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親手燉的助孕藥,我喝了整整三年。
直到撞破他在櫻花樹下掐著青梅的腰發狠:“如兒,還是你最能讓我快活。”
青梅媚眼如絲,貼在他的心口嬌嗔:“姐姐還在喝你配的避子湯?你不會真愛上她了吧?”
太子冷笑:“要不是看在她爹娘留下的十萬兵馬,我連碰她一下都嫌惡心......”
三年前,爹娘戰死,可號令沈家軍的虎符卻不翼而飛。
所有人都在打我這個孤女的主意,唯有太子是真心待我。
不成想,他也是狼子野心。
當晚,我轉身爬上冰冷的龍床,抱住那團唯一的火熱:“皇上,求您疼疼我......”
櫻花樹下,女子的嬌喘聲越來越放浪,我卻隻覺得萬分刺耳。
與此同時,我也在心中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皇家子嗣向來單薄,當今聖上謝潛已過而立之年,卻依舊膝下無子。
為了穩固朝綱,他不得不從皇親中過繼了謝雲辰,封為太子。
若我能為他誕下龍嗣,那還有謝雲辰什麼事呢?
於是我轉身離開,特意回屋換了一件熏了依蘭香水紅鴛鴦肚兜。
趁著夜深人靜,我偷偷翻窗進了謝潛的寢殿。
殿內無人,隻有一道清淺的呼吸聲在回響。
我輕手輕腳地爬上龍床,抱住那道明黃的身影。
謝潛忽的睜開眼,掐住我的脖子:“誰!”
我睜大一雙杏眼,趁機脫得隻剩肚兜,梨花帶雨地撲進他的懷裏:“皇上,求您疼疼我......”
謝潛的耳朵頓時紅了個透,向來威嚴的帝王難得慌張起來:“昭寧,不可,你與雲辰......”
“皇上是嫌棄我嗎?”我打斷他的話,雙眼通紅地看向他。
謝潛擰緊眉:“怎麼會......”
我收起淚,聞到他身上的龍涎香,主動獻上香吻:“那皇上快疼疼我吧......”
謝潛的呼吸頓時急促,再也無法忍耐,他的吻帶了些橫衝直撞,將我吞沒。
隨後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反客為主地攻城略地。
第二天醒來,我摸了摸身旁,才發現殿內空無一人,謝潛不知何時離去。
我咬了咬下唇,才發現自己瑩白的肩頸處布滿紅痕,儼然一副被欺負狠了的狀態。
與謝雲辰癡纏三年,直到昨晚我才覺得自己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
我悄悄起身,準備溜回太子府。
小腹處傳來一陣異樣的熱漲感,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生長。
這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我心中隱隱升起一絲希望。
我娘天生好孕,而我遺傳了她的好孕體質,極易懷孕。
若不是謝雲辰日日給我喝避子湯,我崽都已經生一窩了。
三年來,我每天被紮七七四十九針,還要喝下謝雲辰親手燉的“助孕藥”。
可到頭來,這一切竟是他的一場騙局。
他從未想過讓我懷孕,從未想過讓我擁有他的孩子。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陣絞痛,腳步不由得踉蹌了一下。
昨夜放縱過度,雙腿酸軟無力,這一絆,我差點摔倒。
幸好及時扶住了欄杆,才不至於狼狽倒地。
可這一幕,卻落入了江宛如的眼中。
她穿著一身華貴的宮裝,緩緩向我走來:“喲,這不是沈大小姐嗎?昨晚徹夜未歸,你去哪兒了?”
我沒有回答,想繞過她趕緊回屋休息。
可江宛如卻伸手攔住我。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最後盯著我的脖子,譏笑道:“冰清玉潔的沈大小姐,骨子裏原來是個蕩婦,無名無份就能與人苟合。真是丟盡了沈家的臉!”
這話成功讓我停住了腳步。
我捏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爹娘死後,民間謠傳我是天煞孤星,不配做太子妃。
為了能陪在謝雲辰身邊,我甘願無名無份地留在太子府。
如今卻成了江宛如攻擊我的利刃。
見我沉默,江宛如的聲音愈發尖銳:“若是沈大將軍在天有靈,一定也會以你為恥。”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
我冷冷地看向她,譏笑道:“那你呢?你又怎知我徹夜未歸?莫非你昨晚也待在太子府,徹夜未回江家?”
江宛如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乘勝追擊,冷笑道:“昨夜,是你在謝雲辰身下承歡吧?那你無名無份,不也是無媒苟合的蕩婦?”
江宛如頓時惱羞成怒,猛地衝上前來,抬手就要打我。
我早有防備,迅速躲開,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江宛如卻順勢往後一倒,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呻吟:“昭寧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
就在這時,謝雲辰匆匆趕來。
沒等走近,他就衝我怒吼道:“沈昭寧,你在做什麼!”
2
江宛如瞥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她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撲進謝雲辰的懷裏:“太子哥哥,我的肚子好不舒服......沈昭寧自己下不出蛋來,就見不得別人好,她......她故意推我......”
謝雲辰聞言,眉頭緊鎖,目光厭惡地看向我。
他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我的臉上,力道之大,讓我整個人踉蹌了幾步,臉頰火辣辣地疼。
“沈昭寧,你能陪在我身邊是你的福分!”
