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劇烈的疼痛傳來,我淚流滿麵。
手指骨折,皮肉失去支撐軟下來。
曾在全球最盛大的婚禮上,被沈震戴在我手上的定情戒指,緩緩脫落,滾到地上。
叮咚。
戒指被沈震的手下踩得稀巴爛,踢入下水道。
“首領哥哥,我聽說大自然裏很多雌性動物,如果遭受危險,哪怕是死都會選擇先把孩子生下來!”
白靜湊上前,“我們做個實驗吧,看看她感覺到痛苦會不會生下孩子!實在不能,我們再拋開肚子,開盤唄。”
沈震伸手輕撫著小青梅的鼻梁。
“看在你這麼有求知欲的份上,就依你。”
白靜嬌俏一笑,“還有,首領哥哥,為了保證你的金盆洗手儀式順利,我們早已在酒會中安裝了信號屏蔽器!”
“我收到有人要暗殺你的密信之時,也已讓人封鎖這裏!正好我們可以順便逼問她,酒會現場有沒有她的同夥!”
沈震對這個安排十分滿意。
“說吧,你的同夥還有誰?”他捏住我的手指,冰冷逼問。
我喉嚨劇痛,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說不出來?嗬,你們想傷害我,這無所謂。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我夫人的頭上!”
“本來單憑這一點,今天你是非死不可的!但我夫人心地善良,也是孕婦!我當是為心愛的她和寶貝孩子積德,才給你一條供出同夥的生路,你要珍惜啊!”
我淚眼汪汪地看著這個口口聲聲把我愛到極致的男人,又看了看他的小青梅。
豈料我這副樣子,在沈震眼中像是挑釁一樣。
“好!很好!真是嘴硬啊!”
曾被沈震捧在手心親吻的手指,又被他毫不猶豫地反手掰斷一根。
我疼得下身流出更多羊水。
孩子好像要早產了。
我寧願努力生出來,也不想讓孩子半小時後被刨出來。
這樣的話,寶寶或許還能活下去。
“還是不肯說?”沈震一根根掰斷我的手指。
整整十根的劇痛,都被我用在生孩子的發力上。
遺憾的是,寶寶好像卡住了。
沈震又捏著我的下巴,“還真別說,這張臉畫得確實和我的夫人很像,可惜我的夫人眼角有痣,你沒有!”
沈震每次歡愛都喜歡親吻我的眼角痣,他總說我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天使。
如果不是我在他小時候把他從水裏救起來,他早死了。
沈震先前告訴我,他有很多仇人,讓我乖乖待在安全屋裏。
若有什麼特殊情況非要出門,必須得妝造改貌一下。
這次如果我不是關心則亂,打不通他的電話,也不會喬裝打扮,不顧危險前來通知他注意安全。
我想要擦掉臉上的偽裝,奈何十個手指已經斷裂,骨碎刺入帶血皮肉,根本抬不起來。
白靜湊上前來,道:“首領哥哥,讓我也來玩玩吧!”
那些沈震的手下,更加興奮。
他們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哪裏會害怕這點東西。
白靜掐著煙猛抽一口,盯著我鎖骨上的紋身。
那是一個玫瑰花纏繞十字架的紋身。
是我和沈震相愛的證明,整個特級雇傭軍都知道。
“夫人的同款紋身,首領哥哥都不讓我紋,你憑什麼紋?”
白靜把紅亮高溫的煙頭,按在我的鎖骨紋上。
滋啦滋啦!
我被燙得渾身顫抖。
白靜一下又一下,把我的鎖骨燙得紅腫起來,紋身徹底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