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聽說《颶風》的作者要開新聞發布會了,就在明天下午。”
李秘書看著一臉疲憊的薑寒,立刻遞過去一杯茶。
安靜的辦公室內,隻有兩人說話的聲音空曠的回響著,孤寂又落寞。
“哦?為什麼?”
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李秘書,李秘書被嚇的身體一顫。
“這個,好像是因為畫被損壞了,具體的事情屬下也沒打聽清楚。”
李秘書不敢看薑寒,隻能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畫被弄壞了?”
他反問了一句,便立刻站起身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些變化。
“應該是,國內傳回來的消息說,本來《颶風》是要在畫館展出的,可是突然被毀壞了。”
“可是那幅畫是......”
薑寒欲言又止,抓著手上的鋼筆,鋼筆的中部已經被捏的微微變形。
“準備機票,明天就回國。”
“什麼?”
秘書反問了一聲,很快便對上了薑寒冰冷的表情,瞬間不說話了,立刻點了點頭。
“您放心,我這就定明天回國的機票。”
李秘書說完便快步離開,辦公室內隻剩下薑寒一個人,他起身,高挑的身材配上裁剪得當的定製西裝,又為他增加了幾分帥氣。
他推開辦公室後側的門,畫室映入眼簾。
“母親,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您喜歡的那些畫帶回來給您看。”
他語氣堅定,可是神色卻有些歉疚,伸出手來撫摸著麵前的畫,他不知道新娘為什麼走向懸崖,也許是和母親一樣吧!
隔天,舒毓薇起了一個大早,看著手上的錄音筆,隨意的點了一下播放按鈕,便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電話響起,她打開免提,便聽見艾米嘰嘰喳喳的聲音。
“姐姐,媒體已經聯係好了,有兩家國外的媒體也過來了,您方便提前來嗎?國外的媒體有點著急。”
電話裏,舒毓薇能聽見英語交談的聲音,作為AI她聽的懂,也猜的出來國外的媒體來是什麼意思。
畢竟江行宴也做國外的生意,對家公司應該很樂於看到他機關算盡推上去的畫家身敗名裂的慘狀。
“可以啊,就定在上午十點吧!兩個小時後,我準時到。”
她說完,便加緊收拾,順便又將幾疊文件放在了手包裏。
這一局,舒清茉身敗名裂穩了!
兩個小時後,在聚光燈和相機的中間,站著一個冷豔的女人,看著周圍媒體炙熱的目光,她沒有絲毫恐懼,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大家,隨意又自如。
“舒小姐,您召開發布會是否和江氏集團總經理未完成的婚禮有關?”
“沒有,我與江行宴,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今天各家媒體都過來了,我舒毓薇保證願意承擔孩子的撫養費以及一係列的費用,如果有需要盡可以聯係我的律師,今天叫大家過來,是想說一下風行畫館之中我的畫被毀的事情。”
舒毓薇說的雲淡風輕,台下的記者們卻炸開鍋了。
“舒小姐,您的哪幅畫被毀了?為什麼會被毀?”
“《颶風》係列的畫作昨天被我的親妹妹舒清茉毀了,今天召開發布會就是為了說兩件事,其一是為了說撫養費的問題,其二是為了毀畫這件事。”
她說著,便指了指身後的大屏幕,屏幕之中播放著被毀壞的所有畫作。
白淨的紙被潑上墨水,原本惟妙惟俏的畫作,如今已然不見了蹤影。
“都毀了?好狠的心啊,《颶風》係列的市場估價是100萬一幅,這麼多怎麼也要千八百萬了,可以負刑事責任了。”
台下的說話聲愈演愈烈,指責舒清茉的人不計其數,可是也仍然有人表示懷疑。
幾個記者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雙眼就往她的錄音筆上瞄。
“舒小姐,空口無憑,你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我們也不能報道不盡不實的東西啊?”
聽到這話,舒毓薇冷冷一笑,他們報道的捕風捉影的事情難道還少嗎?不過她也懶得計較,想到此處,隨即便將錄音筆中的內容盡數播了出來。
“由於監控錄像被人為的毀壞,我們隻能以錄音為證,這裏有一份監控錄像檢測的報告,能夠證明就是人為毀壞。”
她將報告推了出去,看著眼前的媒體搶著拍照的樣子,忍不住白了一眼。
像一群餓了十天的狗,終於搶到了一塊骨頭。不過也好,不然怎麼讓舒清茉露出真麵目呢?
舒毓薇十分從容,看著眼前的這群人滿不在意。她的樣子被一旁咖啡廳中的薑寒盡收眼底。
“先生,我已經給舒小姐的秘書打電話預約了,她明天有空跟您見麵。”
薑寒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舒毓薇,目光之中滿是欣賞。
她頗有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坦然,這令人驚奇。
一轉眼,發布會便結束了,由於舒毓薇是第一次開發布會,又爆了一個猛料,沒過多久整個商圈和畫圈都炸翻天了!
舒毓薇功成身退,正準備回家時,就聽到了電話鈴聲。
“您好!”
看著陌生的電話,她還是接了起來,電話裏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舒小姐,我是薑寒,我提前回國了不知道約定的畫能不能提前取。”
清冷又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AI自動的檢測了一下,得出來的結果是十分吸引人。
此刻,舒毓薇感謝自己被收回了感情,不然估計要感歎帥哥聲音又好聽的時候,忘乎所以,雖然從前的確是對江行宴有感情,但攻略的次數太多了,她已經深情的有些疲勞了。
“對不起,薑先生,您身在國外剛剛回來想必不知道《颶風》係列的畫作被毀了,不如這樣明天您有空的時候出來,我們談談賠償的問題。”
想起薑寒,舒毓薇有些擔心自己會背上債務,因為他訂的畫是十天之後交,十天讓她畫二十幅的確很難。
“好啊!明天下午五點meet咖啡廳見!”
說完,薑寒掛斷了電話,在車中輕輕的敲打著皮質坐席,目光卻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