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七年,妻子林雨晴為了她的初戀情人秦子墨逼我離婚。
我是一名建築工程師,為了給她買別墅,我接下了最危險的工地項目。
那天,我在高空作業時,因為情緒失控,一腳踩空。
醒來時,我躺在醫院,失去了所有記憶。
看著眼前的離婚協議書,我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真的要這麼決絕?
林雨晴臉色煞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1.
林雨晴走進病房時,我正望著窗外發呆。
在病床上躺了兩天,我才慢慢接受自己的妻子是知名設計師,還和她的初戀在一起的事實。
她站在病床前,一身香奈兒套裝,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難怪我會愛她愛到忘記自我,她確實美得讓人心動。
林雨晴微眯著眼打量我。
醫生說你真的失憶了?
我輕輕點頭, 不是做過各種檢查了嗎?
林雨晴冷冷地說: 江承,你最好不要在這裏跟我演戲。
我苦笑。
看來她覺得我是在裝失憶。
對了...... 我猶豫了一下, 離婚後那套別墅歸我嗎?
既然留不住人,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林雨晴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說什麼?
你真的同意離婚?
她的震驚不無道理。聽說在失憶前,我有多愛她就有多卑微。就在上周她提出離婚時,我還跪在她麵前苦苦哀求,像個可憐蟲一樣。
而現在的我,不僅平靜地接受離婚,還在計較房產分割。
我輕歎一聲。
感情勉強不來,你心裏有別人,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我原本隻是個普通的工程師。
七年前,我在一個工地現場遇到了她。那天她來視察工程,差點被鋼筋砸中,是我及時將她推開。
她對我一見傾心。
我也被她吸引,很快我們墜入愛河。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她是業內赫赫有名的設計師,身價上億。我這個工地上的小工程師,配不上她,想要主動退出。
但林雨晴不肯,說她這輩子認定了我。
可她父母始終看不起我這個窮小子,覺得我高攀了他們家。
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不得不放棄自己的事業,去她公司做一個無足輕重的職員。
後來她變了,開始加班到深夜,對我越來越冷淡,甚至為了她的初戀情人要和我離婚。
而我卻還在癡癡地愛著她,直到那場意外讓我失去了記憶。
我冷笑,原來所謂的真愛,不過是一場笑話。
林雨晴狐疑地看了我許久,才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
我接過來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生怕自己看錯。
天啊!
三千萬!
這下我也能過上體麵的生活了。
我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抬頭看向林雨晴。
要不...... 我試探著說, 湊個整數?五千萬怎麼樣?
林雨晴的眉頭瞬間皺起,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見狀,我趕緊改口。
算了算了,這個數也挺好的。
生怕她反悔,我立刻拿起筆,飛快地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你真的想清楚了?
林雨晴在婚姻期間背叛我,這筆補償金也算是合情合理。
她看了看我身上的病號服, 你現在還在住院。
我這才想起自己還是個病人。
等我出院再去辦手續吧。
林雨晴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病房。
等她走後,我又仔細看了一遍協議上的金額,美滋滋地想象著未來的生活。
沒多久,我的發小張明提著保溫盒走了進來。
承哥,該吃飯了。
我瞥了一眼,是普通的醫院餐,頓時沒了胃口。
我想吃米其林三星,你去幫我訂一份。
張明瞪大了眼睛。
你瘋了吧,那得多少錢?
我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協議。
看到沒,林雨晴給了我三千萬的分手費,以後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張明看到數字,驚得說不出話。
我去,老哥你要發達了啊!
他是知道的,這些年我在林家一直抬不起頭,雖然是丈夫卻像個傭人。
他欲言又止, 你真的不愛林雨晴了嗎?
2.
我和張明的交情很深,他是看著我和林雨晴走到今天的。
但現在的我失去了記憶,對林雨晴自然沒有半點感情,在我眼裏,她不過是個陌生人。
不,應該說是我的提款機。
畢竟有了這三千萬,什麼感情都是浮雲!
我笑著說: 兄弟,女人就像設計圖,畫得再好看也不如實實在在的錢。何必在一個不愛我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我拍拍他的肩膀, 等錢到賬,帶你去米其林餐廳敞開了吃。
張明眼睛一亮,立馬跑去訂餐。
我的傷勢並不嚴重,隻是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時磕到了頭,導致失憶。醫生說找不到具體原因,但隨時可以出院。
第二天,我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剛推開家門,就看見客廳裏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出頭,風度翩翩,聽說是某知名建築事務所的設計總監,應該就是林雨晴的初戀情人,秦子墨。
我和林雨晴還沒正式離婚,這男人倒是挺有膽量!
秦子墨看見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我懶得理他,可他偏要找不自在。
有些人真是不識趣,都被拋棄了還賴著不走。
我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大步走過去。
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
秦子墨剛要說話,突然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江承,我是真心愛雨晴的,求你成全我們好嗎?
林雨晴急匆匆跑過來,關切地問: 子墨,你沒事吧?
秦子墨搖搖頭, 我沒事,雨晴,你別怪江承,他不是故意的。
林雨晴轉頭瞪著我,咬牙切齒地說:
江承,你發什麼瘋?你要是再敢動子墨一下,我跟你沒完!
