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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以溫盛世以溫
梅花菜

第一章

上一世,妹妹林清許嫁給二皇子後。

二皇子便開始同太子搶奪皇位,奈何兵變失敗,二皇子慘死在戰亂中。

妹妹也被折磨的丟掉了性命。

而我身為太子妃,看似在太子登基後穩坐中宮位置,好不風光,但也落得慘死下場。

重來一世,我們姐妹又回到了林府選親那天。

我與妹妹相視一笑。

我明白,她懂我意思。

這一次,二皇子和太子一個都別想坐上皇位。

皇位,是我們的。

1、

崔主母有些不耐地看了一眼林清許:

「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二皇子都下聘了,你難道還想這個時候反悔不成?真當我們林府有幾百個腦袋給他們皇家砍啊!」

林清許抹著眼淚,抬眸看了我一眼,期期艾艾道:「母親,反正太子殿下和二皇子都給咱們林府下了聘,要是姐姐能夠嫁給二皇子,我去嫁太子殿下不就行了。」

主母臉色微變,神色古怪地看我一眼。

「這種事情也能隨便抉擇嗎?溫以,你覺著如何?」

我笑了笑,沒說話。

雖然我和林清許對外都是林府的嫡小姐,但我們二人全部都和主母沒有血緣關係。

主母不能生育,在我們二人的小娘逝世之後便將我們全部記在了她的膝下。

說到底,我們姐妹二人就是林府的兩枚棋子。

如今太子殿下和二皇子的呼聲都很高,一時間甚至分不出高下來。

於是父親便想著將我們姊妹二人全部嫁進去。

無論誰輸誰贏,對於林府來說都是必贏的局麵。

這一盤棋,成就了家族大義,卻讓我姐妹二人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我淡淡開口道:「母親,你就隨了清許的心意吧,前幾日女兒看了二皇子和太子的畫像,倒是覺著二皇子更俊朗些。女兒也更心悅二皇子。」

話說著,我麵上故意露出了些許羞怯之意。

果然,主母一聽我這麼說,眉眼間便倏地鬆懈下來。

「既然溫以這麼說了,那還是遵從你們姐妹二人的意思吧。那便由溫以嫁二皇子,清許嫁太子殿下。」

林清許擦了擦麵上的眼淚,微微拂身道:

「多謝母親!」

崔主母臨走時顯然心情不錯,甚至還在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

畢竟對於她以及整個林府來說,我們二姐妹隻要嫁給這兩個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皇子就行,誰嫁誰根本無所謂。

等崔主母走的遠了些之後,林清許來到我的身邊,眼神閃爍地瞧著我。

「姐姐,你也和我一樣,又活了一次嗎?」

我握住了她的手,一如上輩子她握著我一樣。

這種感覺已經恍若隔世。

我定定地瞧著她,道:

「妹妹,重來一次,我們自己坐上那至尊之位,如何?」

2、

上次坐在我的院子裏和妹妹促膝長談,好像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麵前燭光搖曳,微黃的火光落在妹妹臉上。

我們將所有下人遣散之後,妹妹有些失神地盯著麵前的燭光。

「沒想到居然還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記憶裏的昨天,還停留在自己躺在大牢裏活生生疼死的那一天。」

她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記憶,蹙了蹙眉頭,轉而又看向了我。

「姐姐,你呢?你上輩子後來成為皇後過得也不好嗎?為什麼也這麼快就死了?」

我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手不自覺握緊了杯盞。

所有表麵風光都是假象,其實我在妹妹去世的同一天,也死在了我的坤寧宮裏。

甚至,還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害死的。

上一世出嫁後,我和妹妹過的都不幸福。

我們有時候約著見麵,再見之時卻總覺對方變了很多,再沒了兒時的童真。

妹妹曾拉著我的手和我哭訴二皇子的暴戾。

二皇子一心隻有謀奪皇位這件事,滿腦子都是權力,所以對小鳥依人的妹妹不勝其煩,非打即罵。

她全身上下傷口猙獰,看得叫人不寒而栗。

那時的我也黯然失色地瞧著妹妹。

「我們都有各自的苦衷。」

「太子殿下酷愛美色,東宮裏小妾無數。若是安穩度日便也好,可那些小妾爭風吃醋,從來不是安分的角色。」

上一世,太子程易剛登基的時候,我已經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

我一直小心翼翼,但寡不敵眾,到底還是防不勝防地落了胎。隻因為有可能是他的一個寵妃做的,他便輕輕一句:

「過去了,還會再有的。」

我雖貴為皇後,但到底程易對我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裏,所以沒人將我視作皇後。

任何一個小妃小嬪,都可以肆意踐踏我的自尊。

在我成為皇後的第三個月,最瀕臨崩潰的那一天,父親來宮中探望我。

我以為父親是來寬慰我的。

所以當父親來的時候,我難得有了精神,對著父親哭訴:

