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我努力地考到周瀾的城市。
幸運的,我們是臨校,不幸的是周瀾一直躲著我。
我心中暗自神傷。
可突然有一天,我親眼目睹有一夥人綁架了周瀾。
我趕緊報了警,心中擔心他便不管不顧的跟了上去。
直到跟到那夥人的窩點,我偷偷藏在周圍伺機而動。
一有時機,我就偷偷救下了周瀾。
可逃跑的過程中那夥人追了上來,看著渾身是傷的周瀾,我心疼不已。
於是,我告訴他,“周瀾,你往那邊跑,別回頭,去找警察來救我。”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地跑向反方向。
盡管我從小學習各種防身術,可始終比不過對方人多,我被抓住了。
我在心中默默祈禱周瀾能平安無事。
那夥人抓周瀾是為了錢,見我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便對我恨之入骨。
對我一頓暴打,最後將奄奄一息的我扔下了山坡。
我算幸運,被警察找到了,保住了一條命。
可也是從那時起,我的眼睛看不見了,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
這件事情轟動了全城。
外界都是關於我的傳聞,所有人都議論我是被那夥人糟蹋了後扔掉的。
我的生活徹底陷入了黑暗,我也想過了結生命。
可周瀾卻抱住我,輕輕地拍著我的背,“筱筱,我相信你,沒關係的。”
“不論你是怎麼樣的,我都願意娶你,你忘了我曾經的諾言了嗎?”
他摸著我已經失明的眼睛,輕輕地吻了上去。
我以為,周瀾會是我的救贖。
現在想想,他結婚後對我的疏離,早就說明了一切。
當初那件事鬧得那麼大,他為了不落下忘恩負義的罵名娶了我。
原來我所以為的救贖和幸福不過是一場權衡利弊。
心中的痛楚再次翻滾上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指甲早已嵌進了肉中。
我緊緊地咬住嘴唇,控製自己不去顫抖。
可即使嘴唇已經出了血,我的身體還是難以控製住,最後靠著牆滑了下去。
屋內的聲音此起彼伏,還夾雜著周瀾的聲音。
原來周瀾不是冷淡掛的,他從前和我親熱時,總顯得很是疏離。
我以為他性格如此,現在看來,隻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我摸了摸肚子,心中更加痛苦,我的寶寶才三個月。
許久,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擦幹臉上的淚水,撥通了電話。
“喂,趙醫生,你好,我同意作為你們失明研究中心的對象,跟你們出國做研究。”
趙醫生先是愣了一瞬,隨後開口問道,“那你需要跟你丈夫說一聲,因為周期較長,你可能會在國外產子。”
我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抿了抿嘴唇,“不必了,孩子我不會留了。”
一陣沉默後,對麵再次開口,“好,三天後出發。”
掛斷電話後,我正要轉身離開,家門卻被打開。
我與牽著張曼的周瀾撞了個正著。
他先是愣了一瞬,趕緊鬆開了張曼的手。
也許是想到我看不見,他鬆了口氣,“筱筱,你怎麼回來了?”
周瀾使了一個眼神,張曼不情願地退了回去,藏進了衛生間。
“醫生說可以出院了,我聯係不上你就自己回來了。”我語氣冷淡。
他的表情有些尷尬,拉住我的手將我帶到他的懷中,“老婆,對不起,我剛才睡著了沒看手機。”
我不經意間從他的懷中撤了出來,假裝摸索著朝屋裏走去。
他跟著我進來,從身後抱住我,語氣親昵,“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