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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霸淩我的人懷孕了，是我老公的種。
她穿著我的睡衣住在我的家裏，抱著我老公撒嬌。
“我想看瘸子跑步，肯定很有意思，你讓段夫人跑給我看好不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拒絕道：“不行，我懷孕了，不能跑。”
段如風惡劣地看著我。
“你沒那麼嬌弱，如果肚子裏的孩子因為跑步就出事了，那生下來也是個智障。”
他放出看家犬，衝著我狂叫。
我瘋狂地跑著，怪異的姿勢讓他們捧腹大笑。
一不留神摔了一跤，惡狗朝我撲來。
地上流了一灘血。
段如風，我再也不欠你了。
1
冰冷的水澆透全身。
我被凍醒了。
段如風居高臨下看著我，語氣滿是嘲弄：“薑酒，五年了，你肚子還是沒有動靜。都怪老子當年心軟，就該把你這兩條腿給弄斷，看你還怎麼去勾引男人！”
我蜷縮在被窩裏，小腹處傳來尖銳的疼痛：“把孩子葬哪裏了？”
段如風神情微怔，隨即惡劣地笑起來：“你說那個沒成形的東西？哦，昨天被檀檀拿去做花肥料了。”
“不是第一次了，那盆蝴蝶蘭開的花真好看。”
“你猜，是不是因為你肚子裏爬出來的東西，它才那麼紅？”
喉嚨裏湧上一股腥甜。
為什麼？
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盡管已經流產四次。
可這次不一樣，是段如風親手將我推下樓梯。
我死死地盯著段如風，眼底一片猩紅：“段如風，那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忍心？”
他蹲在我麵前，捏著我的下巴，逼我直視他的眼睛：“薑酒，你也會心痛啊？你當初眼睜睜看著我爸死在你麵前，可曾有一絲憐憫？”
“我爸的屍體現在還不知去向，薑酒，這都是你欠老子的。”
當初。
段如風的父親為了逼迫我就範，從五樓跳下。
我眼睜睜看著他在我麵前咽氣。
此後，段如風便恨上了我。
他變著法子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
我無父無母。
隻有段如風肯收留我，讓我不至於流落街頭。
我無處可逃。
江檀光著腳跑到臥室門口：“阿風，我睡不著，你能幫我剪掉腳趾甲嗎？”
她穿著真絲吊帶睡衣，身材姣好，酥胸半露。
段如風放開我，站起身走到江檀身邊。
江檀抱著他的胳膊假意委屈：“阿風，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不然怎麼連這點小事都不幫我做？”
段如風把剪刀塞到我手裏，語氣不容拒絕：“你腿斷了又不是手斷了，難道不能自己剪？”
江檀立刻變了臉色。
段如風把她拉到懷裏：“讓她來。”
我不可能蹲下去。
我的左腿粉碎性骨折，至今無法正常行走。
江檀不依不饒地戳著段如風的胸膛：“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我。”
段如風捏了捏她的臉蛋：“乖一點。再說，她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喜歡？”
我握著剪刀的手收緊。
江檀在段如風懷裏笑得很甜：“嗯，她隻有一張臉。不像我，身材也很好。”
段如風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確實不錯。”
“薑酒，過來幫檀檀剪腳趾甲。”
我沒動。
江檀朝我走來，一腳踩在我的左腿上。
鑽心的疼痛襲來，我的身體止不住地往地上跪去。
她驚呼一聲：“阿風，我不是故意的。”
段如風冷笑著走過來把我拎起：“薑酒，別拿你那張臉給我擺出那副表情。要不是你害死我爸，你根本不會有機會進我家門。”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段如風，我們離婚吧。”
他愣在原地，隨後陰鷙地捏住我的下巴：“想離婚？你想都別想！”
江檀抱著我的腰撒嬌：“阿風，今晚你可不可以陪我呀？”
段如風把我甩到一邊：“行啊。”
他把江檀打橫抱起。
兩人親密無間地走進臥室。
很快，曖昧的聲響傳來。
午夜十二點。
段如風推開門進來。
他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清香。
2
他突然把門推開，語氣惡劣：“薑酒，起來去陽台喂蚊子。”
江檀想呼吸新鮮空氣，所以段如風要我去陽台喂蚊子。
以前，他舍不得我皺個眉頭。
後來，他恨不得我死。
我抿緊唇角，沉默著起身。
無言的情緒將我反複撕扯。
段如風溫柔地進入房間，在熟睡的江檀額間輕輕落下一吻。
他動了真情。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心臟仿佛被人生生剜下一塊。
