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供奉個食人魔。
據說專吃惡人,歹人。
男友不信邪,但為了證明愛我,非要帶我去供奉一番。
當天晚上,我看到男友背後出現一行血淋淋的大字。
“負心漢,出軌次數一百,是個不錯的吃食。”
......
齊鵬把我的肚子搞大了,他說他會負責。
大二暑假,他與我一起回村,要去見家長。
這算是上門提親,我事先通知了爹娘。
兩人早早在村口等待,迎上我們笑容滿麵。
直至看到齊鵬兩手空空,他們的笑容僵住了......
“沒有彩禮?天底下哪有白嫖的道理,這女婿我不要!”
爹在屋內抽著旱煙,大聲嚷嚷,是說給外麵的齊鵬聽得。
屋外,齊鵬拉著娘的手,親切又熱情。
哪怕娘的臉色已經耷拉到地上,他也好似看不見一般。
齊鵬是隔壁村的,家裏很窮。
難得考上大學,一家子省吃儉用勉強才能供得起,就更不用說天價的彩禮了。
為了年幼的弟弟,娘張口就是三十萬。
見齊鵬搖頭,娘肉疼的減了五萬。
然後齊鵬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娘的疑惑中緩緩開口。
“一毛沒有。”
“滾!你給我滾!畜生,也不怕俺們村的食人魔吃了你!”
爹炸了毛,衝出屋一拖鞋甩在齊鵬臉上。
他口中的食人魔,是村裏供奉的神物。
據說隻要虔誠供奉,它就會吃掉身邊的惡人,歹人,為民除害。
因此,村子才能得以平安長樂。
可這,終歸是迷信。
齊鵬不怕,摸了摸臉上通紅的拖鞋印,依舊神態自若。
因為,他有底牌。
當那份B超單擺在爹娘的麵前時,空氣陷入了死寂。
接著,被咆哮與怒火打破。
啪!啪啪!
“賤貨!要不要臉,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賤婊子!”
“你、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那麼大,就指望你能幫幫你弟,你這做的什麼爛事!你還要不要俺們活啊......”
爹娘把怒火全宣泄在了我的身上,一個抽我臉,一個扯我的頭發,恨不得將我生死活剝。
關鍵時刻,齊鵬攔住了他們。
“事已經發生,你們不認也得認,彩禮肯定沒有,不過有件事你們可以放心,我很愛你們的女兒......”
這話在爹娘看來,如同殺人誅心。
爹的眼睛都紅了,死盯著齊鵬,大有一種想要將其大卸八塊的衝動。
但可惜,他不能這樣做。
因為懷了娃,性質就不一樣了。
對外麵來說,或許打掉也不算事。
但在村裏,這就是草芥人命,是觸犯神物的大忌,會被食人魔給吃掉的。
爹娘不敢這樣做,隻能目撕欲裂看著齊鵬帶我離去。
第一次來王家村,齊鵬想到處轉轉,尤其想看看村裏供奉的食人魔。
那是一個通體漆黑的巨大雕塑,屹立在村中心。
經過歲月洗禮,如今僅能看清其滿嘴獠牙。
擴張的大嘴,誇張到一口就能吞下一個成年人的腦袋。
除了醜陋,就是嚇人。
我認為這沒什麼好看的,可齊鵬為了證明愛我,非要帶我供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