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著冰涼的鐵門,渾身都僵硬了。
他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症,還把我關在這昏暗的地下室!
“看在三年前,我給陸氏拉來投資的份上,你也不能囚禁我!”
我說出這件事,想陸淮川看在我救活過陸氏的份上,能放我出去。
陸淮川嗤笑一聲。
“你拉來的?你有什麼資本,能讓投資商給陸氏那麼多錢?”
“知秋的父親和投資商有交情,他是給知秋父親麵子,才肯幫我渡過難關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瞪大眼睛,感覺一道驚雷劈中。
“不是的,她撒謊!那投資,是我用壽命換來的!”
陸淮川臉色瞬間就黑了。
“知秋她從不說謊!該找個心理醫生給你看看,用壽命換錢,這麼離譜的說法你也想得出來!”
陸淮川不願再聽我多說。
轉身離開。
我聽見離開的腳步聲,帶著哭腔喊:“淮川,我有幽閉恐懼症,求求你,放我出去!”
可是,無論我再怎麼哭喊、拍打鐵門,再也沒人理我。
緩慢的轉過身,後背貼在鐵門上。
眼睛裏含著晶瑩的液體,環顧這間地下室,鐵門關上後,隻有角落裏一盞小燈發出微弱的光。
這密閉且幽暗地下室,讓我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眼淚撲簌簌落下。
雖然,已經決定離開,心卻依然會痛。
這就是我愛了多年的男人啊!
沈知秋回來了,我就徹底變成了一隻金絲雀,被他關在這昏暗的地下室。
嘴裏化不開的苦澀,讓我忍不住幹嘔。
地下室的寒冷,讓我冷徹骨髓。
心臟也仿佛結了一層冰霜。
被關在這裏後,我發現了更糟糕的事。
我好像懷孕了。
向來準時的例假,已經推遲好久了,而且經常惡心、嘔吐。
......
過了兩天,坐在輪椅上的沈知秋來了地下室。
據說是在國外表演時,舞台上方的吊燈突然脫落,砸到了她的腿,她這次回國是為治腿。
沈知秋盯著我的蒼白臉,看了一會。
“你就是溫以凡啊,我一直好奇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值得淮川把人藏這裏來,原來是個我的替代品!”
她嘴角帶著得意的笑,語氣不屑。
我眯著眼適應下,門外照進來的光亮,強撐著站起身。
“沈小姐,也不過是個偷別人成果的小偷!”
沈知秋一愣,然後一臉無辜的說:“看來你知道了!”
“但我隻是跟淮川說了句,我爸爸跟那投資商關係不錯,跟他說的上話。”
“剩下的事情是淮川自己腦補的。”
嗬!沈知秋和陸淮川一個說,一個補。
輕輕鬆鬆就把我付出壽命,才換來的成果給了別人。
沈知秋走時,還讓人把唯一的那盞燈打碎。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
在黑暗中摸索時,碎玻璃紮進腳心,忍痛自己拔出玻璃片。
因疼痛和極度的恐懼,使我睡不著覺。
也吃不下東西,嚴重的懷孕反應,讓我吐出的黃水裏都帶著血色。
吐完後,胃裏和嗓子火辣辣的疼。
就這樣又熬了兩天。
來了兩名體格強壯的女傭。
倆人一左一右,架起虛弱無力的我。
聲音嘶啞的問:“要帶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