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拿著自己的資料排在團隊後方等待入職複審。
鄭雪藏起了我的通知書,可我有官網的錄取。
“呦嗬,簡大博士出獄了?”
鄭雪扭過頭來正好看到我,出口諷刺。
國科院複核人圍了過來,他們拿起手機反複觀看。
“對不起,簡繁,我們單位不收剽竊數據的人。”
“我沒有。”我堅定地搖頭。
“你剽竊數據的視頻我們反複核對,就是你。”
“沒想到名震四方的簡博士竟然做這種可恥的事。”
“是呢,我也看到了她剽竊數據的視頻。”
“還有香豔的床事,沒想到甘於清貧的博士暗地裏做賣淫的勾當,真是辛苦孟博士一直容忍。”
幾十個人將我圍住,不斷抨擊我的人品、道德。
“孟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這麼誣陷我就不怕我給你抖摟出來嗎?”
我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孟浩,企圖在他身上找到一絲感情。
可我的努力都是白費。
我拿出了準備好的既往試驗數據,孟浩無意中瞥了一眼,著急地將我拉到院後麵。
“各位同仁,我雖已經和她分手,但不能讓她陷入困境,我勸勸她放棄。”
這是我無意中放在家中電腦上,現在派上用場。
“簡繁,沒想到你這麼癡纏我,到現在還在用這個威脅我。”
突然,他燦爛一笑,然後他吻了上來。
我立刻扭過頭去,他落了空。
“你不是就想要這個?我都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平時裝的清純,碰都不讓我碰,現在被紀驍上了,怎麼後悔沒和我上?”
“你求我,求我就上了你,你嫉妒小雪,但她就是比你像個女人。”
“你整天冷冰冰的,床上定然無趣的很,不過那天我看你還有胸有屁股,我就委屈一點用個二手貨。”
他的人格侮辱,讓我心如死灰,我曾以為我們兩情相悅待到新婚時可水到渠成。
沒想到這卻成了他侮辱我的武器,我真的後悔和他那樣明烈的愛過。
我眼角餘光看到鄭雪對路旁一個拾荒者使眼色。
對方手持剪刀向我衝過來,我想要逃脫,卻被孟浩死死固定住。
我錯愕的看著孟浩,不敢相信我愛了七年的人會如此對我。
他的眼神從震驚轉為平靜,又轉為配合,他已經知曉鄭雪的意思。
“你不是引以為傲一雙巧手可做遍天下試驗?我就徹底毀掉看你怎麼登頂。”
鄭雪陰狠地看著我,她憎惡我曾經擁有孟浩,憎惡我的天資。
他們兩個人緊緊地固定住我,拾荒者用尖銳的剪刀刺向我的雙手腕部。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
橈動脈的破裂,韌帶的斷裂疼的我撕心裂肺。
白花花的手骨暴露在空氣中。
“啊!啊!”刺眼的猩紅迅速彌漫附近的石灰地。
我聽到有人趕來的聲音,有些怔忡,孟浩趁機將我的手機恢複出廠設置。
拾荒者拿起剪刀向著他們兩人的胳膊意思了一下,之後佯裝被孟浩製服。
“這個人犯了精神病,拿著剪刀到處刺,已經被我製服。”
“孟博士見義勇為必須被嘉獎。”
“嘖嘖嘖,這簡繁大概是廢了,真是罪有應得,我看她以後還怎麼剽竊。”
趕來的眾人為孟浩熱烈的鼓掌,我拖著兩隻廢手,給熟悉的電話撥了過去。
“你說的我同意,但是我要孟浩他們入職就是辭退,永不錄用。”
聽到對麵點頭應允,我鬆了口氣。
看向我斷掉的手,我的怒火徘徊在爆發邊緣。
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