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七年前的那天，是我們領證的日子，那天晚上他喝得很多，酒後失言抱著我喊“瑤瑤”，我以為他是單純認錯人了。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李瑤，甚至在五年前就和她私下和好，心裏對她的惦念是一絲都未減。

我放回原處，拄拐下樓。

餐桌上多了李瑤，父女倆的話都變得多了，和以往的沉寂有幾分不同，我拎著打包好的個人物品準備下樓扔了。

淩羽橫眉冷對，以為我要走，臉色鐵青不耐煩的對我說：

“你又在發什麼癲，媽才剛走，你就不能安生的過幾天日子？況且今天還有客人在，就不能給我個麵子？！”

我頓住腳，眼裏沒什麼情緒回到，“麵子？你在我這的麵子早就用完了，更何況深更半夜帶著別的女人進家門。”

聞言，他顯示一愣，隨後怒不可遏道：

“白欣怡，我勸你見好就收。”

他不由分說地將我拽走，用“無理取鬧”的名義扒光了我身上的外套和棉褲，所有做完後將我拽到陽台，接受晚冬凜冽寒風的洗禮。

他要走，我拽住他的袖口，

“對了，桌上的離婚協議可別忘了簽，我不想和你有一分一毫的關係，以後也不想再看見你。”

他以為我要低頭求饒，挑了挑眉倨傲的站在一旁。

聽到我說出口的話後，一臉黑線氣不打一處來。

上鎖，拉簾，關門一氣嗬成，動作麻利。

最後一眼，李瑤輕攏了下頭發，恰到好處的遮住了眼裏的誌在必得，嘲笑般望著我。

淩羽心裏憋著一口氣，找到桌上的離婚協議看都沒看，龍飛鳳舞簽上自己的大名。

他的心底自始至終認為，我在賭氣。

可這次，我真的要走了。

零下三十多度的我，拄拐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屋內熱氣騰騰屋外凍破石頭。

我蹲下身體蜷縮成一團，想要保存一點身上僅剩的溫度，皆為徒勞。

我在陽台蹲了兩天兩夜。

倒也談不上蹲，隻是凍得渾身麻木毫無知覺，屋內的哄笑聲從沒間斷。

沒有我，他們過得會更快樂。

最後一天淩晨十二點，係統準時出現：

【現在進行靈魂脫離，5......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