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我勾了勾嘴角,問道。
“我的卡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給不了錢?”黎浩大聲質問。
我眯了眯眼睛,懶洋洋地回答。
“那自然是我限額了啊。還為什麼。”
“你憑什麼限額我的賬戶?”
“我的附屬卡,我憑什麼不能限額?”
“趕緊轉錢過來,少廢話。”
我冷笑一聲,順手掛斷了電話。推開他們的包廂門,帶著律師和保鏢走了進去。
黎浩走上前來,厲聲斥道。
“誰讓你跟過來了?滾出去,出去的時候把單給我買了。還有,趕緊給我轉錢。”
我回頭看了眼身邊的律師,律師收到指示,立刻走向前去。
穿高定西裝的律師將文件袋甩在茶幾上,金屬徽章在袖口一閃而過——魏氏集團的首席律師。
“黎先生你好,根據《資助協議》第9條。”律師點開平板裏的消費清單,“黎先生過去三年超支兩千四百萬,按約定需在十日內連本帶息償還三千七百萬。”
香檳杯哐當砸向牆壁,黎浩揪住我衣領怒吼:“你敢跟我提錢?你算什麼東西?”
我慢條斯理地推開他,一旁的助理調出別墅監控:
畫麵裏黎浩正把我的祖母綠胸針塞給林瑩:“贗品罷了,真貨早被我賣了。”
“這是魏老夫人遺囑裏特別注明的陪葬品,”律師劃動司法鑒定報告,“盜竊遺產價值超五百萬,量刑基準十年。”
黎浩憤怒地錘了錘桌子,“賤人,你敢陰我?”
“你背著我做了不少好事嘛,黎先生。大搖大擺地住進別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誰才是真正的主人?”我笑道。
“黎浩先生,我們將會根據法律程序起訴你。”律師推了推眼鏡,沉聲說道。
黎浩甩手,將法律文書摔在我臉上,我身邊的保鏢眼疾手快地幫我擋下。
“立刻撤訴!否則你別想再有好日子過。”
“別急嘛。”我遞上一份文件。
“看看這個,隻要簽《債務重組協議》,戴上這個做擔保,至少你不用去坐牢。”
鎏金項圈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內側刻著【所有權人:魏梵】。
黎浩掐著我脖子冷笑:“什麼意思?魏梵你的手段真下賤,原來還是想拴住我。”
“嗬嗬,隨你怎麼想吧。總之,選擇權在你手上。”
黎浩撕碎協議書,笑道:“這狗屁項圈,這狗屁協議,留給你自己帶自己簽吧。”
黎浩正欲離開,被會所保安攔下。
“先生,您還未結賬,請先結賬再離開。”
我擺了擺手,保安讓開了道路,黎浩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好戲即將開場了。
接下來這幾天,黎浩接到了無數個催債電話,還時不時有人上門找他和林瑩。別墅門外被人淋滿紅油漆,警方也開始時不時找他談話。
黎浩和林瑩四處逃債,被嚇到最近手機一直保持著關機狀態。
黎浩帶著林瑩,憤怒地在學校裏攔下我。
“魏梵,你鬧夠了沒有?”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我冷眼看著他們,這兩張臉真是令人生厭。“看來這幾天的教訓沒給夠啊。誰是主人誰是狗,自己什麼身份,心裏有點數好嗎?”
黎浩的身軀微微震了一下,他還沒說上話。
一旁的林瑩反倒是按捺不住了,適時紅了眼眶,怯生生拽他衣角:
“阿浩哥哥,要不算了吧,這個女人好凶噢,不像我,隻會心疼哥哥。我一想到哥哥以前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我都替哥哥擔憂。”
黎浩皺了皺眉,溫柔地摸了摸林瑩的腦袋。“別怕,我在呢。”
我不禁笑出了聲,上一世我就是被這樣的兩個傻帽耍的團團轉,就是這樣被這個小白蓮的眼淚騙了足足七年。
我轉頭看向旁邊的小弟群,向他們抬了抬下巴。
“小陳,把他身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扒幹淨。”
黎浩瞳孔驟縮。
兩名小弟鉗住他雙臂,羊絨大衣的扣子崩落在地。林瑩尖叫著撲上來撕扯我的高定襯衫:“賤人!你憑什麼碰他!”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將她按進噴泉池。在圍觀學生的驚呼聲中,慢條斯理撫平衣領:“臟東西呢,咱就該洗洗。”
黎浩被按在地上,光著腳趴在冰冷的地上。他渾身發抖不知是冷還是怕,卻還要梗著脖子裝硬氣:“你敢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
“哎,還是你更應該後悔。”
我趾高氣昂地把協議和項圈甩在地上,項圈設計得很精美,像是新款的奢侈品。
“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選擇。”
正值午休時間,很多同學都聞訊趕來看熱鬧。
“以前還以為魏梵倒貼黎浩呢,原來是黎浩死纏爛打啊?”
黎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綠。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想想你的債務,和你的犯罪證據。現在清醒了嗎?誰是主人誰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