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悔恨和改正,而是歇斯底裏的發狂。
“廢物,老子為了你忙前忙後,讓你偷個東西都偷不出來,你有什麼用!”
他絲毫沒有留情,憤怒中透著強烈的焦急。
我的臉被扇歪了,不知道他在焦急什麼。
突然不經意的一瞥,我竟發現了一個熟悉又討厭的身影。
她站在不遠處,笑眯眯的衝我打著招呼。
但我的目光,卻是停留在她的胸前。
兩行血紅字跡,殷紅妖豔。
疑似那未知的食人魔,在與我對話。
“罪魁禍首的小三,強奸你的幕後主使,很美味。”
“隻要你同意,我就能填飽饑餓的肚子。”
這個身材豐滿的女人,叫張燕。
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的鄰居。
看起來,她似乎要比我幸福許多。
但其實,她的爹娘也是“吸血鬼”。
隻不過在對待這種情況時,她不同於我默不作聲。
她選擇了叛逆和反抗,在各種極端中不斷黑化。
學校的人都很怕她,因為她打起架來不要命。
那要殺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她的爹娘。
她曾邀請我,齊心協力,一起對抗腐朽的爹娘。
憑什麼女娃的命就賤。
我很心動,可在目睹她的爹娘把她打得滿身血時,我終究沒有勇氣站出來。
因此,她恨我,處處針對我。
這些我都忍了,可如果血紅字跡說得都是真的,這一次我無法忍受。
“喲喲喲,這不是那個甘願當賤貨的陳雪嘛,齊鵬你扇她幹嘛,玩膩了嘛,嘻嘻嘻......”
張燕的譏諷,很刺耳。
她以一種頗有意味的目光看向齊鵬,然後她發現,齊鵬的瞳孔在收縮,驚恐的指向她的胸前。
於是她低頭,譏笑僵住。
醒目的血紅字跡,仿佛在無情的揭露和嘲諷。
如果我是賤貨,那她就是個更賤的賤貨。
“是不是你幹的?其實你早就知道了?”
張燕的詢問,無疑篤定了猩紅話語的真實性。
我的心墜痛,眼裏最後一絲可笑的奢望破碎。
我沒有回應她,而是冷冰冰的看向齊鵬。
這次無論他如何滿眼心疼的狡辯,我都沒了耐心。
事實上他的臉上,隻有醜陋又肮臟的猙獰。
恢複本來麵目的他,終於讓我聽到了一句真心話。
“像你這樣遭人嫌棄的白養貨,老子和張燕已經玩了很多個,我勸你跟她們一樣識相,老老實實領證後把娃打掉,然後再讓想吸你血的爹娘掏錢把你贖回去,我還能分你一點,多好,你本來就願意當個賤貨,裝什麼清純,呸!”
......
我漫無目的的走,不知何時來到村中心。
我抬頭,漆黑的巨大雕塑將我籠罩。
那張可怖的大嘴,似乎張得更大了。
兩個燈籠般的眼窩,裏麵泛著莫名的光,深邃,滲人。
它好像急不可耐了。
於是我虔誠跪地,認真供奉。
當晚,齊鵬又出去了。
我偷摸跟著,來到隔壁張燕家牆角。
透過窗戶縫隙,我看到了兩個赤裸的身體在交織。
瘋狂,淫蕩,肆意。
吱呀—
與此同時,有人推開了張燕家門。
好像不是人。
因為昏暗的視線下,我僅能看到一張大嘴和一雙猩紅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