「父親,妹妹渾身是傷,幾近赤裸地死在了大牢裏,她有什麼錯?陛下如此糟踐我的親人還有我的孩子,現如今宮中沒有人瞧得起我,我到底該如何自處?」

父親眼中毫無神色波動。

他隻是端著一碗藥,一瞬不瞬地瞧著我:「溫以,你喝下這碗藥吧。為父知道你剛落胎,身體不好,這是為父特意從外邊求來的上等好藥,有助於你恢複。」

我心存感激,甘之如飴地喝了下去。

可到最後,腹中劇痛,我不受控製地倒在了地上。

臨死之前,我看到父親坦然走出坤寧宮的背影,心中一片悲戚。

眼角的一滴淚落到地麵上。

我含恨而死。

清許聽到這裏,已然變得憤慨:「竟是父親親手害死了姐姐?他怎麼可以!難道在父親的眼裏,我們自始至終隻是兩個棋子嗎?」

「將我們送到兩個惡魔手上被折磨致死,便是父親想要的結果嗎?」

上輩子,因為我們都十分信任父親,才會淪落為那樣的下場。

我盯著麵前的燭光,心中思忖片刻。

無論如何,上輩子的我即使再悲慘,也坐上了中宮的位置,給林府帶來無限榮光。可父親不明不白就將我輕易殺死,如此坦然必定是受了誰的旨意。

莫非是......程易?

可他們又到底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林清許有些擔憂地瞧著我:「姐姐,這輩子我們二人換了夫婿,太子那邊我能應付的過來。但是二皇子他性格暴戾,時好時壞,可怖得很,你真的可以嗎?」

我安撫似的握住了她的手。

「放心好了,我已經想好應對他的法子了,他不會將我怎麼樣的。」

聽我如此說,妹妹才稍微放下心來,不再開口。

光是想想妹妹上輩子在二皇子府痛苦的遭遇,我心中便怒火更盛。

這輩子,除了要搞清楚上輩子的一些疑團以外,我還要讓那些曾經踩著我們血肉上位的人血債血償。

3、

今日一大早,我和林清許便被喜婆早早地喚起來梳妝打扮,穿戴嫁衣。

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兩個轎子一個往東宮去,一個往二皇子府中去。

唯獨不一樣的是,新娘換了位置。

我坐在前往二皇子府的轎子裏,沒了上輩子少女懷春的模樣,倒多了幾分從容和木然。

懷中緊緊揣著一個玉佩,手心都因為緊張出了些汗。

到了二皇子府之後,滿府鑼鼓喧天,一派喜氣洋洋。我被喜婆小心翼翼地牽下了轎子,麻木地去到前廳,和二皇子拜完了天地。

隨後,便在寢房裏一等就是四五個時辰。

直至外頭天色完全變黑,絲絲縷縷的困意湧了上來,我才終於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的動靜。

我一個激靈坐直了身。

我屏息著,蓋頭遮擋住了我的視線,因此我隻能靠耳朵辨別他的動作。來人進來之後緘默著沒說話,似是先走到了桌子附近將上麵的合衾酒一飲而盡。

隨後將酒杯徑直扔到了我的腳下。

我抓著衣裙的手微微一緊。

甚至連我的蓋頭都還沒有掀開,那人冷不丁地開了口:

「有些話本王現下便都說清楚,今日三拜便是禮成,別再不識好歹地奢求太多。今夜本王有其他要事,洞房就算了。」

說完,他似是邁腿準備離開。

程烽身為二皇子,並不是傻子。父親既賣弄功勳求得賜婚,將我和妹妹一個塞到太子殿下身邊,一個塞到二皇子身邊,居心一目了然。

他一心隻有皇位,對這種行為自是厭惡的。

我知曉以妹妹的性子來說,上輩子一定是不依不饒地陪伴在二皇子程烽身邊,反而惹的程烽不快,隻成了程烽泄憤的道具和玩物。

那些疤痕,便是這個惡魔在妹妹身上留下的證據。

但是妹妹她又有什麼錯?