這赤裸裸的雙標對待,真是諷刺。
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但想到我們曾經七年的夫妻情分,她卻為了別的男人這樣對我,心裏還是一陣發涼。
我低頭看了眼她手腕上的卡地亞手鐲,想到那三千萬的分手費,心情立刻好轉。
林雨晴,現在就去民政局離婚吧。
林雨晴愣住了。
你認真的?
我翻了個白眼。
不是說好出院就去辦手續嗎?
林雨晴看了眼秦子墨, 好,我們去離婚。
秦子墨得意地看著我。
我在心裏冷笑。
就她這樣的性格,秦子墨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得意什麼?
半小時後,我們到了民政局。
這個時間來辦離婚的人不多,很快就排到我們。
工作人員告訴我們現在實行離婚冷靜期,要等三十天。
我這才知道還有這種規定。
等不及要離婚的我急了。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都想好了,不用冷靜,這輩子非離不可!
聽到這話,林雨晴的臉瞬間就黑了。
工作人員無奈地說: 對不起,這是規定,必須按流程來。
走出民政局,林雨晴問我:
你這麼迫不及待要跟我離婚?
我聳聳肩。
你這話說的,不早點離婚,你的白馬王子怎麼名正言順地進門?
林雨晴被我堵得說不出話。
傍晚。
林雨晴下班回來時,我正在餐廳大快朵頤。
離婚的事雖然不順利,但美食治愈了我的心情。
她看我的眼神充滿詫異。
我瞥了她一眼,猜到她在想什麼。
保姆說我以前都是等她回來才吃飯的。
但現在的我才懶得餓著肚子等她,直接讓保姆上菜。
林雨晴揉了揉太陽穴,習慣性地命令我:
我不吃保姆做的,你去給我煮碗麵,少放辣椒,多放蔥,香菜以及麻油。
我頭也不抬, 不會,自己煮去。
林雨晴震驚地看著我,顯然沒想到我會拒絕。
也是,聽說從前的我對她言聽計從,她說一我不敢說二,簡直把她的話當聖旨,就差把她供起來。
林雨晴冷著臉, 江承,你到底要鬧哪樣?
3.
我本不想搭理她,但想到現在還在離婚冷靜期,她隨時可能反悔。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隻好起身去煮麵。
林雨晴抿了一口,皺起眉頭, 味道不對。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都說了我不會,愛吃不吃。
林雨晴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你真的把我們的事都忘了?
從我醒來到現在,她問了無數遍這個問題,恨不得把我的腦子打開檢查。
對,一點都不記得了。
林雨晴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她剛要轉身上樓,我突然叫住她。
她轉過身,目光中帶著期待,我卻問:
離婚後,書房裏那些設計圖和獎杯,我能帶走嗎?
林雨晴不值得我留念。
但那些獲獎作品和證書很值錢,隨便一個項目都能賣個好價錢。
林雨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隨你便。
丟下這句話,她就上樓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雨晴總是早出晚歸,我知道她是在和秦子墨約會。不過我倒樂得清靜,一個人自在。
等到離婚冷靜期結束,我立刻給林雨晴打電話,終於拿到了離婚證。
同時,手機收到轉賬提示音。
看著那筆巨款,我笑得合不攏嘴,連帶著看林雨晴都順眼了幾分。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看我笑得這麼開心,林雨晴神色複雜,卻還是說: 我送你回去吧。
我指了指門外的車, 不用了,張明在等我。
不等她說話,我就跟張明開車離開了。
正好到了飯點,我們在市中心找了家高檔餐廳。
我點了一桌子菜。
等上菜時,我低頭刷著手機。
張明以為我在傷心,拍拍我的肩膀。
有什麼難過的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裏,我懂你的感受。
我一臉莫名。
我有什麼好難過的?有了這筆錢,我能找個比她更好的老婆。
對了,你不是說城西開了家高級會所嗎?
張明點點頭, 是啊。
我立刻來了興趣, 那裏的模特多不多?
......
晚上,燈光迷離的會所裏。
我和張明坐在包廂裏,一邊品酒一邊聽著鋼琴演奏。
忽然,一個氣質優雅的女人朝我們走來。
張明在我耳邊小聲說: 這是蘇小姐,林雨晴的競爭對手,你以前沒少幫林雨晴懟她。
蘇瑾站在我麵前,雙手抱胸。
江承,你就不怕我告訴林雨晴你在這裏玩?
我滿不在乎地說: 我們已經離婚了,她管不著。
蘇瑾驚訝地睜大眼睛。
你居然真的跟她離婚了?
以前的我可是出了名的妻管嚴,別說來會所,連應酬都很少參加。
我還沒說話,張明就解釋道:
承哥前段時間出事故失憶了。
聽完這話,蘇瑾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見她一直盯著我看,我轉頭小聲問張明:
我以前是不是跟她有點什麼?
張明一口酒噴出來,一臉震驚。
這我真不清楚。
我搖搖頭,應該是沒有,畢竟失憶前的我對林雨晴那麼死心塌地,不可能對別人動心。
蘇瑾沒待多久就去找她的朋友了。
過了一會兒,張明說家裏有事先走。
我也離開了會所,沒回林家的別墅,而是去五星級酒店開了間套房。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門鈴響了。我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一個女人直接撲進了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