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人很慌亂,將我唇邊的血越擦越多。
我心中生出快意:
「兩個孩子,兩條命,夠不夠…抵這一個玩笑?」
我的痛,也要傅琛嘗一嘗。
他紅了眼,顧不上摔傷的溫苒苒和神色驚詫的眾人。
抱著我直奔醫院。
血都流幹了,他著急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這一覺我睡了很久,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傅琛憔悴很多,守在床邊不肯休息。
醫生被他換了三波,直到確定靜養幾年能勉強恢複,才放下心。
男人的心都這麼善變嗎?
昨天還恨不得把我折磨死,今天就像命根子一樣護著。
病房裏靜下來,我默默喝著雞湯。
傅琛語氣溫柔:
「姝姝,是我對不起你,我會彌補的,別離婚。」
「我們再要一個孩子,我會做個好父親好丈夫,好嗎?」
嘴裏的湯索然無味,我幹脆連湯帶碗砸到他臉上:
「做夢!」
他歎息:
「我知道你有氣,怎麼撒都行,但你需要靜養,別傷了身體。」
「這個玩笑她確實開過了,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我的聲音染上哭腔:
「讓跪著贖罪的人是你,流產後罵我活該的人也是你,你要怎麼還這兩條命?去死嗎?」
他皺眉:
「姝姝,你冷靜點。等你好了,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真相大白,但他的涼薄早刻進骨子裏。
那個滿心滿眼,舍不得我受一點傷害的傅琛早就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