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冥澤見她起身離開,心裏莫名煩躁,動作忽然一頓,失了防備。
身邊的一個流氓,手裏多了一把匕首,朝著賀冥澤的背後刺去。
“賀冥澤!”白凝見狀,想也沒想就起身衝過去,握住流氓手裏的匕首,將他踹倒,刀刃劃破她的掌心,鮮血噴湧而出。
“阿澤哥哥小心。”白語驚呼一聲,擋在賀冥澤身前,握著白凝的手,將匕首刺進她的胳膊,“姐姐,你不能傷害阿澤哥哥。”
賀冥澤第一時間推開白凝,白凝踉蹌幾步狼狽倒地。
“我......”白凝手裏匕首滴血,分不清是她的還是白語的,她下意識看向賀冥澤,賀冥澤的眼裏隻有白語。
“我先送你去醫院。”賀冥澤將她抱在懷裏,路過白凝身邊停頓了一下,“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白凝看著賀冥澤離開的背影,苦澀閉上眼,她後背的衣服被鮮血浸濕,傷口汩汩冒血。
傷口再疼,也不及她此刻的心痛。
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她咬破嘴唇,強撐一絲理智,撥通了同事的電話,一句話未說就陷入了昏迷了。
白凝在醫院醒來,入眼便是賀冥澤陰沉的臉。
“你怎麼在這?”白凝低呼,輕挪身子,下意識想要遠離他。
賀冥澤眸色一暗,抓住她的手腕,逼她跟他對視,“沒臉見我?”
四目相對,白凝的眼裏一片沉寂,賀冥澤略感煩躁。
“你找白語麻煩,難道不是為了讓她離開我?針對她,不如直接跟我說。”
白凝看著他,張了張嘴,想到白語的話,白凝垂了眼眸,改了話語。
“請賀少對她好一些,她是真心都喜歡你的。”
賀冥澤眸光一沉,藏在心底痛蔓延,他冷笑了幾聲,“嗬嗬,如你所願。 ”
“多謝賀少。”
白凝沒有抬頭,睫毛遮擋著濕。潤的眼眶。
此時,白語出現在門口。
“姐姐,你還好嗎?”她蒼白著臉,虛弱開口,“阿澤哥哥,姐姐不是要傷害你,她是為了救你才搶匕首的,你別誤會她。”
白凝看向白語,失望又震驚,她保護的妹妹怎麼變成了這樣!
要踩著她上位。
“你怎麼來了?傷口還能嗎?”賀冥澤起身,眼眸變得溫柔,走過去扶著她。
“我來跟姐姐說我想通了,我願意回去農村。阿澤哥哥,你送我回去吧。”白語眼眸泛著淚光,委屈地咬唇。
“不用,留下來,當賀太太。” 賀冥澤輕拍她的後背。
白語一臉驚喜,不敢置信,怯懦懦地求證,“真的?”
“嗯。”賀冥澤點頭,輕吻她的額頭,抬眸瞬間,對上了病床上的白凝。
他眼裏的柔情瞬間消失,隻剩無盡的冷漠。
白凝心中一頓,移開了視線。
賀冥澤沉了眸,親吻白語的額頭,“白凝欺負你的事情,打算怎麼辦?”
白語一臉惶恐,看了白凝一眼,咬唇小聲道,“姐姐也是為我著想,道個歉就好。”
賀冥澤勾唇一笑,對著門外保鏢擺擺手。
保鏢一擁而進,將床上的白凝拉下來,強行踢彎白凝的膝蓋,將她壓在地上,按著她的頭逼她磕頭。
白凝後背和手心傷口裂開,鮮血很快就染頭了衣衫,賀冥澤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一絲異樣。
白凝眼眸一片死寂,咬著牙不道歉,也沒有掙紮,任由自己的額頭一下接著一下磕在地上。
“可以了,阿澤哥哥。姐姐額頭都流血了。”白語眼裏閃過一絲得意,佯裝心疼。
“好,那就聽你的。我送你回去休息,你好了我們就訂婚。 ”賀冥澤看都沒有看白凝一眼,仿佛她是個即將被丟棄的垃圾。
白凝倒在地上,身下一片鮮血,她盯著天花板,突然就笑了。
賀冥澤,你知道真相之後,會後悔嗎?
後悔今天這樣傷我。
賀冥澤摟著白語消失在轉角,白凝的同事從暗處出來,走進白凝的病房。
“小凝,你沒事吧?”同事將白凝扶起來,看到她身上的血,不由發怒,“這個混蛋,敢傷害人民警察!告他襲警!”
“你小點聲。”白凝拉了他一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我沒事,都是皮肉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唉,領導讓我通知你,去基地的時間延後三天,你養好傷再去。”
白凝搖頭,她隻想盡快離開,“不用,我想按時去。”
“那我去彙報,你先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得到組織的同意,白凝當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她一刻也不想再見到賀冥澤。
白凝主動申請離開,去臨市等待進基地。
她簡單收拾了行禮,退了出租房,將賀冥澤這段時間給她的錢捐到了福利機構。
最後去看了一眼曾經跟賀冥澤約會的公園,毅然決然地刪了賀冥澤所有聯係方式,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