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抿著唇，疑惑出聲：“大娘，那山神的身體豈不是冰冰涼涼的？”

大娘瞥了我一眼：“山神有神力護體，他身體的溫度自然是熱的。”

“謝謝大娘，我知道了。”

我一臉乖巧地感謝。

齋戒沐浴時，半邊臉都有燙傷痕跡的大娘一臉糾結地看了我很多次。

她給我搓背時，小聲地在我耳畔說：“小念，你真的很想伺候山神嗎？”

我低頭羞澀的笑了笑，“自然，我從小就仰慕山神，一直都幻想著成為山神的女人。”

“小念，你還在讀書，你還年輕，趁現在還來得及，我......”

她話音未完，就被年紀最大的大娘扇了一巴掌。

大娘警告她：“陳秀梅，管好你的嘴，再有下次，我告訴村長！”

隨後，一臉嚴肅地跟我說：

“小念，好好洗幹淨。”

“你這麼漂亮，山神肯定也很喜歡你，你的願望很快就能達成了。”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用力地點了點頭，“嗯。”

早上六點。

幾個大娘為我梳妝打扮。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大娘打趣道：

“哎呦，還臭美上了。”

“趕緊的吧，錯過吉時就不好了。”

我被扶著走出祠堂。

各個叔叔伯伯露出驚豔之色，嘴角逐漸勾起邪惡之笑。

陳向莞一臉嫉妒地看向我。

我朝她挑了挑眉。

結果，她居然在幾個大娘麵前，狠狠推了我一把。

要不是有個大娘眼疾手快接住了我，我就摔倒了。

村長立馬派人將陳向莞摁住。

他站在她麵前，好言相勸道：“向莞，別著急，總會輪到你當神女的。”

陳向莞不服氣道：“憑什麼陳念比我早！”

村長摸了摸她的臉，“向莞乖，村長跟你保證，下一個神女保證是你。”

她眼睛一亮：“當真？！”

村長緩緩點了點頭。

陳向莞頓時不鬧了。

他見陳向莞安靜下來，抬手向前一揮，喜慶的交響樂立馬響起。

村長帶頭走在最前頭。

可他卻頻繁回頭望向陳向莞，眼中露出貪婪之色。

走到山下，一群人停了下來。

年紀最大的大娘拿出一個蓋頭。

我疑惑望向村長。

他解釋說：“伺候山神的女人不能被其他神靈看去了。”

我被蓋上蓋頭。

隻是不知為何，我竟然感覺昏昏沉沉的。

喜慶的交響樂都被我聽成了葬禮進行曲。

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覺我的背被人輕輕推了推。

“小念，山神廟到了。”

大娘淳厚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

隨即，村長慈祥地聲音傳來：

“小念，我們就送你到門口。”

“沒有被山神認可的人，是不能進山神廟的。”

“你不要緊張，就按昨天大娘教你的去做。”

我垂著眼簾，聲音滿是羞恥地開口：

“村長爺爺，我知道的。”

“我...馬上就要見到我心心念念的山神了，我...我的心臟感覺要跳出來了。”

“我一定好好伺候山神，讓他舒服......”

村長連連稱讚：

“好好好。”

“等小念成為了神女，記得多多庇護村子。”

我一如既往地乖巧應答：

“村長爺爺，我一定會的。”

“陳家村是我長大的地方，我會用盡我的生命去庇護它。”

村長滿意地笑出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