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謝誠軒的生日,我為他精心策劃了一個生日驚喜。
自從他爸媽離去後,便再也沒有了生日儀式感,隻有謝太太給他的冰冷銀行卡。
看到我準備的驚喜,他感動得流下了淚來,抱著我不撒手,承諾以後都會對我好。
可酒醒之後,一切都像是夢境一般消散了。
謝誠軒依舊是在外麵花天酒地,並且這次的相好已經持續了三個月。
就連謝太太都已經看不懂她這個孫子的想法了。
李清清破除了謝誠軒三個月的魔咒,洋洋自得地找上了我。
“你就是軒哥哥家裏那個被厭棄的黃臉婆啊?”
“你要是識相點就自己主動離開他,隻有我才是軒哥哥真正的愛人!”
說話間,她不經意露出了脖子上的寶石項鏈,正是不久前躺在我化妝桌上的那一條。
我瞬間便明白,謝誠軒把我的項鏈拿走,就是送給了她。
話音剛落,她突然發狠,一把將我從樓梯間推了下去。
李清清指著我,慌亂擺手,一臉驚恐地說道:
“姐姐,你這是幹嘛啊?我明明沒有碰到你啊!”
她站在原地,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委屈巴巴地望著我身後。
“夏芸芸,注意你的身份,還真把自己當謝夫人了?”
“你不過就是我奶奶帶回來的一條狗罷了!”
聽到這冰冷刺骨的聲音,我的心徹底涼了一片。
我說她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原來是謝誠軒過來了。
明白了是李清清的小把戲後,我咬著牙,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
謝誠軒心疼地將李清清摟進了懷裏,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沒事兒,清清不怕。”
下一秒,看向我時,卻驟然變了臉色。
他厲聲道: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小把戲,不就是想自己摔下去,然後再說是清清推的你,讓我討厭清清。”
“嘖,你以為你在我心裏有多大的重量啊?”
謝誠軒不屑地冷哼一聲。
“就算你今天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死,我也不會有一絲心疼!”
冷漠無情的話傳進了我的耳朵裏,將我所有委屈的話全部堵在了嗓子眼裏。
靠著樓梯把手,我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稍稍站穩後,我才看見腳下的一攤血跡。
彼時小腹傳來陣痛,我心中暗道不好,焦急地看向謝誠軒,懇求道:
“我小產了,求求你馬上送我去醫院。”
我已經顧不上和李清清爭個對錯了。
現在的我,隻想保護好肚子裏這個小生命。
“我現在肚子好疼,我感覺我要死了。”
“求求你快送我去醫院!”
我疼得渾身發冷,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謝誠軒聽到我的話後,整個人頓了一下,但很快又冷笑了起來。
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小產?夏芸芸,你還真是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啊!”
他大步走到我的跟前,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輕挑眉頭,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我都已經好久沒碰過你了,你怎麼可能懷孕?”
“難不成?是背著我在外麵找小白臉了?”
李清清也在一旁幫腔。
“我看這不過就是來姨媽了而已,姐姐想把殺人凶手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她說得聲淚俱下,驚得謝誠軒連忙安慰。
“清清不怕,我是不會被這個惡毒女人欺騙的。”
說完,他又輕輕刮了刮李清清的鼻子。
“你不是說新買的性感睡衣到了嗎?”
“今晚上可得好好穿給我看看。”
李清清嬌羞一笑,靠在謝誠軒的懷裏。
謝誠軒心滿意足地摟著她離開了,全然不管身後臉色蒼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