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為自己要被掐死的時候,江臨川鬆開了手,一臉憤怒地摔門而出。
我癱倒在床上,咳得嗆出了眼淚,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我的確不是第一次了,可這些年,我也隻有他一個男朋友。
他竟然對我連這一點信任都沒有!
我難過了好幾天,一直待在單位沒有回家。
最後還是我自己想通了,拿著檢測報告想要找他說清楚。
結果卻撞見了這一幕。
若是其他的事情,我還能說服自己理解他,原諒他。
可這無疑是赤裸裸的背叛,他要是愛我的話,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既然他做了,那就是不愛罷了。
我將檢測報告隨手放在洗衣機上,又打開了洗手池的水龍頭。
嘩嘩的水流聲將客廳的聲音徹底吞沒,我靠著牆壁,緩緩滑下。
我蜷縮在角落,回想起這些年為他放棄的東西,頓時覺得不值得。
我研究的東西在國內的市場很薄弱,比不上國外有前途。
江臨川知道國外研究院院長找過我之後,對我一再懇求,讓我留下來陪他。
江臨川說他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隻要我留在他的身邊,就會一輩子對我好。
承諾,不過是男人隨口說的情話罷了。
愛的時候,他能給我摘星星摘月亮。
不愛的時候,他也能帶著小助理回家,當著我的麵曖昧。
屋子裏到處散發著一股檀木味兒,我覺得惡心,收拾了些洗漱用品,直接回了單位。
出門時,我給江臨川發了一條消息。
“我們離婚吧。”
消息發出去後,遲遲沒有回音。
我走到小區樓下,望著上麵還亮著燈的房間,自嘲地笑了笑。
他此刻正溫香軟玉在懷,哪裏有空管我發的消息?
等到江臨川回複我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怒不可遏地打了個電話過來,開口便是質問:
“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離婚,去找那個男人嗎?”
“你想得美!我才不會便宜你們這對狗男女!”
他一口咬定是我背叛了他,所以心安理得地拉著夏清歌在我們的婚床上偷情。
我不止一次想要和他解釋,甚至還去打了檢測報告,想要讓他相信我的話。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先背叛了我。
“離婚吧。”
我再次開口強調。
江臨川卻像是炸開的炮仗一般,聲音陡然拔高。
“不可能!”
“我不可能和你離婚的!你是不是在生氣我打了你?”
他的語氣有些後怕,突然就鬆了口。
“結婚那天的事情,我和你道歉,是我太愛你了,所以才會那麼激動。”
“你知道的,我有感情潔癖,但是為了你,我願意忍耐。”
“晚上回家好嗎?我親自下廚,給你做愛吃的蓮藕煨排骨。”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就像之前一樣,絲毫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這樣也好,省得我多費口舌,把時間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反正出國之後,分居三年自動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