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在火堆的照片和紙張,根本沒有被燃盡!
我咽了口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四肢僵硬的邁開腳步。
把展開的紙條撿起來。
上麵的字跡工整平穩,卻寫著十分驚悚的一句話。
[都給我去死。]
感到背後投來一股強烈的目光。
我手心一緊,連頭都不敢回。
偏偏又不知道哪來的妖風,把壓在白布上的東西吹開。
掀起了一角。
我抬眼望去,頓時傻在原地。
白布下麵根本不是什麼胡珍珍,而是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人!
細看,他貌似還有極其微弱的呼吸。
“砰!”
還沒等我做什麼反應。
身後的人就衝過來,往我頭上狠狠的砸了一棍。
伴隨著疼痛,我喊都沒喊出聲,就失去意識。
醒來時。
周圍一片漆黑,腦袋也漲得厲害。
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輕呼聲。
我等自己緩了些力氣坐起來。
眼睛也逐漸適應黑暗。
目光聚焦,才發現發出聲音的人。
是剛剛白布下麵躺著的那個男人。
想了想,我還是鼓足勇氣爬了過去。
男人的生命體征十分虛弱。
仿佛輕輕一碰就要碎掉的感覺。
我好歹獨自闖蕩社會這麼多年。
救人的小經驗還是有的。
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我沒管他是誰,先上手救了再說。
幾次的胸外心臟按壓和人工呼吸後。
我筋疲力竭,男人也緩緩地睜開了眼。
我鬆懈下來,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下一秒,卻被男人拎起衣領。
[你...你是誰?]
他眼裏帶著警惕和敏銳,聲音還伴隨著嘶啞。
畢竟剛被我救活,力氣還不算大。
我皺著眉,輕輕鬆鬆就把他推開。
[你這人什麼毛病?我好心救了你,你醒來就想恩將仇報?]
男人依舊沒有放下警覺。
死死盯著我。
[誰知道你是不是另有企圖?]
我嗬嗬笑了幾聲。
氣得差點要吐出一口老血。
我承認他長得是不錯,甚至比趙銘笙還要亮眼。
但現在分明身處於危險之中,誰還有閑空去管別的?
況且我想逃出去,幫手是肯定少不了的。
想了想,我試探他。
[趙銘笙把我叫來做法,但本該躺在白布下麵的胡珍珍,怎麼會變成了你?]
[你跟他有仇?]
男人沉默,表情愈發難看。
好半響。
他才開口。
[你就是他請來的那個靈媒?]
[趙銘笙不是什麼好人,他背地裏幹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本來收集了他的證據,準備揭發的。誰知道被他發現了,他就故意找上你,想利用你特殊職業造成殺害我的假象。]
[有機會,你還是趕緊逃出去吧。]
我摸著後腦勺的大腫包,心想。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好人,否則自己怎麼會被關在這。
[這裏一看就是地下室,這麼黑他們肯定關嚴實了。]
[我還能怎麼逃?]
見狀,男人又沉默了。
我便不經意間問了一嘴。
[胡珍珍到底怎麼一回事?]
[趙銘笙為什麼會以她死亡的緣由,把我請來害你?]
他剛想開口,門外傳來趙銘笙的聲音。
[看看那兩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