陽台上，蚊子在我臉上叮咬。
明明夏天已經過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蚊子。
我有些恍惚地想，也許是我的血比較甜吧。
不然，為什麼我爸會為了討我媽歡心，喝醉酒帶著段如風的父親駛向懸崖？
我什麼都沒做錯。
為什麼段如風要把所有的恨意都加諸在我身上？
思緒回到六年前。
我和段如風是青梅竹馬。
兩家從娘胎裏就定下了婚約。
段如風寵我入骨。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捧在手心的玫瑰。
可一場車禍改變了一切。
我爸醉酒開車帶著段如風的父親駛向懸崖。
兩人都死了。
我爸被找到時，骨頭都碎了。
而段如風的父親則被野獸叼走，連骨頭都沒留下。
盡管恨我入骨，段如風還是和我結婚了。
他甚至給了我一個孩子。
可懷孕三個月時，他出軌了我的瑜伽老師。
孩子沒了。
我以為這是他第一次出軌。
後來才知道，他在婚後一個月就和江檀搞在一起了。
他們甚至瞞著我同居了三個月。
那段時間，江檀出國散心了。
我為段如風找借口。
他也在努力對我好。
我以為我們之間還有愛。
至少，我還有他的寵愛。
直到他把江檀帶回家，在我們的婚房裏和她做出最親密的事情。
他在我苦苦哀求下，抽身而去，把江檀抱在懷裏哄著：“乖，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江檀在他懷裏笑得很甜：“謝謝阿風。”
我站在門口看了一夜。
當太陽升起時，我終於鼓起勇氣走到段如風麵前：“我們離婚吧。”
他震驚地看著我：“薑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以前，我忍受段如風的折磨是因為我以為我欠他。
後來，我想我可能錯了。
犯錯的是我爸，不是我。
我不欠段如風任何東西！
他的恨意不應該發泄在我身上。
我說：“段如風，我已經想了很久，我要和你離婚。”
3
我以為他會高興。
畢竟，他恨我入骨。
可為什麼，他看上去如此憤怒？
段如風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幾乎要了我命。
他眼中布滿陰翳：“薑酒，你他媽罪還沒受完，就想著離開？你把老子當什麼了？”
一旁的江檀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段如風：“阿風，你怎麼了？你不是最討厭她了嗎？為什麼不掐死她？”
她想我死。
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段夫人了。
段如風突然把我甩到地上，像扔垃圾一樣。
我的腰撞到了床角。
鑽心的疼痛襲來。
我痛得直掉眼淚。
段如風抬腳踩在我的傷口上，狠狠碾壓：“薑酒，你他媽的別以為老子舍不得弄死你！”
“如果不是為了發泄老子心裏的怒氣，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我想到兩次流產。
他冷漠又殘忍的話不斷在我耳邊回響。
他說：“薑酒，你就是個沒人要的爛貨！你連孩子都保不住，你還有什麼用？”
他說：“薑酒，看著你沒日沒夜地哭，我就開心了。誰讓你害死我爸？誰讓你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他說：“薑酒，你就是個災星！你就不配得到幸福！”
我痛得直掉眼淚，哭到昏厥。
醒來時已經在醫院。
腰上沒有任何處理。
護士都在忙著照顧江檀。
我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扶著牆去護士站。
路過江檀的病房時，我聽到裏麵的說話聲。
“段總，您太太已經沒事了，您不用擔心。”
“謝謝醫生。”
段如風的聲音溫柔至極。
他從未這般對待我。
“段總，您太太身體虛弱，還是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吧。”
段如風立刻答應了。
他甚至動用全醫院的醫療資源給江檀治病。
而我，流產兩次，他任我自生自滅。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心臟仿佛被人生生剜下一塊。
胸口很疼。
腿也很疼。
渾身上下都在疼。
眼淚掉下來。
不知道是心疼自己，還是難過段如風的態度。
就在這時，一道嬰兒的啼哭劃破寂靜的夜空。
我心臟微微顫動。
眼淚掉得更凶了。
4
我低頭。
小腿以下沒有知覺。
原來是脊椎斷了。
難怪站不起來。
淚水糊了滿臉。
不知道是心疼自己，還是難過段如風的態度。
段如風推開門進來：“薑酒，起來去陽台喂蚊子。”
江檀想呼吸新鮮空氣，所以段如風要我去陽台喂蚊子。
以前，他舍不得我皺個眉頭。
後來，他恨不得我死。
