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我的妹妹渾身汙穢地跑到婚禮現場。
“姐姐,我已經聽你的把自己獻給流浪漢了,求你把東西給我。”
不明所以的我愣在原地,而未婚夫滿眼恨意地望著我。
連父母都厭棄我,打斷我的腿將我送進精神病院。
我在裏麵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等他們想起我時,我已經崩潰準備自殺。
1
黑暗的病房中,我緊張地蜷縮在床上。
手裏還緊握著一柄塑料叉子。
這是吃飯時偷偷藏起來的,沒想到,有一天,它竟然成了我最後的救命稻草。
“吱嘎——”
巡查的工作人員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照了進來。
我因為太過緊張,竟然失禁了。
但是我不在乎,隻是用塑料叉子在我的手腕上不斷地割動著。
一下又一下,鮮血淋漓。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我整個人被粗暴地拽下了床,燈被打開,我就那樣赤著腳跪在冰冷的地上。
身上隻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長裙,內裏真空。
我私處就這樣暴露在了段亦然的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滿是嫌惡:
“雲為昭,三年了,你還是死性不改。”
“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嗎?竟然還故意穿成這樣來勾引男人。”
“我看你就算是進了精神病院,都改不了你放蕩的本性。”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的身體一僵,開始顫抖了起來。
三年前,我被段亦然從樓上推下來後,就被確診了精神問題。
從那以後,我整整在這所精神病院裏度過了三年的時光。
而我之所以會被推進樓,則是因為我發現了段亦然和我妹妹雲為清的奸情。
我嚇得轉頭想跑,卻被段亦然一把拽住了頭發,直接將我的頭往牆上撞去。
“為昭,我是你的親哥哥啊!”
“為清也是你的親妹妹啊!”
“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段亦然滿臉的憤怒:“閉嘴!”
“你不過就是個養女罷了!”
“就算你告訴爸媽又怎樣?你覺得他們會信你嗎?”
“說不定還會覺得你瘋了呢!”
......
一語成讖。
我的父母果然沒有相信我的話,反而將我送進了這所精神病院。
在這裏,我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無數次,我痛得想要去死。
可每次我又都堅持下來了。
我要活著出去,我一定要親手報複那些傷害我的人。
可當我再次抬頭看向段亦然時,手腕上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段亦然這才注意到我手腕上的血跡,也看到了我裙子上沾到的血跡。
他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了。
“雲為昭,真沒想到,三年了,你竟然毫無長進。”
“你以為你故意裝可憐就能讓我原諒你了嗎?”
“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忍著痛開口道:“對不起,我知道我有病。”
段亦然卻懶得再跟我廢話,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就往外拖拽著走。
手腕上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到了精神病院門口,我媽早就等著我了。
她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你個不要臉的賤東西!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明知道然然現在是清清的未婚夫了,你還故意這樣勾引他!”
雲為清也跟著說道:“姐姐,我知道你有病,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
段亦然一把甩開我的手,走到雲為清身邊拉住了她的手:
“雲為昭,我告訴你!三年前我們之間的事情早就過去了!”
“你現在是個什麼東西心裏沒點數嗎?”
“我警告你!不要插足我和清清的關係!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因為疼痛,我一個不穩跌倒在了地上。
手腕上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可段亦然和雲為清卻看都不看一眼。
至於我媽,她更是厭惡地看著我:
“聽到了嗎?你這個不要臉的賤東西!”
“然然已經跟你沒關係了!他現在是清清的未婚夫!”
“你給我老老實實地治好你的病!”
麵對他們的辱罵和指責,我隻是低聲道:“對不起,我知道我有病。”
我媽走近我,蹲下身看著我的眼睛:“你真的知錯了?”
2
深秋的風吹過,我渾身發抖。
聽著我媽的話,我心裏竟然湧起了一股久違的憤怒。
這種情緒早在我進入精神病院的第一個月就消失了。
因為在那之後,醫生就對我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治療”。
電擊,綁在椅子上強行喂藥,不停地給我注射鎮定劑......
一切的一切,都讓我的情緒變得越來越平靜麻木。
我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每次麵對家人的質問,我都是機械地重複著一句話:
“對不起,我有病,我錯了。”
這是當初我媽和段家少爺交代的。
精神病院整整三年,我無時無刻不想死。
可是每一次,都會被及時發現並阻止。
最成功的一次,我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
被搶救了整整三個小時。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來看我一眼。
而今天,是我的第 99 次自殺。
雲為清突然插嘴道:“姐姐,你該不會還在因為三年前的事情記恨我吧?”
段亦然立刻上前摟住了她:“清清,你不要搭理雲為昭這個瘋女人。”
“她為了你哥哥打了你無數次的胎,現在還懷恨在心呢!”
我媽也跟著說道:“就是啊!雲為昭,我好歹給你找了個心理醫生給你看病,你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還對清清心懷怨恨。”
“雲為清可是我們的寶貝女兒啊!”
“你怎麼能這樣惡毒呢?”
