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男友搬磚攢彩禮的第三年,他和淪為按摩妹的白月光舊情複燃。
謝鳴舟帶她出入酒局,公然稱她為謝夫人,把我變成全城的笑話。
謝鳴舟不惜為她跟老總動手,簽下對賭協議。
喬雪然生理期,謝鳴舟直接把我丟在高速路上,回去給她煮紅糖水。
腹如刀絞的我當場流產。
醫院裏,我哭幹眼淚被摘除子宮時,
他在溫柔的給喬雪然揉著肚子,哄她睡覺。
我摸著小腹的傷疤,終於死心。
可當我不要他後,他卻跪在我麵前哭到休克:
“阿穎,我真的隻愛你,求你別離開我。”
1
高速公路被鮮血染了一地,我被路人緊急送往醫院。
醫生說,孩子沒保住,子宮也要摘除。
“謝鳴舟,你接電話啊。”我哭著一遍遍打電話,卻全都被掛斷。
直到被推進手術室,謝鳴舟隻發來一句【還裝病?能不發瘋嗎?】。
就把我直接拉黑。
我絕望的放下手機,眼淚橫流。
謝鳴舟,你曾說最期待和我有個孩子,這個願望永遠都實現不了了。
“蕭女士,您現在不方便行動,最好丈夫能來照顧您一下。”
聽著護士的話,我不禁苦笑。
這段時間,謝鳴舟一次也沒關心過我。
他忙著照顧生理期的喬雪然,給她做經後調理,怎麼會來照顧我?
“沒關係的,我就湊合幾天。”我虛弱又難堪的說著。
卡裏的錢都花完了。
聯係不上謝鳴舟的我交不起住院費,隻能在好心護士提供的值班室裏打地鋪。
七天後回到家時,燈還亮著,謝鳴舟在客廳畫著工程圖。
聽見關門的聲響後,他啪的一聲把鉛筆拍在桌上,“能不能小點聲?你是殘廢嗎?連力度都控製不好。”
我嚇得渾身一抖,臉色更慘白了。
隻要他分給我一個眼神,就能知道我現在有多虛弱。
可他看都沒看我,冷嘖一聲,“嗬,當時裝病不想讓我去照顧雪然,這不是沒死嗎。我隻是照顧雪然幾天,你還生上氣了,有本事真別回來啊。”
我心臟刺痛,想起這七天無人照料的無助,隻覺得眼眶酸的要命。
當初家裏人不同意我和謝鳴舟在一起。
三年前,我和家裏徹底決裂,從千嬌百寵的大小姐變成了灰頭土臉的質檢員。
隻為了幫謝鳴舟一起攢娶我的彩禮,和他結婚。
那時他紅著眼眶,把我死死抱住,落淚說會永遠隻愛我一個。
可才短短三年,他就變了心。
“我沒生氣。”我強忍住哭腔,卻壓不住顫抖。
謝鳴舟見我沒有大吵大鬧,訓斥的話全都噎住,詫異的看著我。
他還不知道,自己親手殺了曾經那麼期待的孩子。
我剛想告訴他流產和子宮摘除的事,手機鈴聲就響了。
“您好,今天銀行監測到您尾號9632的銀行卡裏轉出170萬元,請問您是否遇到詐騙?”
這張銀行卡裏的錢,是我和謝鳴舟一起攢的彩禮錢。
我剛動完手術,沒錢住院都舍不得動卡裏一分錢。
現在卻憑空消失,一分不剩!
銀行櫃員的話瘋狂地切割著我的大腦。
我不禁顫抖的提高聲調,憤怒的質問他:“謝鳴舟!錢呢!”
“那是我們三年的心血啊,你用它幹什麼了?”
2
謝鳴舟顯然沒意料到會被我發現。
他現在眼神慌亂,瞳孔緊縮,神情極其不自然。
在我的再三逼問下,他才惱羞成怒道:“我替雪然還債了,有問題嗎?”
聽到這個答案,我的身體劇烈的晃動起來。
眼淚不受控製的滾落,心臟被徹底戳穿。
我徹底忍無可忍,眼淚滾落,“謝鳴舟,我們分手吧。”
說完分手,我猛地覺得心裏輕鬆了很多。
等手上這個工程幹完,我就離開。
我是質檢員,要為工程安全負責,不能直接抽身離開。
謝鳴舟神色一冷,緊緊地擰著眉,“你有病吧,一點錢而已,至於這麼上綱上線?”
“雪然在這邊隻有我一個朋友,我幫她不正常嗎?”
我不是開玩笑,可我也知道,無論怎麼說,謝鳴舟都不會相信我要分手。
他仗著我愛他,一直都無所顧忌,覺得我舍不得離開他。
我心酸至極,啞聲笑著,“正常?你把我們一起攢的彩禮錢拿出去給別的女人還債,你覺得正常?”
那錢是我們一起攢的,也有我一份。
聽到我反駁,謝鳴舟的怒氣一滯,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他眼神閃動,隨即高聲掩蓋心虛,“你別犯病了,不就是錢嗎?再賺不就行了?”
