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如劇情進展的那樣,爹娘果然來了。
我坐在殿內,還沒見到人,就先聽見了父親的訓斥聲。
“不孝女!真是家門不幸,你又欺負你妹妹!”
原主的後母跟在後麵裝好人。
“侯爺,您也別氣,相信彤兒不是故意的。”
說到這個侯夫人,她和周溫婉有八分相似。
原主的生母剛剛去世,她就被納入府中成了正妻。
若說這中間沒有一點貓膩,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慣會裝腔作勢,幫著周溫婉一起在侯爺麵前混淆視聽。
我看著道貌岸然的夫婦倆,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笑了。
“侯爺呀,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和周溫婉,你隻能留一個。”
侯爺當場氣急,“孽女!孽女!你居然敢威脅你的親生父親,簡直還不如一隻畜牲!”
不想話音剛落,他就翻了個白眼,直直倒在侯夫人懷裏。
侯夫人當場嚇壞了,“侯爺,您快醒醒,這是怎麼了啊!”
他當然醒不了,因為他的意識已經被我附著到畫眉鳥身上了。
此刻,籠子裏的鳥兒上躥下跳,衝著我嘰嘰喳喳。
“孽女,你對我做了什麼,快讓我回去!”
我對著鳥兒說道:“小鳥爹,那你要飛快一點,不然我怕你被你寶貝女兒拔毛燉鳥肉了。”
因為侯爺突然暈倒,侯夫人隻好先帶他回家。
侯爺想跟著侯夫人離開,我看出他的意圖,好心把籠子打開了。
結果他揮動著翅膀剛靠近侯夫人,就被侯夫人一巴掌趕走。
“你個小賤人,當初把你娘除掉,可惜讓你活了下來,早知你今日這般欺負我女兒,我當年就應該狠狠心,把你們母女倆都變成灰給揚了!”
我爹昏迷,她自然沒有必要跟我演戲了。
我靜靜聽著不說話,目光卻看向已經呆愣住的小鳥爹。
“不,芸娘怎會如此凶殘,她一向不是最喜歡小動物的嗎?
“還有,她口中的除掉你娘是什麼意思?她跟你娘可是親姐妹,隻可惜你娘整天隻知舞刀弄槍,一點也不溫柔,相反芸娘柔柔弱弱,讓人一看就動心……”
我聽到他的話,嗬嗬一笑。
所以,他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在原主的娘身死之後,迫不及待娶周溫婉的母親過門的?
隻是他恐怕也沒想到,自己傾心的根本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女人,而是一個蛇蠍毒婦吧?
我冷眼盯著他笑,不料下一瞬又聽見他嘰嘰喳喳地罵道:
“一定是你這個孽女幹的好事,若不是氣到了芸娘,她又豈會如此!”
我聽著小鳥爹的聲音,心裏真替原主和原主她娘不值當。
正在這時,周溫婉過來了。
眼見父親昏迷,周溫婉霎時慌了。
“娘,爹這是怎麼了?”
侯夫人張口就往我身上潑臟水,“還能怎麼了?被你姐姐氣的!”
周溫婉一聽這話,自是按耐不住了。
“好你個周鈺彤,欺負我不夠,還敢欺負爹,我要去稟報太子,讓太子為我做主!”
小鳥爹似是看到有女兒撐腰,立馬也激動得不行,繞著她不停飛。
周溫婉卻煩得不行。
“哪來的破鳥,給我滾開!周鈺彤,你又養狗又養鳥,當太子府是什麼!來人,把這隻鳥給我射下來!”
我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靜靜地看著這些小廝,拿著弓箭射向小鳥爹。
這些都是他該得的,誰讓他不分善惡。
瞬間一個弓箭襲來,小鳥爹躲避不及,被這個箭穿了個透心涼。
疼痛當場席卷他全身,以致他直接暈厥過去。
再次睜眼,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香香軟軟的懷抱中。
侯夫人滿眼柔情,看向侯爺,“侯爺,您讓妾身好擔心呀!”
侯爺沒有出聲,轉頭看向另外一邊的周溫婉。
周溫婉又使上了自己的慣用技倆。
“爹,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好,怪女兒不應該惹姐姐生氣,這才讓姐姐傷害爹爹。”
我淡笑不語,隻是意味深長地瞥了侯爺一眼。
侯爺嘖了一下,什麼話都沒說。
周溫婉和侯夫人還以為奏效了,繼續對侯爺說:“沒想到這個可憐的小鳥會被姐姐下令打死,我真的好傷心。”
侯爺一甩衣袖,直接就走了。
院子裏隻剩下侯夫人和周溫婉,她們眼睛死死盯著那隻鳥,霎時間把所有怒氣都放在這隻鳥上。
我看見她們將那隻鳥提走,不禁輕蔑一笑。
這下,終於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