說著,她一腳踢向了我。
我整個人瞬間被她踢得倒在地上。
“雲為清,你以後就不要跟雲為昭說話了。”
“這個賤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跟她多說一個字。”
我躺在地上,渾身是傷。
而我媽和段亦然則圍著雲為清不停地安慰著她。
“清清,你沒事吧?”
“清清,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清清......”
看著他們三個相親相愛的樣子,我隻覺得惡心無比。
雲為清突然朝我走來。
“姐姐,你沒事吧?”
我疼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雲為清突然拉住了我,想要把我扶起來。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討厭我。”
“但是,爸媽還有然然都很愛我。”
“所以,你就算是再怎麼恨我也沒有用哦~”
她這話雖然聽起來是在安慰我,可是話裏的威脅意思我卻聽得一清二楚。
如果日後我再傷害自己,家裏人恐怕會毫不猶豫地再次將我送回精神病院。
畢竟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我一直都很乖巧聽話。
可回到家後,我卻當著他們的麵割腕自殺。
他們肯定會覺得我的病情又加重了。
到時候,我會再次被關進那個地獄般的地方。
想到精神病院的種種折磨,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用力地掙紮著想要逃離雲為清的控製。
可雲為清卻順勢倒在了我的身上。
“啊!姐姐,你為什麼推我啊?”
3
三年了,我終於再次回到了家裏。
可迎接我的,並不是家人的關心,反而是指責和辱罵。
至於段亦然,他已經跟我的妹妹雲為清訂婚了。
此刻,他們一家三口正圍著雲為清噓寒問暖著。
至於我,則被晾在了一邊。
“雲為昭,你都回來半天了,怎麼還穿著這一身破爛衣服?”我媽一臉嫌棄地看著我身上的衣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
衣服還是精神病院裏的白色長裙,上麵沾滿了鮮血和汙漬。
至於我身上的傷口,因為沒有人幫我處理,此刻還在不停地流血。
“媽,我沒有新衣服。”我低聲道。
“什麼?”我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雲為清突然開口道:“姐姐,我不是給你留了一件去年生日會的裙子嗎?”
“你該不會故意不穿的吧?”
我媽臉色一變,立刻拉著雲為清的手道:“雲為昭,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你竟然故意穿著這一身來丟我們的臉!”
“我告訴你,就算你再怎麼不願意,今天你也必須去參加宴會。”
“你別忘了!你是雲家的長女!”
說完,她便直接拉著雲為清走了。
至於我的傷,她根本就沒有管。
管家小方走了過來:“大小姐,請您配合。”
我不動聲色地躲開了他。
小方卻一把拉住了我:“大小姐,得罪了。”
小方是雲家的管家,也是雲為清的親舅舅。
當初就是他一手策劃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
“大小姐,請您跟我們走。”小方沉聲道。
因為右腿上的疼痛,我隻能一瘸一拐地走著。
可雲為清卻故意指著我的腿問我媽道:“媽咪,姐姐好像是受傷了,我們要不要先送她去醫院啊?”
我媽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雲為昭,你別給我裝。”
“我知道這裙子是你自己劃破的。”
“你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博取同情是吧?我告訴你,不可能!”
“今天是清清和然然的大喜之日,你別給我搞事!”
說完,她便直接拉著雲為清走了。
雲為清則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充滿了得意。
小方更是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大小姐,請您配合。”
我的右腿很疼,可是小方卻依舊強行拖著我走。
最終,我整個人都被他拽倒在地。
小方把我打橫抱起,然後直接跟上了我媽的腳步。
而我的右腿則直接垂在了外麵,隨著小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傷口處不斷傳來撕扯的疼痛。
可我卻沒有反抗掙紮。
因為剛才雲為清已經對我放話了。
她告訴我,如果我不合作,他們就會把我再送回精神病院。
在那裏,我最多隻能活一年。
可如果在家裏,至少我還能再多活幾年。
想到這裏,我不禁歎了口氣。
不過,我還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畢竟我待在精神病院整整三年,什麼痛苦沒有受過?
比起電擊和催眠等折磨,這點痛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很快,我們便到了宴會廳門口。
小方把我放下後,我便跟著我媽和雲為清一起走了進去。
一路上,無數人看向了我們。
畢竟我媽和雲為清一臉光鮮亮麗的樣子,而我卻渾身是傷狼狽不堪。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雲太太,這位是?”
我媽指了指我道:“這是我們雲家的長女雲為昭。”
那人一臉疑惑:“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我媽解釋道:“這孩子身體不好,一直在國外治病呢!”
“這不前段時間剛好回國了嘛!”
那人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看起來這位大小姐應該是得了什麼傳染病吧?”
“你看她身上臟兮兮的,好像還有血。”
我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事的。”
“這孩子從小嬌氣,受了點小傷就不肯穿衣服了。”
那人還想說什麼,我媽卻已經帶著我和雲為清走到了前麵。
直到這時我才想起來——今天是雲為清和段亦然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