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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翠珠聽到裏麵喊她進去,趕緊推門進去了,一進去就看到自家夫人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身下的衣物臟汙一片。

頓時翠珠心疼得無以複加,心裏更是把魏武侯一家和沈家一家罵了個遍,若不是他們這樣對待夫人,夫人又怎麼落到如此境地?

但罵歸罵,翠珠還是第一時間衝上去照顧柳拂春。

因著衣服會臟,早在那小老頭兒去熬藥的時候就同時燒著一鍋熱水,如今柳拂春醒了,剛好能用上。

對於給這個普通醫館帶來一百零三金收入的“散財童子”,小老頭兒可不敢怠慢了。

待柳拂春整理好儀容重新從醫館裏出來,天還沒黑,但也不像晌午那樣天光大亮。

柳拂春臉色蒼白,手腳綿軟無力,尤其是雙腿,幾乎是被翠珠攙扶出來的。

因著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也沒坐馬車出門。

柳拂春靠著牆稍微歇了會兒,待恢複了一點力氣後,她的眼神重新歸於冷靜:“好了,回去吧。”

說著,柳拂春竟是沒有讓翠珠扶著,一步一步往街上走。

不過柳拂春沒注意到的是,在巷子的另一邊,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裏。待她消失在這裏後,立馬有人進了醫館。

回到侯府已經是黃昏時分,意料之中的,沒有人對她這個世子夫人消失一下午去做了什麼表示出任何在意,甚至柳拂春蒼白著臉從大門到自己居住的院落,也沒人問幾句。

所有人都像是對她視而不見一樣。

柳拂春早已習慣。

與此同時,醫館裏方才“蒙騙”了柳拂春的郎中夫婦正眉開眼笑地點著來自柳拂春剩下的兩金,和那個大人物給他的五十金。

醫館外麵,管家模樣的人正躬著身子,恭敬地朝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道:“老爺,他們確實沒有給裴夫人用落胎的藥物,也已經成功瞞住了裴夫人,讓裴夫人以為自己的孩子被打掉了。”

“隻是老爺真的要這麼做嗎?”管家眉宇間滿是擔心,“萬一小主子哪天醒來後不滿意......”“等他能醒過來再說吧!等真有了那天,老子跪下給他磕頭都行!”中年男子冷哼一聲。

隻不過聽起來有點專製意味,實際上能聽出中年男子話裏的無奈和悲哀。

他那麼優秀的孫子啊......

如今他能做的,隻能好好保住自己孫子唯一的血脈了。萬一自己孫子醒不過來了,也不會讓孫子絕後。

不然,讓他怎麼麵對英年早逝的兒子和兒媳?

隻是那姑娘的身份頗有些棘手,已經是他人婦了。從坊間的傳聞來看,據說還對夫君情根深種,無論裴青衍怎麼對她,甚至都和妻妹有了首尾,還能像中了邪一樣地癡戀著裴青衍。

至於不是沈家親生的,這點他們蕭家倒不是很介意,隻要姑娘人好,家世不是什麼大事。

聽說裴家對柳拂春不行?

蕭公爺打算先接近柳拂春,看看柳拂春究竟是個什麼人,若是想繼續待在裴家,他也不是那個逼迫人家的人,把孩子要過來,然後答應柳拂春三件事也差不多了。

若是柳拂春不願意待在裴家,甚至有些別的想法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把這姑娘接到蕭家來的。

棘手......倒也不是很棘手,想來太後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侄孫子絕後的。

“罷了......”蕭公爺歎了口氣,“先回去吧。”

先和那個姑娘接觸接觸吧。

翌日。

柳拂春起了一個早,打扮得素淨準備出府。

卻在門口碰上了來找裴青衍的沈南意。

狹路相逢,柳拂春本想裝作視而不見,不想耽擱自己的時間,不想沈南意卻攔在她的身前,迫使她停下腳步。

“沈姑娘有何貴幹?”柳拂春停下腳步,抬眼看著雖然笑意盈盈,但眼裏的惡意簡直呼之欲出的沈南意。

說實在的,若是往常,說不定柳拂春還會陪沈南意過過招,但今天柳拂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想和沈南意廢話。

沈南意看著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柳拂春,臉上的神色頓時轉為了關切:“姐姐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我說了既然你認為我不是沈家人,和沈家沒有關係,那就不要稱呼我為姐姐,對你好我也好。”柳拂春語氣不算惱怒,但也稱不上友善,還有幾分冷冰冰的味道。

“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請讓開,你擋著我的路了。”柳拂春冷冷地看著沈南意。

不知道是不是沈南意的錯覺,她總覺得柳拂春的眼神裏藏著什麼,驀地打了個寒顫,竟是什麼都沒說出口,還真讓柳拂春走了。

離開侯府上了馬車,沈南意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然被柳拂春震懾住了。

沈南意暗自攥緊了手,眼裏的怨毒像汲取了養分一樣瘋狂滋長。

沈拂春,你且再得意幾天,看那件事情被曝出來後,你如何在侯府,在京城做人!

對於沈南意的想法,雖然柳拂春並沒有聽到,也能想像出來沈南意此刻肯定是在腦海裏瘋狂咒罵她,或者已經在構想著她身敗名裂後的場景了。

柳拂春不在意,她讓車夫驅車去了城外。

車夫跟著她的指示行車,到了一處偏僻的荒山附近。

柳拂春在翠珠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讓車夫在附近等著,自己慢慢上了山。

如果不是這是柳拂春親手做的衣冠塚,恐怕沒人會知道,那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沈老將軍,死後的衣冠塚竟然會在一座不知名的荒山上。

其實沈老將軍還有一座墳,在沈家祖墳,那裏葬著老將軍的肉身。隻是沈家祖墳柳拂春進不去,她隻好自己偷偷給外祖父立了座衣冠塚。

遇上什麼委屈了,或者要發生什麼事了,她都會來這裏對著衣冠塚說上一會兒,仿佛她還在外祖父跟前一樣。

熟悉的衣冠塚映入眼簾,柳拂春把帶來的酒和下酒菜擺在碑前,習以為常地跪坐在墳前,拿出帕子擦拭著墓碑上的灰,低聲道:“外公,我已經向陛下請旨,要和裴青衍和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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