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林心怡家後,我去撤回了結婚申請。
老板疑惑的看向我,“南鬆,你不是就等著同心怡結婚,現在這是怎麼了?”
結束了三年的勞作生活後,我被鎮上的木工師傅收留,跟他學一門手藝。
徐心怡很滿意我現在的狀況,雖然比不上那些體麵的工作,好歹能夠養家糊口。
幾天前,我也是這樣想的,老板為此還對我多加勸阻。
他說,“南鬆,你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教你木工,是為了讓你有一技之長,不是為了讓你做這一行,你有讀書的天賦,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就應該去參加高考,考出一番成績,向所有人證明,當年的作弊並非你所為。”
老板說出了埋藏在內心的豪言壯誌,我雖動了惻隱之心,但那點衝動,在看到徐心怡累的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畫麵時,全都崩塌瓦解。
比起看不見的未來,我更想珍惜眼前人。
得到我的答案,老板雖遺憾,卻並沒有多開口。
也是在他的周旋與幫助下,我才能那麼快同徐心怡結婚。
現在,我突然反悔,老板不解的同時還有些憤怒。
“你不會也學了始亂終棄的行為吧,這可不行,都說了娶人家姑娘,就不能臨時反悔。”
老板壓著我的手,向我舉例,近年來亂搞男女關係的下場。
“不是這樣的。”
我拿開老板緊張的手,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慢慢說出原因。
“高考開放沒幾年,我想著,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就去試一試,不管到時候什麼結果,不給自己留遺憾。”
“更何況以我現在和心怡的差距,我考試也是為了她好。”
我並沒有將徐心怡和林振興的私情說破,老板長呼出一口氣,“沒有移情別戀就好,我支持你南鬆,你一定能夠考出去。”
拿到剩餘的工資後,我用肉票和手裏的錢買了兩斤五花肉,還給自己添了一套新衣服。
周圍的人都以為我是在為婚宴做準備,紛紛朝我賀喜。
我一一回著,心裏卻開始思考,該用什麼借口推遲明天的婚事。
“南鬆,南鬆,快回家,你家裏出事了。”
正迷茫時,有人大喊我的名字,那是我在鎮上唯一的玩伴,看他的麵色,我以為母親出了什麼問題,急忙往家趕。
好在,進門時,母親完整的坐在那裏,徐心怡正趴在她懷裏哭泣。
“出什麼事了?”
我盡量做出跟平時一樣的神情,心卻掉到了嗓子眼。
我怕徐心怡一時想不開跟母親坦白,以她的身體,根本受不了那麼大的打擊。
“你回來了?”聽到我的聲音,母親急忙起身,示意我過去安慰徐心怡幾句。
我眨了眨眼,固執的又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身子卻不肯挪動半分。
母親生氣的瞪我一眼,“心怡沒什麼事,是振興,這孩子不知道在學校惹了誰?一身傷被送了回來,你也知道,他還沒有去念大學時,救過心怡的命,如今你們兩個快成婚了,那他就是你們共同的救命恩人,恩人受傷,你們怎麼能辦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