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楓年在一起五年,我向他求婚。
他猶猶豫豫不願答應。
我急的快哭出來,他不敢看我。
“等我這次奪冠,我一定跟你結婚。”
世冠那天,謝楓年以最後一波極限1V3的操作獲得電子競技最高榮譽。
第二天隊內傳出一張謝楓年和女網紅溫言的合照並配文:
“又幸福了,我磕得cp是真的。”
我紅著眼在機場等他,他卻一臉不耐煩:“一張照片而已,能說明什麼。”
後來看到我和他同隊ADC孟晚星發的一張親密合照。
他把我堵在家門口:
“顏顏,別故意用這種照片氣我。”
都分手了,誰稀罕氣你?
1
我提分手時,謝楓年躺在沙發上練著最近新出的打野。
他趁轉野區的空擋斜了我一眼。
“還生氣呢,一張照片而已真不至於吧。”
我被他的話氣笑了,這麼久了他一句解釋都沒有,原來他是知道我介意的,隻是不想哄而已。
但我提分手不是因為在生那張照片的氣。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奪冠了就跟我結婚嗎?”
他忙著打遊戲,含糊著想蒙混過去:“有嗎?”
有,是你不想當真而已。
謝楓年總是這樣,一遇到事先裝傻。
他說話從不算數。
距拿冠軍那天已經過了一個月,他半個字沒提。
現在卻裝作沒說過這話的樣子。
我如果再計較,他就會嫌我“記性太好”然後跟我大吵一架。
每次吵到最後都是我服軟,因為他太忙了,忙到第二天就會忘了我們為什麼吵架,然後把我晾在一邊。
但這一次,我不想跟他吵。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屏幕,沒再看我一眼。
“沒有,是我記錯了。”
我轉身進房間,他直播用的電腦還亮著,我瞥了一眼大大方方的聊天記錄。
“年哥,出來喝兩杯?叫嫂子一起。”
我還在氣頭上不想喝酒,但這也算是五年裏他第一次跟我介紹朋友。
如果他現在進來叫我一起慶祝,我會跟他一起去的。
想到這,我開始在櫃子裏翻著出門穿的衣服。
謝楓年隔著門跟我喊。
“我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了。”
我不自覺加快換衣服的速度。
“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他有些不耐煩地開門進來:“等你幹嘛,你也要出去?”
原來他沒想帶上我。
也是,五年裏都沒帶過我,現在怎麼可能想起我。
電腦上地記錄同步過來。
“你去接吧,我馬上就來。”
看來嫂子另有其人啊。
2
我偷偷跟在謝楓年身後,看他進了酒吧。
同座裏有幾個我見過的,他身邊緊挨著的就是溫言。
我恍然大悟,這就是嫂子。
沒有憤怒,我終於知道當學霸是什麼感覺。
揣著答案做題,我反而有一點成就感。
我出了酒吧,掏出手機準備給謝楓年發消息。
我低著頭沒注意,迎麵就撞上了一個男人。
“小心。”
這個人是謝楓年隊裏的新來的隊友孟晚星。
他扶了我一把,手機摔在地上。
拉我時摟住我的肩膀動作有些曖昧。
我扭了腳,任由他扶著我坐在路邊,餘光瞥見謝楓年的身影。
越來越近。
他黑著臉,二話不說抱起我,有些不滿。
“你怎麼來了?”
“出來捉奸。”
他挑眉:“捉到了嗎?”
我沒理他。
孟晚星手機摔的用不了了,我向他道歉。
“不好意思啊,手機的錢賠給你,給我個聯係方式吧。”
謝楓年比我更會來事兒,他對孟晚星說:“哥給你換個手機,聯係方式就不加了。”
我被他背回家,他邊上藥邊跟我複盤今天的事。
“跟蹤我幹什麼?”
我直接承認看了他的聊天記錄:“看看嫂子長什麼樣啊。”
他搓腳腕的力度大了不少,應該是故意的,轉移我注意力以後又想蒙混過去不跟我解釋,但我忍著不喊疼。
他沒辦法,才跟我解釋道:“他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我不會當真的,你坐在沙發上摟著她的腰的畫麵我就當沒看見好了。
“謝楓年,分手吧。我是認真的。”
他轉身放藥箱的動作停住。
“莊顏,這麼逼婚有意思嗎?”
3
謝楓年摔門走了,我頭一次沒挽留他。
這算逼婚嗎?
我已經不怎麼想跟他結婚了。
我跟謝楓年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高考完那天他買了一束花跑到我家樓下。
當著我爸媽的麵說他要對我好一輩子。
那時候一點不覺得他幼稚,反而有些感動,他有勇氣做他想做的事。
可現在想想一輩子太長了,才過了五年就沒那麼好了,還有些諷刺。
謝楓年曾說放棄大學來打比賽和向我表白是他最不會後悔的事。
我其實現在想再問問他,跟我在一起他後悔了嗎?
淩晨一點,我躺在床上失眠。謝楓年滿身酒氣從外麵回來。
他側躺在我身邊,手理所當然地搭上我的肚子。
他的手太涼了,我縮到一邊,他就挪著身體挨著我更近,直到床邊沒有縮的位置了他才開口:
“就這麼不想我碰?”
我用沉默跟他對抗,剛剛一涼肚子疼的更厲害。
我蜷在角落不想理他。
我生理期的日子一向很準。
謝楓年,你連我生理期的日子都忘了。
他力氣很大,我被他強製轉過身。他吻得也凶狠,連換氣的空隙都不給我留。
我半暈過去時他才注意到我的反常。
迷迷糊糊間聽到他叫我的名字。
謝楓年總說我生理期時身上有一股怪味,他覺得那是身體在發泄不滿的信號。
所以每次我生理期他都會給我蒸一點紅糖棗糕,說是為了犒勞我這副弱不禁風的身體。
他其實做的一般,可吃進嘴裏就是覺得甜甜的,暖暖的,肚子就沒那麼疼了。
紅糖棗糕我也很久沒吃過了。
廚房裏傳來滴滴當當的噪音,第二天一早,床頭放著香氣撲鼻的棗糕,是外麵買來的。
他做不出這麼好看的。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吃這個的。
我疼得渾身虛軟,下不了床。身邊的人早就出去了,我拿起桌上的止疼藥就著涼水喝下去。
朋友圈裏溫言發了一張圖片。
“謝謝大神送來的棗糕,別太寵我了吧。”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是謝楓年親手做的。
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也從來沒有限製他和朋友的來往。
可是謝楓年,人不能這麼貪心吧?
4
孟晚星不知道從哪兒要來我的聯係方式,我把手機的錢轉給他,卻被拒收了。
謝楓年重新買了一個手機給他,他發來一條昨晚的現場視頻,說是試攝像頭的時候拍的讓我看看。
我忽然來了興趣,溫言和旁邊的人喝的火熱,沙發上的謝楓年喝著悶酒。
他那是吃醋了嗎?
“給我看這個幹嘛?”
孟晚星跟他們是一路的,瞞著我還差不多,不太理解他發這個視頻的意思。
“你是嫂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