我出聲道:

「慢著,殿下,妾身有要事要說。」

程烽回頭的時候我已經自己揭開了蓋頭,我看到他原本布滿嫌惡的麵上多了一絲的詫異。

「本王說了,·你別奢望過多,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說完這句話,我能感受到他已經隱隱有些怒火。

若我再惹怒他,不敢想象他會對我做出什麼事情來。

「妾身知曉,但妾身是有別的事情要告知殿下。」

我溫聲笑著,此話剛出,我便從懷裏掏出玉佩,笑意盈盈地遞給了程烽。

「整個京城無人不知二皇子的玉佩上刻有焰火紋,這枚玉佩在整個京城甚至是我朝都是獨一無二的。很不巧的是,妾身恰巧在寧遠侯府撿到了此玉佩。」

程烽麵上波瀾不驚,但我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於是我穩住心神,繼續道:

「誰人不知陛下年事已高,如今在考儲君之事,倘若在這個節骨眼上叫心思細膩的陛下發覺二皇子殿下私聯寧遠侯,那不知道這皇位還輪不輪得到二皇子殿下來坐呢?」

我說完這話,整個場麵靜謐了好幾瞬。

程烽一直沒什麼反應,但我能從他額上暴起的青筋發覺到他並不平靜的心情。

我麵上雖是一直笑著,但實際心中卻是慌亂無比。

我在賭。

其實這個玉佩是程烽來林府提親的時候意外落下,恰巧被我撿到的。

和上輩子一樣。

隻是上次,我將它交給了妹妹,讓其歸還給程烽。

但這輩子我卻要用它來下一盤棋。

上輩子程烽起兵謀反的時候,我就從妹妹口中聽說了他暗中私聯寧遠侯的事情,所以我便撒了個謊,目的就是要讓程烽知道我手中有他的把柄。

讓他不敢奈我何。

4、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昨天晚上,雖然程烽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但他還是在寢房中待到了天亮才走。

並未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他不敢動我。

被褥上是我刺破手指的留下的血漬。

這一次保全了我在二皇子府的臉麵。在走出寢房到院落中之時,許多下人都會諂媚般地向我問好。

哪怕上輩子我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都沒有被人真正地尊重過。

今天一早,按照禮數來說,我應該去宮裏向二皇子的生母嫻妃請安。

從嫻妃寢宮裏出來的時候,我恰巧碰上了從坤寧宮請安完出來的妹妹。

妹妹有些驚喜地看著我:

「姐姐,你也在這裏,昨晚怎麼樣?還順利嗎?他沒有為難你吧?」

我輕輕點頭。

「我沒事,你呢?」

妹妹微微笑笑:「姐姐,你不用擔心我。太子殿下好色這件事情京城之內誰人不知,於是我略施小計,昨晚便叫他快活得很,第二天還給了我許多賞賜呢。」

「這段時間內太子的那些小妾應該暫時不敢冒犯到我的頭上來。」

「那就好。」

聽到這些話,我略微鬆了一口氣。

上輩子的我很是板正,根本不懂得討好男人的手段,因此太子很快便厭棄了我。恰巧妹妹是那種小鳥依人的類型,這輩子我們換了夫婿之後倒也順利許多。

我們一路寒暄著來到了禦花園附近。

此時正逢初春,恰巧聽聞禦花園裏的紅桃開了,很是驚豔,我和妹妹便一同往那處去。

但剛走到一條石路的入口,便聽得似乎有人在竊竊私語。

我拉過妹妹,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有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

「侯爺,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侯爺?是哪個侯爺?難道是寧遠侯......

還沒等我細想,又聽得那侯爺道:

「二皇子殿下,這件事情急不得。萬一失敗了,那便是賭上我寧遠侯府全府還有你二皇子府所有人的腦袋!」

竟然是程烽!

沒想到早在這個時候開始程烽已經有了攛掇寧遠侯起兵的打算。畢竟在上輩子,程烽是在和妹妹成婚近一年之後才起兵造反。

如若他當真已經在籌謀造反,那意味著我也必須趕快取得他的信任了。

程烽輕輕哼了一聲:「侯爺也別裝傻了,如今朝上皇後母家因貪汙一事被彈劾不少,陛下因此對太子疏遠許多,如今不是起兵的最佳時機?莫非,侯爺是不想助我一臂之力?」

聽到這裏,妹妹也明白過來我們現在偷聽的人是她上輩子的夫婿程烽。

她的全身因為恐懼開始瑟瑟發抖。

饒是我竭力安撫她也無濟於事。

我們本就躲在一處草叢之後,因得清許身體的顫抖,叫那些草葉子也跟著一塊發顫了起來,發出窸窣的聲響。

程烽忽而回頭:

「是誰!」

我被嚇的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全身僵在了原地。

如若現在被程烽發現我和妹妹一塊偷聽他和寧遠侯的對話,那便意味著我再也得不到他的信任。

而且按照他的性格,上次被我威脅就已經是他能忍耐的極限。

若是這次被他發現偷聽,那他必定是對我睚眥必報。

那麼我所有的計劃,都會功虧一簣。

程烽開始慢慢地朝我們這裏走過來。

我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裙,直到衣裙的這一處被我手心的汗完全洇濕。

終於聽到有個手下跑到程烽的身邊,有些急切地對他道:「不好了殿下,陛下正帶著幾個妃子往這處地方過來,我們趕快離開吧。」

寧遠侯聽到這話也有些著急。

「那邊估計是狸奴亂竄發出的聲音吧,我們快走,千萬別被發現了!」

程烽有些不甘心地朝我們這裏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趕忙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

