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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晏禮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
我喜歡了他十幾年,告白了很多次,都被拒絕了。
我模樣不錯,家境也好。
江晏禮雖然不答應我的表白,卻也對我很好,像是把我當妹妹一樣。
直到聽見他和朋友調侃:
“蘇家的獨生女誰敢亂玩,還沒到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沒過多久,拒絕過我無數次的江晏禮,答應了貧困生紀瑤的表白。
我一個人在酒吧裏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最後還是段淮把我帶走的。
段淮恨鐵不成鋼似地看我。
“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我擦幹了眼淚,哽咽著說:
“我媽媽告訴我,我們定了娃娃親,以後是一定會在一起的人,我當然要喜歡他。”
江晏禮以後會是我的丈夫。
爸爸媽媽和江晏禮的爸爸媽媽,從小都是這麼告訴我的。
段淮給我擦眼淚,看著像是有些怨氣的嘀嘀咕咕。
“就你自己一個人老實,江晏禮自己都另尋新歡了,你自己也回頭看看啊!”
回頭?怎麼回頭?
我使勁扭頭往後看,結果把脖子扭傷了,疼得齜牙咧嘴。
段淮一邊罵我傻逼,一邊給我煮醒酒湯,讓我醒酒之後趕緊滾去拿醫保卡掛腦科。
我沒傷心多久,就聽說江晏禮和紀瑤分手了。
紀瑤以死相逼,江晏禮都沒回頭。
那時候已經臨近畢業。
兩家說好,一畢業就結婚。
江晏禮那時候和紀瑤交往的事被捅到江家老一輩耳朵裏了。
江家擔心聯姻出岔子,這才逼著江晏禮分手。
紀瑤自那之後就說自己得了抑鬱症,江晏禮對此一直有些愧疚。
手機上那兩句看似安慰的話,更像是一種對我無奈的妥協。
我算什麼呢?
拆散公主和王子的惡婦女配嗎?
我盯著手機發呆,身邊段淮看不下去了。
“看看看,看個屁的看,有什麼好看的?”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離譜的女人,紀瑤說他是男朋友,他就跑去當男朋友,你就大方地拱手讓人。”
“紀瑤要是說自己嗑藥了,沒江晏禮就得爆體而亡,你是不是還得買套給他倆送過去呀?”
“不就一個還沒結婚的未婚夫,至於你傷心成這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爹死了。”
段淮心直口快,罵完之後爽了,意識到自己說話過分的時候,立馬灰溜溜地閉嘴,悄悄打量我。
手機上正好這時候婚禮設計公司打電話給我。
“蘇安然女士,我這邊收到男方打算推遲婚禮的消息,問一下您打算推遲到幾號呢?”
江晏禮動作倒是快,和我說完之後,立馬聯係婚禮那邊。
我說:“婚禮不用推遲,新郎名字改一下就行。”
另一頭愣了愣,識趣的沒多說什麼,詢問說:
“請問改成什麼呢?”
我看了一眼身邊剛才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的男人,說:
“改成段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