“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勢利眼,這麼拜金?”
我瞬間渾身僵硬,覺得沒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人。
如果我拜金勢利眼,當初就不會跟他私奔了。
見我不做聲,他也意識到話說重了。
不自然的收斂了脾氣,“算了,不跟你計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廚房給你留了飯。”
“我記得你喜歡吃爆辣雞架,放了很多辣椒。”
和謝鳴舟第一次約會時,吃的就是爆辣雞架。
他看著我被辣哭,又好笑又心疼的抬手給我擦眼淚,捏我通紅的鼻尖。
寵溺的說,以後做飯絕不會放這麼多辣椒。
可他忘了,也許從來沒記得過,隻是敷衍我。
“知道了。”我平淡至極,沒有再因為他的關心而雀躍。
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想找點麵包吃。
就看見謝鳴舟急促的跑過來,猛地把我推開。
“鍋裏的雞湯和雞肉是給雪然補身體的,你別碰。”
“我燉了很久的,你別偷喝。”
我狠狠地撞在了冰箱上,疼的直發抖。
聞著鼻息間雞湯的香氣,我才緩緩回過神。
看著那鍋雞湯,我喃喃著,
“原來雞架根本不是特意為我準備的,隻是喬雪然的邊角料。”
3
謝鳴舟臉色一僵,惱火的說我不識好歹。
“愛吃不吃,下次喂狗也不留給你。”
我甚至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冷漠的忽略了他,不再為之傷心。
從泥濘的情感中抽身後,我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謝鳴舟叫住了我,把一隻漂亮的碗放在我麵前,“看你臉色不太好,給你燉了紅棗牛奶。”
他從不道歉,隻要我喝下這碗紅棗燉奶,就算之前的事過去了。
“快喝吧,你醒的這麼晚,我重新燉了好幾次呢。”謝鳴舟強調著。
牛奶味道很香,我的胃已經開始咕嚕嚕的叫。
既然都送到嘴邊了,喝了也沒關係。
卻沒想到謝鳴舟直接坐在我對麵,直勾勾的盯著我喝。
我煩躁的皺起眉,“你沒有自己的事做嗎?”
謝鳴舟罕見的沒有生氣,輕咳了幾聲。
“今天是你的排卵期......”他臉有些紅,別扭的偏開眼神,“我們是不是該為了女兒努努力?”
他一直都很期待跟我有個孩子,卻不知道再也不可能了。
我捏緊勺子,冷硬的回了一句,“我不想。”
謝鳴舟神色突變,質問我為什麼。
“你不想?之前不知道是誰纏著我,你現在不想了?”他言辭尖銳,滿是對我的惡意,“你是不是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了?我說你怎麼七天不回家呢,不要臉!”
我不敢置信他會這麼想我,徹底愣住了。
隨即嘲諷的勾唇,說出了他常說的話。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謝鳴舟徹底被我激怒,掀翻了餐桌,“蕭陸穎!”
紅棗燉奶灑了我一身,我沉著臉看向他,將湯勺狠狠砸過去。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想生,去找喬雪然吧。”
撂下這句話,我起身去了浴室。
再出來,離開家的時候,也沒有看他一眼。
他在我身後怒吼,“我不管你去哪兒,晚上必須給我回來,由不得你!”
“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4
他叫嚷著讓我給他發定位。
我當沒聽見,自己去了工地檢查工程。
七天沒在,幸好工程進度沒有受到影響。
天快黑了的時候,謝鳴舟給我打來電話,
“阿穎,我買了新襯衫,可以穿給你看。”
這是謝鳴舟慣用的遞台階方式。
當初的我總是很容易沉迷,被他牽著鼻子走。
可現在,我冷靜的可怕。
剛想要拒絕再掛斷,卻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
“我在工地外土路邊上,你快來接我。”我小聲急促的說著。
毛骨悚然的感覺籠罩著我,我幾乎快喘不過氣。
謝鳴舟覺得我乖順的下了台階,爽快的答應了。
可我等了很久,也沒看到謝鳴舟的車。
那道暗處的粘稠眼神已經越來越近,我的身後也傳來了腳步聲。
我嚇得快哭了,連忙給他打電話,“謝鳴舟,你人呢?!”
謝鳴舟隨口說,“我接雪然下班去了,她從大學開始就一直不敢走夜路。”
我的心跳越來越劇烈,緊張的攥緊手機。
“你快回來,有人跟著我!”
電光火石間,身後的人劈手奪過我的手機。
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
手機裏還傳來謝鳴舟的聲音。
他不耐煩的指責著我。
“工地那麼多人能出什麼事,你就等我一會兒,讓我先把雪然送回去能死?”
