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時間,我逃跑過。
最後卻被顧笙抓了回去,然後那根鐵鏈再也沒被解開過。
為了懲罰我。
顧笙把我帶去了精神病院,將我在許玫瑰地上磕頭的視頻,拿給了我媽看。
我的母親,當場心疼到暈厥。
後來,因為急火攻心氣成了偏癱。
我哭著求顧笙,他才把我媽送去了醫院。
那次過後,我知道我爸媽的命掌握在顧笙手裏,所以他對我的所有淩辱,我都沒再反抗過。
而顧笙看著我,眼神嘲弄又冰冷,還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癲狂。
“你逃一次,你爸媽就得受一次罪,自己掂量掂量吧。”
從那以後,我失去了所有自由。
在不知道過去後,顧笙帶回了許玫瑰的妹妹,一個和她長得極其相似的女孩。
之前顧笙還沒有露出獠牙的時候,他對許家人的態度冷漠至極。
可在掌握住周家後,顧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回許貞。
許貞長得跟許玫瑰相差無幾,卻和她的性格截然不同。
據我所知,許玫瑰是個明媚陽光,溫柔到了極致的女孩。
而許貞,卻是她徹徹底底的反麵。
不過,就憑借著那張臉和許貞的身份。
顧笙就足以對她百般照顧。
他像是想要把對許玫瑰的思念寄托在了許貞身上。
無論她做錯了什麼事,顧笙都會替她解決帶來的麻煩。
所以,在我的孩子被許貞“不小心”打掉時,顧笙也隻是微微一笑,沒有任何反應。
那一刻,我便徹底死心了。
這個孩子,隻是顧笙一次醉酒的結果,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這樣想著。
可眼淚卻無端落下。
而現在,我終於離開了這個困住了我五年的地下室。
我終於自由了。
跟著顧笙,我回到了別墅。
這裏的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卻又是那麼陌生。
結婚時,我滿懷期待地布置這座別墅,這套我和顧笙的婚房。
可惜,現在的主臥正住著許貞。
屬於我的痕跡,似乎已經消失得非常幹淨了。
顧笙回到家裏,瞥見樓下花園時,忍不住蹙了蹙眉。
“院子裏的那棵合歡呢?”
我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院落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豔麗的玫瑰,而其中一處,隻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深坑空在那裏。
就像人的心臟,被挖去了一塊似的。
結婚那年,我在院子角落親手種下了一棵合歡樹。
期待著和顧笙甜蜜如初,幸福甜蜜。
沒想到,顧笙還記得。
管家恭敬地答道。
“許小姐說合歡樹種在玫瑰裏不合適,就讓我們砍了。”
嗬。
哪是玫瑰和合歡不合適。
分明是許貞不喜歡我,才會想要抹除和我有關的一切痕跡。
不過很快,我就想通了。
我連顧笙都放下了,為什麼要在意這些。
但不知道為什麼,顧笙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
“這個家是誰說了算,為什麼不來問我?”
“下次如果再有這種事發生,就辭職吧。”
顧笙很少對員工這麼疾言厲色。
我有些疑惑。
不就是一棵樹嗎?至於這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