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向崔宴禮,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聲音輕顫著問:
“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你不要我了嗎?”
崔宴禮的背影明顯僵了一下,我看見他喉結滾動。
下一秒,我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送你回家。”
崔宴禮的聲音又輕又柔。
而我的內心卻在慶幸,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越過崔宴禮的肩膀,我看見崔時煜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地盯著我。
崔宴禮牽著我走向門口時,掃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崔時煜:
“我剛才說過了,遊戲結束。”
“以後別再靠近她。”
崔時煜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撇嘴道:“這我可不敢保證。”
崔宴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大可以試試。”
崔時煜靠在桌邊,雙手插兜,笑得人畜無害:
“哥,別這麼凶嘛,以前我們不是經常玩這種遊戲嗎?你從來都不會管的。”
“閉嘴。”
崔宴禮的語氣帶著警告。
崔時煜笑著舉起雙手投降:
“好吧,不說就不說,遊戲結束就結束吧,反正被拆穿了也沒意思了。”
然後朝我打了個響指:
“念念,記住了,我叫崔時煜,下次別叫錯了。”
崔宴禮不想再和這個瘋子弟弟多費口舌,拉著我進了電梯。
出了電梯,司機已經把車開到門口。
一上車,崔宴禮就升起了隔板。
將後座與前排隔開。
一股不安湧上心頭。
當崔宴禮的手伸過來時,我幾乎是本能地緊緊抓住,冷漠地瞪著他。
流露出對他觸碰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是長期生活在危險環境中養成的自我保護意識。
我在沉默中意識到自己的偽裝已經破功。
正思考著該如何解釋時,崔宴禮開口了:
“怎麼,怕我打你?”
“我有打過你嗎?”
沒有惱怒,沒有質疑,臉上掛著淡淡的苦笑。
我愣了幾秒,鬆開手。
崔宴禮把我拉近,仔細檢查我的脖子:
“看看有沒有傷到,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聽他這麼說,我忍不住笑了。
察覺到崔宴禮的動作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