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色一冷,江臨川還真是說瞎話不打草稿啊。
他一個搞研究的人,怎麼可能噴香水呢?
似乎是害怕我繼續追問下去,江臨川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舀了一碗湯推到我的麵前。
“月月,餓了吧,先喝碗湯暖暖胃。”
我看著碗裏粉紅色的湯,上麵還浮著一層油脂,隻覺得一陣惡心。
他用來道歉的蓮藕排骨湯,也不過是中午夏清歌喝剩下的而已。
我像是一個小醜一樣,住在這個家裏,像個外人一般。
見我一直沒有喝湯,江臨川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拉著我的手,一臉真誠地說道:
“老婆,對不起,我知道新婚之夜的事情惹你傷心了。”
“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對你了。”
“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的眼角突然濕潤,一顆淚珠猝不及防地砸在了我的手背上。
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了他和夏清歌的事情,可能還真的會被他這副模樣給騙過去。
以前他愛我是真的,在意我的處子之身也是真的,和小助理偷情更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我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拿起筷子,平靜地吃起了飯。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飯總歸還是要吃的。
見我終於動筷,江臨川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以為我接受了他的道歉,坐在一旁,也笑著吃了起來。
平時我吵著鬧著想要喝的排骨湯,此時卻味同嚼蠟,難以下咽。
吃完飯後,江臨川正準備洗碗,兜裏的手機響了。
我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看見了刺眼的三個字——小妖精。
江臨川害怕我看見,立馬將手機翻轉過去,對著我說道:
“科研室的小助理打來的,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你先去洗漱休息吧,碗放著待會兒我接完電話洗。”
我平靜地點了點頭。
江臨川拿起手機去了陽台,害怕我從他臉上看見端倪,還特意側著身子。
十分鐘後,他從陽台出來了。
一臉難為情地看著我。
“對不起,老婆,我的研究出了點問題,我得馬上去看看。”
說完,他伸手想要摸摸我的頭。
“你在家裏乖乖待著好不好?”
我側頭躲開他的觸碰,轉身進了衛生間,打開花灑,裝作自己在洗澡。
江臨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月月,你今天辛苦一天了,洗完澡就好好睡覺吧,不用等我了。”
我沒有說話,下一秒,門口傳來一聲哐當,應該是他關門走了。
我關掉花灑,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摸黑來到陽台邊,果真看見了夏清歌的身影。
她穿著黑絲小吊帶,親昵地勾住了江臨川的脖子,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
江臨川大手一抱,將夏清歌摟進懷裏。
幹柴烈火之下,他們甚至等不及出去,直接在小區樓下的長椅上就開始。
黑絲碎了一地,兩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
我顫抖著手,從兜裏掏出手機,對著他們摁下了視頻錄像鍵。
夜風太涼,回去後沒幾天,夏清歌就生病了。
江臨川心急如焚地趕去了醫院看她。
我望著他如風似的背影,摘下了手指上的戒指,拖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離開了這個家。
江臨川照顧完夏清歌,正準備回研究室,恰好遇到了之前為他診治的醫生。
他關心地問道:
“江臨川,你丟失的記憶找回來了嗎?”
“上次秦素月還專門來找我要了檢測報告,說要讓你恢複記憶,她真的好愛你啊!”
“聽說你們已經結婚了,真是恭喜啊!”
聽到這話,江臨川緊蹙著眉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