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看著我這副模樣嗤之以鼻。
客廳內除了我連續不斷道歉的聲音,靜的出奇。
“林念,如果你妹妹出什麼事情,你給我等著!”留下一句警告後,母親便追著何深與林瑤離開的方向奔去。
父親看的出神,直到兩小時後何深從醫院回來。
“林念,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瑤瑤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沒有了!”
我卻像沒聽到一般,甚至在何深想要靠近我的時候再一次俯下身。
並沒有繼續為他清理身上不存在的汙漬,卻是直接朝向他不斷地磕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改好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對不起,對不起......”
在國外最慘的時候,那些人除了讓我舔舐他們身上的臟汙,更是讓我一遍又一遍的跪著,磕頭。
更是有很多黑人對我說,“這不是你們黃種人的禮節,想必林念小姐自然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吧?”
那時候,哪怕我磕頭的動作慢一點,他們都會想辦法將我重新捆綁起來,整個人都放在特定的儀器上。
重複不斷地下跪、磕頭。
直到我的額頭上血肉模糊,隨便衝洗就能夠清晰的看到額前的森森白骨。
隻要還有一口氣。
就沒人會在意我是什麼樣子。
甚至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我遭到如此對待,更是刻意為我換了發型,將額前的傷痕全部遮擋住。
在醫生被請來家裏之前,我早已經徹底昏迷過去。
可醫生來了後,還是和何深說出那句何深怎麼也不敢相信的話。
“阿深,我覺得或許林念過去三年受到過什麼巨大的刺激,特別是被人專門馴化過。就和馴獸場裏麵那些可憐的獵物那樣。”
何深不願相信,“知秋,你可是我的好兄弟。你也知道林念當初怎麼對我的,現在連你都要配合她來騙我嗎?”
“阿深,正是因為我是你的兄弟,我才要告訴你!當初林念為什麼出國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何深的神色在賀知秋的提醒中微微改變,可隨後響起的手機鈴聲再次將他拉了回來。
我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何深拿著手機對電話那頭林瑤寵溺的模樣。
“瑤瑤,我回來處理下很快就回去。”
“林念?不用管她,你記掛著這個姐姐,這個姐姐可不想著你是她的妹妹!”
“好了好了,我一會兒就回去。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帶。”
掛斷電話後,何深走到床前。
看著正在假憩的我,他下意識的伸手撫摸我的額頭。
就這樣,多次受傷的疤痕出現在他眼前。
連帶著,被隱藏在頭發下麵,連帶在脖頸處的傷痕。
“林念,讓你出國反省三年,你都已經學會玩這麼花了?”
剛升起的憐憫之意頃刻被憤怒占據。
何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整個人從床上拖下來。
“林念,當初讓你去國外反省,你就是這麼給我反省的?”
“怎麼?外麵是一個還是幾個野男人,把你馴化成這樣?”
“我竟然還差點聽信知秋的意思,以為你真的在外麵受了什麼天大的折磨和委屈,原來你就是這麼做的!”
“告訴我,那個野男人是誰?是不是那個野男人讓你回來裝可憐,然後傷害瑤瑤的?!”
大聲的吼叫讓我承受不住,我徹底崩潰的又一次跪在地上。
控製不住身體一般,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麵。
“我求求你讓我先稍微休息下可以嗎?我真的再也不敢了,等我休息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會很聽話,很配合的,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