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漾,你怎麼啦?」
「難道我說的話讓你不舒服了?」
顧佳禾小心翼翼地問,委屈地要哭了。
這個秘密,還是上個月在酒店裏,程漾抱著她親口說的呢。
他不是很嫌棄許蘊言沒意思嗎,還說她可能已經被那兩個大漢看過身體了什麼的。
畢竟,他當時在山下接到跑下來的許蘊言時,她衣衫不整......
在顧佳禾喊了他好幾遍後,程漾才反應過來,強壓下心口的刺痛。
「沒事兒,我沒怪你。」
他安撫地拍拍麵前女友的手,腦海中卻閃過許蘊言那張苦唧唧的臉。
在迷迷糊糊吃完飯,婉拒了顧佳禾紅著臉約他過夜的邀請後,程漾叫了位代駕。
在代駕問了好幾遍要去的地址時,他下意識給了家的位置。
我在程漾回來之前,就收拾好了行李,樓下的順風車已經等了很久了。
行李不多,也就幾件衣服。
唯一重要的,也就阿福和小咪了。
我帶著它兩,回到了鄉下嬸嬸家。
他們知道我離婚的消息,罵了我好久,讓我去柴房擠擠。
「要想住在家裏,就得像以前一樣淩晨四點起床去鎮上賣菜!」
奶奶罵罵咧咧道「你堂弟堂妹還在上學,叔叔嬸嬸連學費都快供不上了,哪裏有錢養你個白吃食的?!」
我將碗裏一半的米飯分給狗狗和貓咪,弱弱地解釋。
「我不住在這兒,等明天去爸爸墳前磕個頭就走。」
「什麼??!」
奶奶氣的直顫抖「你個沒人要的掃把星,除了和我們住在一起,還能去哪兒?!」
酸澀感全堵在喉頭,飯也咽不下去,我用力閉了閉眼。
我不是沒人要的......
我沒克死爸爸......
這是程漾對我說過的話。
和程漾結婚時,我沒通知娘家任何一人。
程漾說,告訴他們幹嘛,讓你吃了那麼多苦,才不給他們發喜帖呢!
他心疼我,說以後就是我的依靠,為此,婚禮沒讓我出一分錢。
甚至,怕公婆有意見,他把自己當消防員攢下的十五萬存款,說成了是我的嫁妝。
在婚禮結束後,連帶著那二十萬彩禮,一共三十五萬,全存進了我的私人卡裏。
「我每個月的工資也全打進阿蘊卡裏,你可別出去上班了,我心疼著呢!」
那晚的程漾,抱著我如是說。
工資每月照常打,可他,卻漸漸不回家了。
睡前,顧佳禾不知從哪裏問了我的微信,發了一段視頻過來。
視頻裏,他的隊友和顧佳禾都在拿我取笑。
而程漾,神色淡淡,始終沒抬一下眼皮。
我委屈地抹抹眼淚。
第二天一早,從爸爸墓地回來的路上,嬸嬸和奶奶拉著我要下菜地。
「你無依無靠,離了我們能去哪兒?」
「讓你幫我們賣菜是為你好,就不能懂點事嗎?」
「我們連你結婚時獨吞彩禮的事情都沒計較了!」