清許有些自責地垂下了頭:「對不起,姐姐,我竟然因為害怕得控製不住,差點就暴露了我們......」

「沒關係。」我低聲寬慰她。

畢竟上次程烽甚至對妹妹大打出手,後麵每次見到妹妹我都忘不掉她厚厚衣裳下猙獰的疤痕,妹妹如今這麼害怕他實屬正常。

所以我們這輩子定不會依附他人,反而要叫他們將這些傷痕盡數奉還。

「對了。」

我眼前一亮。

「我想到讓程烽信服我的法子了。」

5、

最近的一次皇宮宮宴,太子妃和二皇子妃當著所有人麵大打出手的事情在整個京城都傳的沸沸揚揚。

甚至還有人傳,本來我林溫以才是欽定的太子妃。

因為林清許搶了我的夫婿,才叫我們二人不和睦。

回到二皇子府的時候,我的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

我全程默不作聲地跟在程烽的身後,直到他率先回頭,一臉複雜地瞧著我。

「本王聽傳言說,原本該是你妹妹嫁來二皇子府,那為什麼最後變成你嫁過來?」

我聽到這話,先是微微愣了一下。

隨後有些羞赧地垂下了頭,故作一副不敢瞧他的樣子。

「自然是因為妹妹更愛慕太子殿下一些。」

他沒說話,隻是定定地瞧著我。

「你們姐妹二人關係並不好?」

「自然。自從妹妹成為太子妃之後,見到我便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今日甚至當麵叫我難堪,我一下情急沒忍住,便才有了今日的醜聞......」

「對不起殿下,今日是妾身給你添麻煩了。」

我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見他麵上沒什麼反應,繼而開口道:

「有時候妾身在想,要是殿下是儲君就好了,畢竟殿下的才華絲毫不遜於太子殿下......」

說完這句話,我驚慌地捂住了嘴。

「對不起殿下,是妾身失言了!」

程烽麵色淡淡的,雖然看不出喜悅,但也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不快的神色。

他丟下一句:

「別奢想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隨後直接抬腳離開了。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卻是悄悄地勾了起來。

6

隨後的一個月裏,我特意一人獨攬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務。

完成的十分出色。

我命人在府中傳播這件事情,總會傳到程烽的耳朵裏去。

同時,在我寢房的一個抽屜裏還放著一本兵法卷軸。

一日,在程烽來我房中的前一秒,一個下人正好在整理我的抽屜。他踏進房門的那一刻,那本兵法卷軸也恰好落到了地上。

我行完禮後,麵露責備地看了一眼那個下人。

「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等那個下人戰戰兢兢地將那本書撿起來,程烽就已經搶先一步走到那處將那本兵法卷軸撿起。

卷軸摸起來有些粗糙,有很多使用的痕跡。

甚至有些地方還有人在一旁標注了別的字。

程烽的麵上多了些驚詫。

他看我:「這是你的東西?」

我麵上淡淡的,抬眸看他一眼,微微笑著:

「二皇子殿下莫怪,妾身從小就愛看這些東西,所以出嫁之後也日日將其帶在身邊,閑暇時間便可看看。」

「一介女子,看兵法有何用?」

聽到此言,我眼神閃爍著垂下了眼睫。

「妾身出身武將世家,父輩打下赫赫戰功,所以自小便總是對兵法感興趣。況且,妾身早有聽言如今陛下的親姑姑彗核公主也是一名女將軍。」

「她戰功赫赫,可謂是絲毫不遜於男子。」

見我如此說,他沒有再說話,隻低頭看著我在卷軸上做下的批注。

良久,他忽而抬起頭。

「那你覺得,兩鷹爭一山巔,該如何取勝?」

我笑了。

「如若僵持,不如釜底抽薪,以逸待勞,靜觀其變即可。」

「在另一隻鷹最脆弱之時來上致命一擊,才是絕計。」

程烽靜靜地看著我。

我也坦然地瞧著他。

過了幾瞬,他轉身便要離開。臨走時隻丟下一句:「明日隨本王一起去赴宴。」

我知道,有一塊橫隔在我們二人之間的冰塊好像快要化開了。

像程烽這樣隻在乎皇位和權力的人,我深知他如今這個階段需要的不是一個小鳥依人的正妻,對他來說,不熟悉的妻子隻會是拖累,甚至是計謀泄漏的根源。

但如若是一個統一戰線,甚至懂得謀略的妻子,那一切便都不一樣了。

房外天儼然全黑了下去,我點燃了蠟燭。

看著燭光搖曳,我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場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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