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點食物有力氣後,我靠在門後麵虛弱地開口。
“我要見裴言川,就說我願意聽從他的任何安排。”
見此門口看守我的人開口。
“你早認錯就不會遭罪了,真是自作自受。”
保鏢吐槽完之後,便給裴言川打了電話。
見到裴言川時,我坐在地下室的床上,身形消瘦狼狽。
裴言川語氣淡漠。
“終於想通了?”
我試探性,帶著一絲祈求地問他。
“裴言川我們離婚吧?這樣我會消失的,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裴言川諷刺道:
“當初是你非要嫁給我的。”
是啊,我從小就很聽父母的話,父母讓我考第一名,我就努力學習。
我事事聽從他們的安排,直到我喜歡上裴言川,父親卻讓我跟別人聯姻。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他們,也是因為我的反抗,這次嫁給了當時的裴言川。
我的一生都在被掌控,我想逃離,逃離這窒息的生活。
我抹去掉落的淚珠,極力想要說服他。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可以盡全力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裴言川看著我開口。
“看來你在女德所,也沒學到任何東西。
我隻是讓你跟葉夢道歉,你卻想要用離婚威脅我?
你是覺得,我奈何不了你?還是說,你想跟我玩,之前若進若離那一套?”
見裴言川生氣,我生怕再被責罰,立馬跪下。
“不是的,我沒有這麼想,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求你,求你讓我離開吧,我真的會乖乖聽話讓位的。”
見我這副模樣,裴言川嫌棄地後退兩步。
“想離婚可以,除非我玩膩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不過這次他沒有讓人看著我,並且允許人給我食物。
不過也隻限於,在這座別墅裏活動。
就在我難過無助時,我那許久不見的媽媽出現了。
她見到我的第一眼不是關心,而是滿滿的責備。
“沈歲歲,當初你爸讓你聯姻,是你自己死活要嫁裴言川。現在你都如願了,還在鬧什麼?”
我神情委屈地看向她。
“可是裴言川不愛我,他有了別人。”
我媽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那又怎麼樣?結婚哪有不受委屈的?
你就是矯情,你隻要不離婚,裴言川就是你名義上的老公。
你再爭氣一點,給他生個兒子,管他外麵有什麼小三小四,你才是正室。”
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落下。
直到現在我才看清,在利益麵前,我也隻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商品。
我帶著哭腔祈求。
“媽我求你了,我隻想要不被束縛地活一次。”
啪的一聲,我媽將剛剛喝過水的杯子,砸向我的腦袋。
我根本來不及躲避,額頭上的鮮血緩緩流出。
我捂住傷口,心裏的疼痛感,完全覆蓋了心裏的疼。
我媽繼續道:
“你爸說了,隻要你敢跟裴言川離婚,就親自來打死你。
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弟弟考慮吧?
你弟弟以接手公司,還需要裴言川幫襯呢,你真的是自私自利。”
我媽罵完我便離開了,隻留我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