我抿緊唇角，沉默著起身。
無言的情緒將我反複撕扯。
段如風溫柔地進入房間，在熟睡的江檀額間輕輕落下一吻。
他動了真情。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心臟仿佛被人生生剜下一塊。
陽台上，蚊子在我臉上叮咬。
明明夏天已經過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蚊子。
我有些恍惚地想，也許是我的血比較甜吧。
不然，為什麼我爸會為了討我媽歡心，喝醉酒帶著段如風的父親駛向懸崖？
我什麼都沒做錯。
為什麼段如風要把所有的恨意都加諸在我身上？
思緒回到六年前。
我和段如風是青梅竹馬。
兩家從娘胎裏就定下了婚約。
段如風寵我入骨。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捧在手心的玫瑰。
可一場車禍改變了一切。
我爸醉酒開車帶著段如風的父親駛向懸崖。
兩人都死了。
我爸被找到時，骨頭都碎了。
而段如風的父親則被野獸叼走，連骨頭都沒留下。
盡管恨我入骨，段如風還是和我結婚了。
他甚至給了我一個孩子。
可懷孕三個月時，他出軌了我的瑜伽老師。
孩子沒了。
我以為這是他第一次出軌。
後來才知道，他在婚後一個月就和江檀搞在一起了。
他們甚至瞞著我同居了三個月。
那段時間，江檀出國散心了。
我為段如風找借口。
他也在努力對我好。
我以為我們之間還有愛。
至少，我還有他的寵愛。
直到他把江檀帶回家，在我們的婚房裏和她做出最親密的事情。
他在我苦苦哀求下，抽身而去，把江檀抱在懷裏哄著：“乖，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江檀在他懷裏笑得很甜：“謝謝阿風。”
我站在門口看了一夜。
當太陽升起時，我終於鼓起勇氣走到段如風麵前：“我們離婚吧。”
他震驚地看著我：“薑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以前，我忍受段如風的折磨是因為我以為我欠他。
後來，我想我可能錯了。
犯錯的是我爸，不是我。
我不欠段如風任何東西！
他的恨意不應該發泄在我身上。
我說：“段如風，我已經想了很久，我要和你離婚。”
我以為他會高興。
畢竟，他恨我入骨。
可為什麼，他看上去如此憤怒？
段如風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幾乎要了我命。
他眼中布滿陰翳：“薑酒，你他媽罪還沒受完，就想著離開？你把老子當什麼了？”
一旁的江檀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段如風：“阿風，你怎麼了？你不是最討厭她了嗎？為什麼不掐死她？”
她想我死。
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段夫人了。
段如風突然把我甩到地上，像扔垃圾一樣。
我的腰撞到了床角。
鑽心的疼痛襲來。
我痛得直掉眼淚。
段如風抬腳踩在我的傷口上，狠狠碾壓：“薑酒，你他媽的別以為老子舍不得弄死你！”
“如果不是為了發泄老子心裏的怒氣，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我想到兩次流產。
他冷漠又殘忍的話不斷在我耳邊回響。
他說：“薑酒，你就是個沒人要的爛貨！你連孩子都保不住，你還有什麼用？”
他說：“薑酒，看著你沒日沒夜地哭，我就開心了。誰讓你害死我爸？誰讓你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他說：“薑酒，你就是個災星！你就不配得到幸福！”
我痛得直掉眼淚，哭到昏厥。
醒來時已經在醫院。
腰上沒有任何處理。
護士都在忙著照顧江檀。
我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扶著牆去護士站。
路過江檀的病房時，我聽到裏麵的說話聲。
“段總，您太太已經沒事了，您不用擔心。”
“謝謝醫生。”
段如風的聲音溫柔至極。
他從未這般對待我。
“段總，您太太身體虛弱，還是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吧。”
段如風立刻答應了。
他甚至動用全醫院的醫療資源給江檀治病。
而我，流產兩次，他任我自生自滅。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心臟仿佛被人生生剜下一塊。
胸口很疼。
腿也很疼。
渾身上下都在疼。
眼淚掉下來。
不知道是心疼自己，還是難過段如風的態度。
就在這時，一道嬰兒的啼哭劃破寂靜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