“別一聽我去接雪然就找事行嗎?神經病。”
我徹底絕望,掙紮的嗚嗚聲也被認為是演戲。
電話被流浪漢掛斷,屏幕上還閃動著謝鳴舟的消息。
【又鬧脾氣演戲,你沒完了是吧。】
【等我送完雪然就去接你,順便買點備孕的葉酸,家裏沒有了。】
可我已經被拖進了野地,遍體鱗傷。
傷口崩開,血流了滿身,把流浪漢嚇了個半死,生怕攤上認命。
我這才逃過一劫,狼狽至極的逃回了家。
卻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喬雪然。
5
氣氛陡然僵住。
喬雪然笑顏如花,“妹妹回來了?”
“鳴舟急著接你,就先讓我在家裏歇歇腳。”
她垂下眸子,失落的說,“都怪我沒用,還要鳴舟接濟幫助。”
“我不如妹妹運氣好,能找到鳴舟這麼好的男人。”
這話對我來說不痛不癢。
我直接撞開她,冰冷的“正好我跟他分手,你就能找他了。”
喬雪然眼神中劃過一絲驚喜,從臥室出來的謝鳴舟卻黑了臉。
他伸手攥住我的手腕,不耐煩的說著。
“雪然不是那樣的人,阿穎,你誤會我們了。”
他剛想指責我齷齪,卻瞬間皺起了眉,“你去哪裏鬼混了,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都說了今天是你排卵期,你這讓我怎麼下口?”
我唇色慘白,一點點抽出自己的手。
“不用下口了,我再說一次,我們分手。”
謝鳴舟大怒,“你現在學會拿分手威脅我了?你以為我離了你活不了?”
我疼的腦袋發懵,強撐著推開次臥的門。
“你能,所以分手。”
鎖緊次臥的門後,我才開始處理傷口。
這對我來說都已經是得心應手,幸好隻裂開了一點,沒有到需要去醫院的地步。
那我就靜待工程結束,遠走高飛。
我出來倒水時,謝鳴舟陰沉沉的坐在沙發上。
麵前茶幾上擺著一堆嬰兒用品。
“我已經把雪然送回去了。”他抬眸看著我,抿了抿唇,“你真要分手?”
“這些嬰兒用品,是我們一起給女兒買的,挑了很久的。”
他還以為這些能讓我心軟。
因為我沒有告訴他流產和子宮摘除的事。
怕在分手後引得他糾纏,斷不幹淨。
我頭都沒抬,“你可以掛二手市場。”
隨意的處理方式讓謝鳴舟一口氣堵在心口,不跟我說話了。
我們就這樣開始冷戰,井水不犯河水。
工程如期結束,他們和老總聚會,我沒去。
選擇和閨蜜賀褚楚小聚放鬆一下。
“我和謝鳴舟分手了,馬上就要回京市了。”
賀褚楚詫異的挑眉,稀奇我竟然舍得放手。
我笑了笑,剛解釋完,就看到謝鳴舟給我發了消息。
【速來江海商務浴場517,老總找你。】
瞬間,我皺起眉,擔心是工程後續出什麼問題。
巧合的是,我和賀褚楚也在江海商務浴場,就直接去了517。
這裏氣氛不太對,老總的臉色很陰沉。
謝鳴舟瞬間把我推了過去。
“葛總,她也會按摩,手藝不比雪然差。”
“讓她給您按,您別為難雪然。”
6
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瞳孔緊縮,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震驚的看向謝鳴舟時,他冷漠的偏開了眼神。
我也終於清楚情況。
謝鳴舟當初為了喬雪然和葛總對賭。
現在葛總還是要為難她,謝鳴舟就推我出來當替死鬼。
可他明知道,這不是按摩那麼簡單的事!
“是嗎?”葛總滿臉橫肉,冷笑一聲,“喬雪然可是春花秋月會所的頭牌。”
喬雪然臉色一白,搖搖欲墜。
“她肯定能。”謝鳴舟打包票說,“我是她男朋友,最知道她的手藝,您放心。”
葛總明顯來了興趣,叫手下人把我帶過去。
我狠狠的甩開他們的臟手,厲聲道:“滾開!”
可我怎麼可能敵得過那麼多人。
謝鳴舟幾次三番想伸手阻止,都被喬雪然拽住。
她小聲說,“你不是說妹妹身份不簡單嗎,到時候她說出來肯定能震懾住葛總的。”
但我剛要開口,葛總的保鏢就一拳錘中了我的刀口。
我瞬間慘叫一聲,失去力氣,軟倒在地,渾身冒出冷汗來。
“血!是血!”
“她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意識模糊時,我恍惚想著。
流產和摘除子宮的事,還是要被謝鳴舟知道了。
現場變得很混亂,賀褚楚踹開門衝進來,帶著會所的安保人員。
她把我抱進懷裏,手足無措的掉了眼淚,“打120!”
我被交給安保人員,隨後賀褚楚精準的在人群中抓出了謝鳴舟。
用盡全力扇了他一巴掌,暴怒道:“謝鳴舟,你還是不是人!”
“你為了喬雪然把阿穎丟在高速上,害得她流產,摘除子宮。”
“現在又逼她來陪睡,你不怕遭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