“既然你不珍惜,那太子妃之位你也不必坐了!”
我捂著臉,胸口怒氣翻湧,正想反擊,卻被江宛如打斷。
她故作驚訝地指著我的脖子,尖聲道:“太子哥哥,你看,沈昭寧脖子上那是什麼?”
聞言,謝雲辰臉色驟變,一把扯開我的衣領,露出脖頸上斑駁的吻痕。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手指緊緊掐住我的肩膀,明知故問道:“沈昭寧,這些是什麼!”
周圍的宮人見狀,即刻就響起了竊竊私語:
“她這樣子,怪不得太子遲遲不肯立妃呢!”
“看她這一臉狐媚樣,擺出來勾引誰呢?”
江宛如立刻在一旁添油加醋:“沈昭寧,你不會是偷人了吧?是哪個野男人?竟敢在太子府裏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
我冷笑一聲,目光毫不避讓地直視著她:“不如你猜猜呢?”
“但我奉勸你小心,我的男人你惹不起!”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謝雲辰。
他的臉色鐵青地怒吼道:“沈昭寧,你這個不知檢點的蕩婦!簡直丟盡了我太子府的臉!”
“宮裏的男人誰會有我尊貴!你這種賤貨別再妄想攀高枝了!”
說完,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太子府拖去。
我掙紮著,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一路上,我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回到太子府後,謝雲辰毫不留情地將我關進了地牢。
這是他特製的水牢,專門用來關押與他做對的政敵。
渾濁的水麵泛著幽幽的綠光,偶爾還能看到幾隻老鼠在水中遊動,發出“吱吱”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謝雲辰一把將我扔進水中。
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凍得我渾身發抖。
謝雲辰站在牢門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沈昭寧,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吧!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來求我!”
說完,他轉身離去,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緊緊抱住雙臂,試圖抵禦這刺骨的寒冷,卻無濟於事。
昏暗的光線從頭頂的鐵柵欄縫隙中透進來。
我對著月光暗暗祈禱,希望謝潛能早點發現我失蹤了。
3
接下來的日子,我日日被謝雲辰拖出地牢,受盡酷刑。
每一次,他都會冷眼旁觀,欣賞我的痛苦。
十年前爹娘剛剛戰死在戰場上時,各方人馬為了得到虎符的下落,也曾這樣折磨我。
他們將我囚禁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用盡一百零八種酷刑,逼我說出虎符的下落。
那時的我,年幼無助,幾乎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裏。
是謝雲辰出現,救了我。
他溫柔地為我包紮傷口,說他會保護我,永遠不會讓我再受傷害。
可如今,曾經的那些酷刑,謝雲辰卻一樣不落地用在我身上。
他逼我交出虎符,逼問我野男人是誰。
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鞭痕縱橫交錯,背上、手臂上的血跡早已幹涸,結成了暗紅色的痂!
腳踝上同樣布滿了淤青和裂口,浸泡在冰冷的鹽水中,早已失去了知覺。
但我始終不發一言。
足足九十九天,我日漸消瘦,唯獨小腹卻漸漸隆起。
起初,我並未在意,直到謝雲辰請來禦醫為我診脈,才得知我竟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聽到這個消息時,謝雲辰的臉色瞬間鐵青。
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說!這是誰的野種!喝了三年避子藥,你居然還能懷孕!”
我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
他終於承認,他給我喝的是避子湯,而不是什麼助孕藥。
那每日不落的針灸也是為了讓我絕育。
他生怕我生下帶有沈家血脈的孩子,卻又想從我口中套出虎符的下落,真是卑鄙。
我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就憑你也想拿走我們沈家的虎符?”
謝雲辰被我眼中的鄙夷刺激。
他發狠地拿起燒紅的烙鐵,狠狠貼上我的肚皮。
“說!那個野男人是誰!虎符在哪!”
烙鐵狠狠貼上我的肚皮,那塊肌膚頓時焦黑一片,邊緣泛起紅腫的水泡。
冷汗順著額頭滑落,浸濕了我淩亂的發絲。
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可我依舊咬緊牙關,不肯發出一聲呻吟。
江宛如站在一旁,眼中露出一絲陰狠。
她冷笑著提議:“太子哥哥,既然她不肯說,不如我們換個玩法,幫她提前看看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
謝雲辰眼中閃過一絲陰翳,點頭同意。
我驚恐地瞪大眼,現在剖腹取子,不就是要了我孩子的命嗎!
江宛如獰笑著從一旁的刑具中抽出一把鋒利的殺豬刀,輕輕地割開我的衣服。
微隆的小腹暴露在空氣中,江宛如用刀背在我肚皮上輕輕滑動。
“不知道在姐姐心裏,是那個野男人和虎符更重要呢?還是這個血脈相連的孩子更重要呢?”
我心中一緊,臉上血色頓失。
江宛如在一旁陰測測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這野種上西天!”
她用刀尖對準我微隆的小腹,孩子在肚子裏狠狠踢了一腳。
我無法反抗,隻剩滿心絕望。
寒光閃過時,我隻覺得肚皮一痛。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牢房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