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那300w是我拜托父親轉交給霍淩風的,怎麼會成了白思怡借來的。
白思怡臉色羞紅:“怎麼還提這個事,其實為了淩風,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霍淩風將白思怡摟在懷裏,手輕輕撫上小肚,溫柔開口:“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和寶寶受一點委屈。”
曾幾何時,霍淩風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
“那死丫頭走之前還卷走了你最後的錢,真是可惡。”父親恨恨說著。
霍淩風淡淡開口:“她之前找過我,說什麼孩子病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
“你給她錢了?”繼母急切的問。
“沒有,我凍結了她所有的卡,然後找人把她從工作的地方趕出去了。”霍淩風冷靜的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心密密麻麻的泛起疼痛,那是安安生病的時候。
小小的身子已經被燒的有些意識不清,我手裏沒錢,想要工作卻每次都有人從中作梗。
迫不得已,我隻能打電話求助霍淩風,懇求他救救安安。
但是接電話的是白思怡,她給我轉了30說,孩子要是實在疼的不行,就買點止疼藥吃。
接著就拉黑我的電話,我一直以為是白思怡的自作主張,原來這也是霍淩風的意思。
隔天,霍淩風帶著白思怡來到康複醫院,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有些開心,我母親在這裏。
之前因為沒辦法離開墓地,所以母親的近況我一無所知。
看見霍淩風帶著白思怡來到病房門口,母親生前對霍淩風很好,我想著他就算再怨我,應該也不會對母親怎麼樣。
“思怡,你在這裏等等。”霍淩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母親,轉身下樓。
白思怡乖巧應下,卻在霍淩風身影消失的一瞬間,轉身進了房間。
看到因為帶著呼吸機而說不出話的母親,笑的得意:“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知道你女兒在哪?”
“她死了,倒是會選墳地,正好能看到你這裏,不過現在墳裏埋的是我的狗。”
“至於她的骨灰啊,我已經扔廁所了,和她生的那個孩子一起。”
母親瞪著眼睛,掙紮的抓住白思怡,猝不及防的動作引的白思怡尖叫,下一秒,霍淩風就進門,狠狠地甩開母親。
白思怡瞬間一副委屈的樣子:“我隻是想給阿姨擦擦身子,誰知道......”
“母女倆都是白眼狼,虧思怡還想著你沒人照顧。”
霍淩風心疼的揉著白思怡的手腕:“思怡的孩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賤骨頭賠不起。”
霍淩風轉身離去,又吩咐醫護人員加了束縛帶,將母親捆得死死的。
我看著母親因為手腕變形而疼的嗚嗚出聲,心疼的流淚。
想要上前,卻隻能看著自己的手穿過母親的身體。
我不受控製的隨霍淩風離去,卻在晚上聽到醫院打來電話。
母親是咬舌自盡的,醫生發現的時候,血已經倒灌了整個喉嚨。
我呆坐在旁邊,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隻看著霍淩風冷漠的將事情交給手下處理。
我和霍淩風青梅竹馬,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白思怡出現在我家門口的那一天。
繼母帶著和我一般大的孩子上門,哭著求母親發發善心,收留白思怡。
父親心疼繼母,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將人接回,母親也被氣病。
母女倆自從進門,便開始作妖,處處設計母親和我,直到我們徹底被父親厭煩。
而霍淩風也在一天天中更加心疼白思怡,直到他的公司出現危機,我為了借錢,委身他人。
我知道與霍淩風再無可能,便將錢交給父親,幫助霍淩風渡過難關。
可說來說去,母親是無辜的啊,以前霍淩風不被家裏重視,是母親將他接回家裏。
細心照顧,就連他的大小衣物,都是母親購置的。
他知我母親最厭惡的便是那對母女,卻還是帶著白思怡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