攀岩,鬼屋探險,環球飛車的場麵,我嚇得尖叫,痛哭流涕,驚慌失措,絕望求饒的模樣,成了他們的笑料。

視頻裏,安全繩緊緊的綁在我腰間,我拚盡全力抓住欄杆,腿腳嚇得發軟。

麵色蒼白地出聲:

“沈婉宜,求求你,別這樣!”

沈婉宜漫不經心地看著我,

“那你跪下來求我,還有對著鏡頭向行之道歉,因為你的貪慕虛榮,從中作梗,害得他被你逼去國外,害得我們沒有結婚。”

患有嚴重恐高症的我,已經無法思考沈婉宜的話。

隻要放我下來,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向沈婉宜跪下來,卑微地祈求,

“我錯了,我不該娶你,我不要臉,我無恥。”

沈婉宜滿意地點了點頭,推著輪椅朝我過來。

我心中一喜,趕緊伸出手,順著她的力度起身,眼睛卻依舊不敢睜開。

然而,下一秒,我的胸前被猛地一推。

我就這麼望著她的臉,仰頭掉了下去。

隻是幾分鐘的時間,但對那時的我來說就像一輩子那麼長。

繩索一下接一下地彈起,我一次又一次的失重,再狠狠被提起。

我尖叫得都沒了聲音。

喉嚨被徹底的恐懼堵住。

才知道,人在恐懼到極致的時候,是叫不出來的。

到地麵的時候,我整個人癱軟在地,血色盡失。

看到此處,傅行之的笑聲格外響亮。

整個人笑得前仰後合,嘴裏還不停地發出“哈哈”聲。

“傅景言,你可真夠搞笑的,你看看你嘴巴長得多大,被嚇成那樣,至於嗎?”

我死死掐住手心,不讓自己哭出來。

既然我的痛苦是他們的快樂。

那我絕不如他們所願!

沈婉宜一直打量著我的反應,見我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她猛地推開傅行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甲發狠的扣著我的肉。

“傅景言,你這是什麼態度?”

她的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怒火。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煩躁,明明折磨我的人是她,可她的眼神卻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樣。

沈婉宜冷冷地盯著我,似乎在好奇我最近的異常。

好半晌,才開口:

“既然你剛睡醒,那正好去給我和行之做一桌菜,他餓了。”

5

我沒有反駁,隻是默默地轉身去了廚房。

切切洗洗,忙活了三個小時,做了12道菜端上桌。

我給他們盛好飯,剛準備坐下動筷,沈婉宜卻突然伸手打落了我的筷子。

“誰說你能吃飯的?家裏這麼臟不用打掃嗎?多虧有你,今天別墅的傭人都能休息了。”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每次折磨我,她都能想出新主意。

這棟別墅裏裏外外那麼多房間,平時光打掃的傭人都有十個,現在她卻想讓我一個人打掃。

我抬起頭,沈婉宜衝我挑了下眉,那副神情就在暗示我向她服軟。

有時候她很喜歡我衝她服軟的樣子,高傲的臉上也會微微抽動唇角,神情舒展。

很明顯,她對我的態度不滿意,想讓我服軟,低頭。

以往這時候,我早對她求饒了。

可這次,我沒有。

我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去保潔室拿了清潔工具,開始打掃起來。

明明已經順著她的意,沈婉宜卻氣得甩了筷子。

咬牙切齒道:

“好啊,喜歡幹活是吧?那你就幹個夠,我就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她的身邊莫名出現了低氣壓。

傅行之幸災樂禍地想要湊過去親她,邊看我笑話,都被沈婉宜冷著臉推開了。

我做著做著,有些體力不支,扶著柱子歇息。

傅行之站在一旁,嘴角掛著譏諷的笑:

“傅景言啊,傅景言,你看看你這副模樣,真是夠可笑的。親生父母不愛你,老婆也不愛你,這世上有人愛過你嗎?”

我不想搭理她,幹脆閉眼小憩。

本來就沒吃飯,身體早就撐不住了。

可他不依不饒:

“我查過你,我的親生父母被傅家那兩個蠢貨辭退了,心生怨恨,正巧兩家都生的是個兒子,他們就把我們換了,結果怎麼樣?你這個真正的少爺替我受了十八年的苦,他們常年打你,打得你沒塊好肉,而你的親生父母又是不折不扣的蠢貨,隻要稍微討好下他們,嘴甜一下,他們就被迷的團團轉。”

他的聲音裏帶著得意,

“被你視作家人的老婆真正愛的人也是我。”

“你說說你的一生有多可悲啊。”

我猛地睜開眼,冷冷地看著他:

“你要是再在我麵前廢話,嘲笑我有多可憐,我就把你跟不同嫩模的親密照發給沈婉宜,也讓她知道下,當初你究竟是被我搶了婚約,還是嫌棄她殘疾出國躲風頭。”

傅行之的臉色瞬間變了,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時沈婉宜推著輪椅過來,看著我疲憊的模樣,冷著臉說:

“怎麼?我還以為你能撐多久呢?誰讓你歇的?”

我站起身,又開始拖地,擦玻璃。

慢慢地,感覺身體越來越無力,走路都不能走直線,晃晃悠悠的。

傅行之在我這吃癟後,緊緊黏著沈婉宜,生怕我給了她照片。

沈婉宜卻又來找我麻煩。

“你怎麼動作這麼慢?你看看你打掃得怎麼還這麼臟?”

她的聲音裏帶著不耐煩,明顯故意找茬。

我無力與她爭辯,明明地板亮潔如新。

隻是甩開她的手準備去換一桶水。

直到沈婉宜發出驚呼,原來我剛剛走過的幾步路,地上已經出現了點點血漬。

身體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本以為會重重摔在地上,可感覺到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見醫生語氣帶著責備和無奈:

“這個病人怎麼回事?不是跟他說好了要靜養,靜養嗎?怎麼還能勞累過度又住院了?”

“他的脊椎重傷,差點就沒命了,怎麼能拿命當兒戲呢?”

沈婉宜站在床邊,臉色陰沉,像是壓抑著什麼情緒。

見我醒了,她似乎鬆了口氣。

“明天我動手術,結果你今天又進醫院了?還以為你有多能耐,真是沒用。”

是啊,明天就是沈婉宜動手術的日子。

我離開的時候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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