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決定娶我閨蜜那天。
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話。
他捏著我的下巴,蠱惑著我。
“如果你說一句你錯了,我可以忘掉以前,和你重新來過。”
我如他所願,說出那句‘我錯了’。
他卻滿眼譏諷,惡劣笑道:“宋阮,你真賤。”
......
他話音剛落。
包廂就響起一陣哄笑聲。
“原來宋大小姐也會認錯啊,當初阿珩那麼愛你,你都能和他的好兄弟滾床單,那時候怎麼不知道錯啊?”
“不會是看阿珩現在有錢了,又想吃回頭草吧,宋阮,你賤不賤啊?”
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躥。
燈光閃爍下,我直視著裴珩的臉。
他臉上滿是譏諷玩味,甚至享受著他的朋友對我的嘲諷。
我垂下眸,苦澀笑道:“是啊,我就是這麼賤,裴珩,你滿意了嗎?”
裴珩麵露寒霜,冷冷地看著我。
僵持之下,江寧走了過來。
她扯了扯裴珩的衣角,柔聲道:“阿珩,夠了,別再讓小阮難堪了。”
裴珩握著她的手,親昵的揉了揉。
轉頭對我吩咐道:“家裏沒套和油了,你去買幾盒,順便再把浴缸放滿熱水,小寧回去要泡熱水澡。”
他正準備走,忽然想起什麼,冷聲道:“我們沒回來,你就不準睡,隨時等著吩咐,小保姆。”
那聲小保姆,充滿了警告。
我麻木的出了包廂,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
過往的回憶,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我和裴珩,相愛三年,彼此約定大學畢業就領證結婚。
可就在畢業前夕,我向他提出了分手,並和他的富二代兄弟好上了。
那天下著大雨,裴珩全身濕透的在別墅前求著見我一麵。
他求我不要放棄他,他會努力賺錢讓我過上我想要的生活。
他求了我好久,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可我沒有心軟,甚至冷漠的說著,和他隻是玩玩兒而已。
我看著裴珩的臉一點點變白,看著他渾身顫抖,最後讓保安把他丟到了馬路上。
那夜,裴珩發起了高燒,差點燒死。
他一遍遍的打電話,求我去見見他。
我一遍遍掛斷,甚至把他拉黑。
畢業後,我就和他的好兄弟出了國。
那天,裴珩拖著病弱的身體追了我好久,我卻始終沒有回頭。
後來,他成了商業大佬,我卻落魄到在會所當服務員。
他查出我媽患了腦癌,知道我負擔不起高額醫療費。
就用一紙合同,把我綁在身邊當他的保姆,服務他和別的女人上床。
我從一開始的難過痛苦,到後來逐漸麻木。
直到那天,裴珩帶著我的閨蜜江寧回來,他如往常一樣扔給我一些錢。
“小寧喜歡做前泡澡,去買些新鮮的玫瑰花瓣,再放滿熱水,好好伺候她。”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寧。
她紅著臉,咬著唇目光閃躲。
裴珩把她攬在懷裏,朝我吼道:“去啊,耳聾了?”
我眼前霧蒙蒙的,問他為什麼偏偏是江寧。
他掐著我的下巴,湊近我耳邊咬牙切齒道:“你不也和我的兄弟上床嗎?”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他那麼恨我。
一陣不小的動靜吵醒了我。
我睜開眼,茫然的看著眼前兩道重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